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止水沒有陳曉他們那般輕松,從她醒來的時候,四周就是刺眼的燈光,到處是金屬光澤的的殺人利器,數根閃著冷冽光芒的鋼絲在飛速的分割著人體。閃身避開一個朝著她攻擊的鋼絲,她的身體好像是一隻靈活的貓,在急速躲避攻擊之時,她已經看清楚了她所處的環境。
這個環境讓她回憶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到處的金屬的牆壁,到處是冷冰冰的兵器,那些染血的殺人機器毫不猶豫地朝著她發起攻擊。
敏銳察覺到了房頂四個角落的攝像頭,她的身體化成一道殘影,將一個角落的攝像頭打掉,這個動作剛剛完成,四面八方響起鋼絲破空的聲音,當那些殺人利器出現的時候,她已經消失在原地。
依次將攝像頭全部打掉,惡靈錘出現在她的手中,身體旋轉,不過幾分鍾的時間,所有控制鋼絲的機器全部被砸成了一堆廢鐵。配合這冷冽的場景的,確是惡靈錘頭那張厲鬼鼻青臉腫,正在嚎啕大哭的臉。
王止水眼中沒有任何的憐憫,她知道錘頭這隻厲鬼的劣行,所以心中沒有任何的悲憫。
外面隱約傳來腳步聲,她現在擔心的是,外面的那群人拿著的是熱武器。
如果真是這樣,她會非常的危險。
好像感應到王止水沉重的心情,惡靈錘止住哭聲,消失在錘頭之中。
“淅淅索索。”的聲音忽然傳來,四周的空氣猛然變冷。
隨著空氣變冷的還有王止水的臉,她對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那是厲鬼出現的前兆,那些剛剛死掉的人,地上那些殘缺的屍體,帶著一種憤懣,或者對於她這個生者的嫉妒,亦或者某些她不知道的原因,化成了厲鬼。
外面的腳步聲忽然停止,然後迅速的消失。
王止水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手中的惡靈錘猛然砸在門上,整扇合金門被砸飛出去,她的身影衝向樓道。
背後室內,陰冷的空氣中,忽然響起嗚嗚的哭聲。
這聲哭聲好像是導火索般,不時有房間傳來哭聲,王止水看見電梯的數字飛快下降。
整棟大樓到處是鋼鐵的構造,好像這座大樓的建造者對於鋼鐵有著特殊的癡迷和愛好。
整座大樓猛然爆發出寒潮,肉眼看不見的黑色氣體包裹住了整座大樓。
而始作俑者們,已經衝出了大樓,黑色的轎車好像有預謀般,一輛輛飛快遠離此地。
大樓內,四周的空氣已經開始扭曲,太多的怨氣已經開始讓這座大樓內的空間出現了扭曲。
王止水隻跑到十一樓,她知道,如果現在她不出去,恐怕很難再出去了,這座大樓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已經變成了另一種恐怖的存在。
她的身體猛然撞向樓道一側的玻璃,手護住頭部,整個人好像一條魚般,飛躍而出。
就在她出去的瞬間,本來碎裂的玻璃瞬間又恢復到了原狀。
她的身體在半空中朝著地面掉下去,她的腰部發力,身體猛然做了一個翻轉的動作,雙腳踩在牆壁上,整個人再次彎腰旋轉,形成一個側扣著的U型,身體飛快的翻轉,轉眼間便落在了地上。
身體連連後退,這座大廈瞬間晃動了一下,然後恢復正常。
所有的房間的燈光忽然全部亮起,窗子邊,出現了一道道黑色的人影,他們朝著下面看著逃脫的王止水,清冷的月亮見證了這一切。
路邊的燈光明亮,馬路上的車流湧動,沒人發現這座大廈的異常。
王止水走到大廈的綠化帶,回頭看向大廈,這座大廈已經變成了一片黑暗,只是大門卻意外的敞開著,好像是一隻巨獸,等待人進入他的口中,黑暗中,一個人影閃過,然後又消失。
那群人究竟想要幹什麽?自己的隊友又在哪裡?王止水坐在綠化帶的木椅上,為什麽這座大廈會發生如此的慘案,究竟是什麽人,這麽膽大包天。
她之所以不離開,是因為她不想讓人貿然的進去,雖然是深夜,萬一哪個不長眼的進去了,恐怕就再也出不來了。
另外她不知道別人有沒有本事找到自己,但是范瑤和陳曉卻有能力找到自己的。
讓王止水意外的,最先到來的,不是兩人其中的一個,而是烏郎。
他高大的身影停在大樓的面前,仰望著這座二十多層的大樓,臉上的表情比漆黑的天空還要陰沉。
“很多人死在裡面,這座大樓不知道為什麽發生了變異。”王止水走到烏郎的身邊道。
“你從裡面出來的麽?”烏郎扭頭問道。
“是啊……”,王止水將自己的經歷講了一遍,看烏郎的表情並沒有發生什麽變化,顯然烏郎知道什麽。
“我們等他們來,確認了相關的信息,我才能知道是不是那件事情,如果我們的任務真是那件事情,恐怕我們就有些麻煩了。”烏郎回答道。
“什麽事情。”王止水看見烏郎皺著眉頭, 心中也升起不好的事情。
“五行湮滅,具體功效我也不清楚,只是以前曾經聽說過一些相關的傳聞,這種邪惡的陣法需要大量生命祭祀。這只是我的猜測,只能等他們三人來了之後才能知道。”烏郎解釋道。
王止水也沒有追問下去,她的身體經過戰鬥,有些疲倦。
第三個到達的人是范瑤,她看見兩人的時候,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隨即看見這座大廈,臉上的表情又變得蒼白了一些。
“你出現的地方發生了什麽?”烏郎看她的臉色知道,恐怕他猜想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范瑤被轉移了注意力,將自己經歷的事情說了一遍,陳述一遍之後,烏郎的臉色雖然沒有變化,但是他周圍的兩個女人卻敏銳察覺四周的氣氛出現了一些變化。
烏郎不再說話,只是皺著眉頭,看著大樓。
兩名女人此刻都是有些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好在現在是夏天,溫度不低,而且周圍的蚊子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一直到天色微亮,丁凝寧才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他的頭髮因為急速運動已經潮濕。
公羊隊,只剩下陳曉一個人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