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曉竄出去的一瞬間,屋內的光線再次消失,又恢復到之前昏暗的環境,一具黢黑的身影瞪著眼睛,惡狠狠看著出去的陳曉。他是限於規則,被克制物攻擊,產生傷害,就必須給對方一個緩衝的機會,這是莊園莊主制定的安全時間的特殊規則,否則區區一泡童子尿,怎麽可能傷到他?等安全時間一過,他會將這個可惡的男人做成一泡尿!
將背後的門重重關上,陳曉大大松了一口氣,剛才他已經感覺到了那股恐怖力量的複蘇。
關門的聲音再次引起其余九人的注意,所有的視線集中在陳曉的身上,自然看見了他手中的書。
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晦澀不明的意味,看的陳曉心中發毛。
“呵呵呵,男人就不要這麽看我,我可是直男,至於女人,你們已經沒有希望了,我已婚”,就在陳曉說出這些的時候,看見眾人眼中聚集想揍他的怒氣,尷尬笑道:“有好東西,當然大家一起分享了。”
他說著,走到九人的身邊,這次卻可以避開了權神樂的身邊,他可不想被陰氣冰死。
眾人見他識趣,也就不再糾結剛才他的事情,而且免了他們進入書房的危險,自然是再樂意不過。
看著眾人的臉色,陳曉腦子迅速猜出了他們的想法,心中OS了一段“讚美之詞”。
“封平燕,剛才我們商量的事情,你一會兒和陳曉說說,既然他已經將書房的東西拿出來,我們也就少了一個環節,就更輕松了。”權神樂毫不客氣,拿起陳曉放在中間桌子上的書,翻看道。
“好的”,封平燕對陳曉昨天晚上的經歷也很感興趣,而且陳曉變化這麽多,她也想知道原因。
看此情景,陳曉知道,權神樂已經取得了這隻臨時隊伍的控制權,自己也就乖乖閉上嘴巴,他的直覺告訴自己,最好還是做一個乖寶寶,否則這個陰冷的男人一定會讓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啪”,權神樂將書重重的合上,然後將書放在桌子上道:“這本書是這間莊園主人在海上的經歷,拋去一些敘述,其中有兩樣是要注意的,我認為值得關注的東西,叫怨女壺。”
眾人聽聞權神樂的話,雖然對他的智慧信服,但大家還是依次將這本遊記快速的看了一遍。
“你怎麽知道這本書說的是這間莊園的主人?”一身大紅色休閑裝的炎茗影問道,他長得很英俊,完全不輸權神樂,只是臉色過於蒼白。
終於,輪到陳曉,這本書不厚,薄薄的小冊子,陳曉現在的記憶力非常的好,很快就將內容看了一遍,他看見了怨女壺這件東西。
這本遊記是一個海上旅遊者的見聞,記述了他在海上的經驗。
其中,怨女壺講的是,一個存在海上孤島的封閉村落,他們有一個古怪的祭祀活動,每十年,都會找到一名父母雙亡,直系親屬死絕的女孩,然後將這個女孩進行一場非常殘忍的血祭,祭祀結束後,會出現一把血紅色的壺,這把壺就是怨女壺,據說可以賣上大價錢。
陳曉看到此處,發出嘖嘖的聲音,見眾人看向他,道:“真殘忍,封建迷信害死人呐。”
眾人一翻白眼,心道,那你現在在幹什麽?掩耳盜鈴麽?
眾人不再理會對他,陳曉則是繼續往下看,但是心中去想著一件事情,最近他的記憶越來越好,他記得有一次進行神之骰子任務時,有個咒怨的任務,那時也出現了一把壺,仔細想想那把壺是什麽顏色來著?
陳曉想著,手中卻絲毫沒有停頓,快速將手中書看完了,才遞給下一個人。
下一個是一個不知姓名的公司員工,看見陳曉遞給他遊記,臉上還帶著一種古怪的笑容,心中不由發怵,剛才陳曉發瘋的情況可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沒有理會這名員工的想法,陳曉還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終於想起,那隻茶壺同樣是紅色的,難道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是同一個位面?
“這本遊記的作者叫白白水,這座山莊叫做白泉山莊,你們想想白泉拆開念叫什麽?”權神樂解釋道。
聽他這麽說,陳曉才注意道書的作者,他只是看了內容,卻是忽略了書的作者。陳曉心中暗自思忖,沒想到莊主這個老狐狸居然還耍滑頭。
“也許這個莊主並不是書本的莊主。”一直沒有說話的韋開宏說道,隨即有覺得這個說法有些白癡,這莊主明顯不是普通人,能夠被因果律器安排成為一莊之主,恐怕不會低於黑衣。
權神月也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繼續說道:“怨女壺大最大特點就是能夠集結厲鬼,上面的莊主對這怨女壺多加讚賞,必然會弄到一個。”
“但是這書中並不只有怨女壺一個。這千屍舟擁有同樣的效果。”另一名同樣不知姓名的員工說道。
這一次,權神月沒有避開這個問題,道:“我們進來之後,入眼的繁花似錦,潔白無瑕,可見這莊主是一個喜歡整潔漂亮的人,千屍舟的外觀太過恐怖,所以我認為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怨女壺了。”
間對方沒有說話,權神月又道:“現在屬於安全時間,大家可以在四周搜索,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時間並不意味著沒有危險,只是這些危險有很大的漏洞,或者很寬泛的條件,不僅需要搜集線索,還需要尋找一些能夠防身的東西,大家行動吧。”權神月吩咐道。
陳曉心中無比抓狂,自己認為安全時間就是安全的果然是不靠譜。
“我們一起吧。”封平燕走到陳曉面前道。
“好吧”,陳曉有些垂頭喪氣,智商被碾壓的感覺並不好受,幾秒鍾的時間,陳曉重新振作精神道:“我走之後,你們再商量什麽?”
“都是一些推測,權神月說,這次所謂的接風,極有可能是一場淘汰賽,一個白天的安全時間,實際是讓我們尋找線索和應對方法的。”封平燕看其他人已經開始行動,卻也沒有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