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對於葉靈的話,其余三人陷入沉默。
葉靈的眼中帶著一絲的慍怒,隨即她沒有說什麽,只是耐心等待。
終於,一陣沉默之後,范瑤緩緩開口道:“我先和他們去村莊看看,如果有什麽線索,我再告訴你們。”她說完,低下頭,不等陳曉回答,身體朝著葉靈的旁邊走去,站在她的身邊。
“范瑤,你……”陳曉的臉漲紅,眼中帶著不可置信,嘴邊的話卻沒有說出口。
“那我們先走了,風雨江你來開車。”葉靈嘴角微微挑起。
陳曉看這那輛車遠去,站在他身邊的烏郎並沒有阻止。
“你說那兩個人還能不能回來。”葉靈對著坐在她旁邊的范瑤問道。
“嗬嗬嗬”范瑤忽然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那笑聲和在大廈中出現的一模一樣,她緩緩道:“你猜不出來麽?”
後車鏡下,露出一張陰惻惻的臉,那張臉雖然是范瑤的,但是神態和語氣完全是另一個人,而這詭異的笑聲,讓正在開車的風雨江胳膊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當然猜不出來,對於我不了解的事情,我從來不妄加揣測。”葉靈揚起自己的手,白嫩的手在黑夜中格外的顯眼,她好像在欣賞自己的手指一般,在眼前換換轉動,五根手指頭忽然冒出一個米粒大小的氣泡,五個氣泡分別在她的手指上不斷的旋轉,仔細看上去,就會發現,每個氣泡裡面都會存在著一個緩慢旋轉的漩渦。
“呵呵”,范瑤臉上抽搐的笑了一下,眉眼間又變回了那個胖胖的中年婦人的形象。
“我只知道你們這些鬼變人的家夥已經控制了這個位面,我也知道它們只是想變成人,卻從來沒想到像你一樣,想從這裡出去。”葉靈慢慢的說著。
她話中表露的意思讓一直開車的風雨江猛的刹住車,回頭看向後排的兩人,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繼續開車。”葉靈收回自己的手,沒有看向風雨江,一雙發亮的眼睛看向一直微笑的范瑤。
“呵呵,為什麽要出去,好奇而已,鬼變人,人變鬼,的確很有意思,但是在這裡已經沒有意思了,而且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幫助我的麽?作為交換,我會將每顆五玄珠給你找出來。是你自己要將那顆火水屬性的五玄珠給那個人的。”范瑤溫聲道。
“可是,我們同樣說過得,不能對我們出手,現在那邊消失了兩個人,不得不讓我懷疑你的目的。所以,我隻想知道,他們兩個能不能活著回來!亦或者,你想自己一個人完成任務回去?”葉靈說到最後,四周的空氣忽然變得寒冷,她的雙眼也冒出了一層寒霜,只不過短短的幾分鍾,她已經連續施展了兩種屬性的能力。
“千魂索已經有些腐朽了,他們自然能夠出來。”幾分鍾的沉默,范瑤笑容變得愈加誠摯,輕聲回答道。
“那就好,畢竟你現在,在這個軀體內只能有十分之一的力量,所以,大家合作才能達到利益最大化。”葉靈的臉上也露出微笑,看見遠處黑暗朦朧中出現的村莊道:“將那些陷阱撤掉吧,我隻想取的火木五玄珠。”
“那是自然。”范瑤看向前面的村莊,眼睛變成了純紫色,黑暗中的村莊忽然燃燒起大火。
即使離著老遠,也能看見那衝天的火光,火光的映照下,葉靈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雖然身體被不斷向上拉的,丁凝寧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斷的下墜,脖頸上的繩索越來越緊。
全身都處在無力感覺之中,他敏銳察覺到自己的感官處在一個時間和空間混亂的境地,不知道過了多久,開始出現時光流逝的感覺,他甚至開始感覺自己的生命開始流逝,脖頸的繩索越來越緊。
一隻手抓到了他的腳踝,那種握緊的感覺好像是穿過了無數漫長等待的世紀,帶來了安全感。
他的認知中,自己的身體被向上拉了一下,然後一個身影越過他的身體,靈巧的身體好像黑暗之中的光明,然後斬斷了黑暗中那根系在他脖頸的繩索。
隨著草繩索的斷裂,身體內的異能重新出現在體內,他看清楚來人,喊道:“止水。”
“你沒事吧。”王止水看見他脖子上拿到黑紫色的痕跡,關心問道。
“沒事,只是剛才好像被拖進了深淵。”丁凝寧心中蕩起一絲的波蘭。
“這裡是那座農莊的倒影麽?”王止水沒有注意到丁凝寧的異樣,而是自顧看著四周的情景。
四周和外面的農行是一樣的,只是此刻這裡已經變成了白天,原本綠色的莊稼、藍色的天空已經變成了黑白色,除了他們兩人,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這裡好像黑白的水墨畫。 ”丁凝寧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們此時並沒有出現在屋子之內,而是站在院子之中。
寧凝寧推門而去,裡面到處是死狀淒慘的屍體,只是這一切全部都是黑白的。
兩人將村莊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的出口,臉色均不好看。
“你看,你的腿?”丁凝寧忽然指著王止水的腿喊道,隨即好像意識到什麽,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腿。
他的腿,膝蓋以下都已經變成了了黑白,只有膝蓋上的彩色,和膝蓋下的部分看上去格格不入,腦海中忽然出現一種厭惡的情緒,想將自己的腿削掉。
“我們在這裡被同化了。”王止水臉色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表情變得凝重,她將惡靈錘輕輕打在自己的腿上,惡靈錘的錘頭出現一張惡鬼的臉,它長大嘴巴,一口咬在王止水的腿上,沒有出現任何的傷口,她的腿迅速的好轉,最後,黑白顏色被吸食的一乾二淨。
“沒想到你的惡靈錘還有這種作用。”丁凝寧看見錘子向自己砸來,並沒有閃躲,隻覺雙腿一陣酥麻,黑白色迅速褪去。
“每隻藍衣厲鬼都會擁有自己獨特的特性,我的錘子本身就是藍衣,自然不同了。”王止水並沒有放松,時刻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