楊過將趙志敬如何打罵虐待他的事通通說了一遍,又將其祖宗十八代集體問候了幾便,這才心滿意足的停了下來。
“啪!”
張小白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嚇的楊過一個激靈。
“這趙志敬簡直欺人太甚,打狗......打我兄弟,我要剁了他!”說完張小白‘氣衝衝’地站了起來,擼起袖子向外走去,一副要去拚命的架勢。
當快走到食堂門口,張小白不自覺放慢腳步,心中大喊:快拉我,快拉我。
結果楊過楞是沒有任何反應。
這尼瑪!張小白眼睛一黑,他心中把楊過罵了無數遍,這熊孩子心思太忒壞了,竟然看著他去送死。就他這剛學了一天的功夫,絕對肉包子打狗!
不過做戲得做全了,總不能現在掉頭,那也太丟人了,實在不行過會出去繞一圈,就說迷路了。張小白心想。
就當他前腳剛踏出食堂門檻,楊過的聲音姍姍來遲。
“張大哥,張大哥,別衝動!”楊過跑了過來,一把拉住張小白的胳膊不讓他走。
張小白回頭,‘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道:“這是何意?”
楊過感動地看著他,道:“趙志敬那廝武藝高強,咱兩剛入門不久,是鬥不過他的。”
張小白提高了音量,大聲道:“難道就任他胡作非為,欺負自家兄弟???”
“哎。”楊過歎了口氣,“張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真不是你能插手的,我不能連累了你......”
張小白佯作不悅,怒斥道:“說得這是什麽話,我是那種眼睜睜地看自己兄弟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卻無動於衷的人嘛!”
“可是......”
“沒有可是!”楊過還想說什麽,卻被張小白粗暴地打斷。
隨後他將語氣放緩,“放心吧,我不會跟他硬碰硬,既然正門剛不過,咱就搬救兵,我去找我師兄想想辦法,或許他能解決。”
楊過眼中閃爍著淚花,語氣無比真誠,“張大哥,謝謝你!”
張小白擺了擺手,“沒事,只要以後你發達了別忘記大哥就成。”他的狐狸尾巴終於露了出來。
楊過重重地點了點頭,“大哥待我情同手足,我楊過發誓,絕不會忘記大哥的恩情!”
張小白嘴角上揚,整個人笑的那是一個燦爛。
“好了,你先回去忍耐兩天,我這就回去找師兄。”
“好!”
張小白和楊過在食堂門口揮手告別,他與楊過一個住東邊院子,一個住西邊,中間相隔甚遠。
望著楊過離去的背影,張小白喃喃道:“這波好感度應該刷爆了吧。”
......
回到院子,此時天色已晚,皎潔的月亮攀上了枝頭,透過枝葉間隙,落下斑駁的黑影。
尹志平的房間燈火通明,看來應該是回來了。
張小白站在尹志平房門前,徘徊良久。參考原著,尹志平的輩分似乎沒有趙志敬高,而且全程都是被趙志強壓著。所以按理說找他也於事無補,但張小白還是決定來碰碰運氣,萬一有什麽轉機呢?
“師弟,進來吧。”尹志平的聲音傳來。
張小白不再糾結,橋到船頭自然直嘛,他推門走了進去。
此時的尹志平正一個人端坐在書桌前,單手持著卷冊。
張小白走到其面前,拱手道:“師兄。”
尹志平放下手中書卷,臉上掛起招牌俏皮笑,
溫和道:“怎麽了師弟,才分隔半天就又來尋師兄,莫不是舍不得......” 張小白下了一跳,慌忙搖頭,“不是不是,絕對不是!”
他在尹志平面前每每都能感覺到莫大的壓力,這股壓力不是身份的高低,也不是實力的差距,而是一個男人本能的恐懼,說不清道不明。
“那是?”尹志平的神色明顯有些失落。
張小白真的很想大吼:你失落個鬼啊!
他強忍著發麻的頭皮,故作鎮定,“我有事想請師兄幫忙......”
尹志平頓時來了興趣,“喔~說來聽聽。”
於是他將楊過的經歷敘述了一遍,同時闡明他與楊過情同手中,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他飽受欺凌。
“趙志敬勢大,我知道這有些難為師兄,若是實在不方便就算了......”張小白說道。
說完,他忐忑地看著尹志平,客套話是要說滴,但他還是希望尹志平能有辦法。
只是沒想到尹志平先是面露古怪,隨後捂著嘴,極力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
張小白頓時摸不著頭腦了,連聲問道:“師兄,有這麽好笑麽?”
“我當是何事。”尹志平笑了笑。
“看在你那麽重情重義的份上,明日巳時(上午九點)你去藏經閣,趙師兄那個點應該在那執勤,你去跟他說你是我的人,以後楊過也歸我教導了,你讓他放人,同時你讓楊過搬到你隔壁空房,這樣你倆也好有個伴。”說完尹志平對著他眨著眼。
張小白瞳孔猛的一縮。等等,我好像出現幻聽了,什麽叫你的人,我怎麽不知道自己是別人的,是不是我想歪了?主神,放我回去,這任務我不做了,這個世界太危險。張小白內心是崩潰的。
“哦!”張小白應了一聲,隨後腳下生風,倉皇逃離。
回到房間的張小白久久不能平複,現在他更加肯定,這個尹志平似乎對他有點‘意思’!
“不行,這個神雕世界絕對大有問題,一定要想辦法搞清楚才行!”張小白臉色十分難看,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被逼瘋!
第二天一大早張小白便早早出門,他匆匆去食堂吃完飯便向藏經閣趕了過去。
藏經閣位於諸多建築群體之間,對於新人而言相當難找。張小白再經過幾個道士指點,七拐八繞之後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藏經閣坐東朝西,南臨演武堂,北靠真武大殿,上下共兩層樓閣,上層呈棕紅色,下層呈古銅色,色調典雅,古色古香。
此時藏經閣外,一中年道士正倚在靠椅上閉著眼睛,悠閑地曬著太陽,此人便是趙志敬。
張小白上前行了一禮,道:“趙師兄。”
趙志敬睜開一隻眼瞅了眼,見張小白面生便知是新人,於是不耐道:“你誰啊,要看經書自己找,沒事別打擾老子睡覺!”
趙志敬,為人心胸狹窄,卑鄙陰險,為奪全真教掌教之位,與蒙古人勾結。這是張小白腦海閃過關於趙志敬的全部資料。
張小白皺了皺眉,繼續道:“我是新入門的弟子張小白。楊過是我兄弟,聽聞與趙師兄有些誤會,望高抬貴手......”
他的話還沒說完,趙志敬便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張小白的鼻子罵了起來,“好啊,原來和那個小畜生一夥的,我告訴你,沒門!那小畜生昨晚又特麽在我床上尿尿,但也就算了,還特麽尿我茶壺裡,我這肚子道現在還難受。我告訴你,老子要是不玩死他,老子就不信趙!”
張小白臉上鐵青。這楊過這特麽嗶了狗了,這才剛一晚,結果又捅簍子,消停一晚會死啊!要不是為了好感度,真特麽想把他掐死!
事到如今,他隻得祭出尹志平的大旗,期望真能起到作用。
只見他冷著臉,再次道:“趙師兄先別急著拒絕,這是尹師兄的意思,是他讓我來的。”
話音剛落,黑影一晃,趙志敬突然來到張小白身前,一把握緊張小白的手,將他拉坐在椅子上,訕訕道:“哎呦喂,誤會,都是誤會,你怎麽不早說是尹師弟的人,來來,先坐下,口渴不,我給你倒杯水。”
張小白徹底懵逼了,這特麽到底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