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叫你出來,我是想求你點事情。”本來打定主意的陳曉,此刻卻有些不好意思,他記得上次,自己還差甲作一個承諾沒有完成,這次又來求他。
“嗯?什麽事情?”甲作並沒有陳曉預料的那樣,而是一臉平靜的問道。
“這是一個異空間,我困在了裡面,我想看你能不能找到它薄弱的地方。”陳曉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眼睛看著甲作,見他仍然一片平靜,心卻不由得打起鼓。
“好啊。”甲作很痛快的答應道,好像這是一件普通的事情一樣。
甲作走到門口,打開門,走到外面的走廊,環顧四周,指著走廊中間的安全通道道:“出口就在門的後邊”,他看著陳曉臉上露出興奮道:“不要高興的太早,那裡是空間最薄弱的地方,但是卻有種古怪的力量!”
“謝謝。”陳曉真誠道謝,最近甲作對他的態度比以前好了很多。
“你在執行你的任務麽?”甲作問道。
“是啊,想找一樣東西,然後再出去。”陳曉沒有仔細說,因為他現在所處的空間不安全,防止隔牆有耳。
“那你要小心了,這裡面的房間可是有好幾個厲害的家夥!”甲作看出陳曉不想多說,也就無所謂道,隨即消失在陳曉的面前。
走廊內仍然是一片寂靜,陳曉眼睛掃視了中間樓道的位置,離著他大概三四之米的距離,而他所知道的,裝扮成小記者的鬼是住在離著他七間房的距離。
就如同甲作所說,這裡的房間內存在著厲鬼,他實在是不想驚動這些厲鬼,如果所有的厲鬼全部出來,他絕對走不出這個異空間。
就在他踏出房間,走到走廊的時候,身後房門便瞬間關上,陳曉見狀,不再有任何的猶豫朝著那間房子跑去。
這裡不過七八米的距離,幾個飛身,陳曉便來到那房間的門口。
站在門口,陳曉卻有些猶豫,他並不確定這間房間時小記者的房間。這時想來,他實在有些理想化了。
不等他敲門,房間的門忽然打開,房間內,卻不是賓館的房間,而是一個陳舊的樓道。
陳曉此刻有些猶豫,就在此時,所有的門都傳來門鎖扭動的聲音。
將心一橫,他跨步走進房間,背後的門消失不見,眼前是一條向上蜿蜒的老舊樓道。
水泥製成的樓道已經被踩成黑色,一側的牆壁上,畫滿了各式各樣的塗鴉,另一側扶手外面,是空蕩蕩的深淵,看下去,漆黑一片。
一陣悠揚的琴聲從上面傳來,那是鋼琴的聲音,輕松明快。
踏上樓梯,陳曉已經沒有了後路,只能往前走。
走到拐角,陳曉看見腳下多了一張陳舊的報紙,上面已經被踩了好幾個腳印。
撿起報紙,養成的習慣,已經促使他盡量搜集盡可能多的信息。
這張報紙不是什麽大報紙,更像是小作坊生產的,雖然已經陳舊,但也能夠清楚上面的字跡。
報紙最上方的黑白照片,是一個少女坐在鋼琴前,頭枕在鍵盤上,手耷拉著,地面上已經凝聚了一灘血液。
標題“天才鋼琴少女自殺家中!”,內容講的是,一名天資聰穎的鋼琴少女,屢屢拿獎,卻突然在一場比賽的前夕,自殺在了自己的鋼琴上。其中,裡面還著重筆墨介紹了少女的家庭背景,言語中,透露著少女父母利用她斂財的諷刺。
當陳曉看完這片報道,頭頂上的鋼琴曲已經變得有些沉重,雖然陳曉不懂鋼琴,但心中卻能清晰察覺到彈奏者悲痛的情緒。
穩住心神,陳曉繼續朝著樓上走,前面就是樓道的盡頭,一條走廊,欄杆外面是無盡的黑夜。
隨著陳曉的前進,那鋼琴的聲音也越來越激烈,音樂中還參雜這一鍾絕望的情緒。
終於,在陳曉走到樓道的時候,鋼琴的聲音戛然而止。
樓道內,只有一間房間,房間的門緊緊關閉著。
“這次大賽讓那丫頭輸掉,我們就能得到一大筆的錢!”不等陳曉靠近,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丫頭是個好強的個性,恐怕不會同意的。”回答男人的是一個怯懦的女人聲音。
“不同意又怎麽樣,我們是她的父母,她敢不聽話!”男人不容置疑的聲音道。
“她是個氣性大的,恐怕這事情不成。”女人口氣中透著哀求。
裡面陷入一片沉默,陳曉滿身戒備,他不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女人的聲音透著不可置信。
“什麽為什麽,你知道李家給了多少錢,這些錢足夠我們買兩套房子了,就不用住在這破舊的樓裡了。”男人滿不在乎道。
“可是,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們一心培養的女兒!為什麽要傷了她的手?”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
“女兒?她不過是我們抱養來了,養她這麽大,居然敢反抗我,自然要讓她吃些苦頭,明天的比賽,她必須參加!那手傷外表根本看不出來。”
噔,一聲沉重的鋼琴聲,裡面又變得安靜。
一隻手按在了陳曉的肩上,僵硬而冰涼。
陳曉肩頭的陰氣猛然將那隻手震開,手肘向後打,陰氣猛然爆開,身後傳來一聲沉重的聲音。
陳曉回頭,就看見一名好像是僵屍的男子跌出了樓道,消失在黑暗之中。
“叮叮咚咚。”鋼琴的聲音又響起,陳曉的身體隨著聲音,忽然不受控制,朝著外面的黑暗走去。
寒盤急速旋轉,陰氣爆發,整個身體停止了動作,整個人好像犯了癲癇一般,不斷的掙扎,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隨著陳曉的掙扎,鋼琴聲變得愈發的激烈,反抗中,陳曉好像感覺渾身的骨頭開始劈裡啪啦作響。
心中不由暗暗叫苦,雙方一時陷入僵持。
本來緊閉的門猛地打開,裡面一片黑暗,只有一道光束,聚焦在一架鋼琴前,身上染著鮮血的女孩閉著眼睛,陶醉在音樂之中。
“啊。”陳曉悶哼一聲,身上的陰氣從他身體猛然爆炸,好像狂卷風一般,將四周的一切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