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明我師傅教的好,能'常人'所不能!”張小白特地加了個著重。
道玄哪能聽不出張小白潛在意思,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水月卻是笑眯了眼,她出言替張小白辯解:“掌門師兄,這你可就錯怪張小白了,張小白現在已經玉清境圓滿,破這八荒玄火陣,也非完全不可能。”
“什麽,玉清境圓滿!”道玄一驚,隨後表情陰晴不定起來。
一個剛入門五年的弟子便修行至玉清境圓滿,這也太驚世駭俗了點,而水月斷不可能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其余各脈首座也都一臉驚駭的看著張小白。
田不易看向張小白的眼神卻是灼熱,心裡琢磨著要是能把這小子弄回大竹峰,那他大竹峰一脈何愁無人。
蒼松也是神色詭異,林驚羽與這小子似乎關系不錯,要不回去問問?畢竟一個大男人總窩在女人堆裡終究不妥。
水月則是抬起下巴,一臉得意,就差沒說:“快看看,我徒弟,只有我這樣的名師才能出這樣的高徒!”
“咳咳!”
蒼松這時率先出聲:“掌門師兄,這焚香谷簡直欺人太甚,現如今竟還有臉惡人先告狀,真把我青雲當軟柿子不成!”
田不易:“是啊,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否則墮了我青雲威名!”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水月則奇怪的看著這些人,剛才還說左一個句孽徒”,右一句“孽徒”,怎麽現在全都說改口就改口了?
道玄面露結色,原本只是想審下張小白,現在卻整出個門派之爭。他此時看向張小白的眼神愈發厭惡,這張小白就是個禍害、掃把精。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若為這個孽徒破壞了門派之間的和睦,實在因小失大。
道玄出聲道:“好了,都先停下,雖然這件事就算不是張小白挑起,但他處理事情的方式也為正道所不容,就將他先行關押,具體怎麽處理待我和焚香谷的人討論後再做定奪。”
水月一愣,現在不是已經很明顯,是焚香谷有錯在先,為什麽還要懲罰她寶貝徒弟。
其余各脈首座也不好說什麽,畢竟道玄才是掌門。
張小白低著頭,眼底寒光閃爍,看樣子道玄是鐵了心不想放過他,這是要將他推出去以平息焚香谷的怒火。
他願意跟過來受審並不是因為他懼怕什麽,而是不想讓水月難做,水月畢竟是他的師傅,若是張小白直接返回輪回空間,那水月必定會被安上個教徒無方的罪名。可現在看來,這道玄已經蹬鼻子上臉了。
張小白思忖著今天這事該怎麽處理。關押?這肯定不可能,他已經沒這麽多時間可以耽誤了,可若是大鬧一場,勢必讓水月為難......
“啊嗚~~~”
正當張小白心煩意亂的時候,大殿外突然傳來陣陣騷動,一聲宏亮的犬吠從遠處傳來。
張小白神色僵硬,這犬吠怎麽如此耳熟,不會是......
道玄與各脈首座匆匆走出大殿外,張小白也跟著過去看看。
只見不遠處雲橋之上,青雲守山靈獸水麒麟踏著雲朵向玉清殿衝來,眾多弟子上前阻難,皆被撞得人仰馬翻。
道玄疑惑道:“靈尊這又是怎麽了,近些年總是到處發瘋,安心睡覺不就好了嗎?”
其余各脈首座也是面露不解。
忽然,風回峰首座曾叔常指著水麒麟道:“你們看,靈尊的背部是不是有一團黃色?”
眾人一愣,
順著他指的方向紛紛凝視看去。 果然,在水麒麟的背部位置隱約可見一團黃毛在空中隨風搖晃。
田不易:“這什麽鬼東西?”
蒼松:“逆毛?”
曾叔常:“胎毛?”
總之一個比一個離譜。
水月突然道:“會不會靈尊最近營養不良,連毛發都枯黃了,故在此大發雷霆。”
眾人一聽,紛紛將目光投向道玄。
道玄老臉一紅:“你們都看我作甚,靈尊的夥食又不是我負責的!”
就在這時,人群再次騷動起來。
“我的天,那是啥玩意?”
“咦,露出半截那個怎麽像是屁股?”
“為什麽我好像看見一隻狗再對我露出蜜汁微笑?”
......
眾弟子們小聲討論著。
張小白表情逐漸僵硬,從他看見那一坨黃毛開始,他便知道這是大黃,只是不知道這貨騎著這水麒麟來幹什麽。難不成還想大鬧玉清殿不成?
這時大黃終於從水麒麟身後探出腦袋,左右張望。
道玄及各脈首座明顯一愣。
而道玄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他雙手握拳,手指捏得咯咯作響。
“這該死的黃狗,上次沒能殺了它,結果又跑回來勾搭靈尊,當真欺人太甚!”道玄咬牙切齒道。
田不易見狀,立刻問道:“師兄,你認識此狗?”
道玄沉聲道:“這就是上次前來盜取我誅仙劍的賊人的靈寵,沒想到它又來了!”
水月盯著大黃看上半天,隨後有意無意地將目光瞄向張小白,作為張小白的師傅,她怎麽可能不認識這隻狗呢。
張小白目光閃躲,隨後抬頭望天:不是我,不是我……
大黃轉頭看了一圈後,終於將目光鎖定在站著玉石台階上的張小白,並揮舞著爪子大聲招呼道:“主人莫怕!我帶小藍來救你啦!!!”
“唰,唰,唰。”
數十道凌厲的目光瞬間集中在張小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