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才能殺死那隻厲鬼?它的弱點是什麽?
既然因果律器給出了它存在弱點,那麽就一定是存在致命的弱點,只不過這個弱點隱藏的非常的深。
其實按照現在來說,那隻厲鬼並沒有直接對他下手,而是利用了牽魂手的力量。
它既然想殺死自己,為什麽不是直接殺死呢?反而是繞了這個多的圈子,這具身體裡面到底有它想要的什麽東西。
陳曉坐在公交車上,看向窗外飛快倒退的店鋪,腦中飛快的轉動著,回憶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小心身邊的假象,自己一定是忽略了什麽,他沒有懷疑那個化成道人厲鬼的話,正如所有的力量都是一種規則的體現,每種力量都必須遵從規則。
除非已經達到了錢彤或者因果律器的水準,才能在某種程度上超越了規則,但是他們的行為也是體現了規則的力量。
這樣想來,那隻厲鬼不對他動手,一是因為它目前還不具備對他動手的力量,亦或者可以解釋成這具身體有著某種克制它的力量;第二種可能,是這隻厲鬼圖謀著什麽,暗中利用陳曉進行了某些陰謀。
這兩種情況陳曉傾向於第一種,就如同因果律器所說,那隻厲鬼是有致命弱點的,能夠被自己殺死。
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它!
回想恐怖屋內的一切,那道人和那個女人全部是重瞳,這時他看見的第三個重瞳了,這種現象意味著什麽?
思緒好像是一團亂麻,完全沒有頭緒,無論怎麽思考,最後得出來的都是一條死胡同
忽然,公交車猛地刹車,由於情況發生的突然,大家都沒有準備,像陳曉這些有座位的還好,身體不過朝著前面傾斜了一下,但是站立的人,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尤其是看手機沒有扶穩的人,瞬間便摔成了一團。
痛呼、尖叫、悶哼響作一團,陳曉看了一眼前邊的亂狀,也沒有多在意,只要坐公交車,自然少不了這種狀況的出現。
“如果不是車突然刹車,我怎麽會撞到你,你也是搞笑了,什麽是我不講理!”一個男人的聲音尖銳起來。
“我不管,反正即使你撞了我,你不跟我道歉,你就不用下車!”另一個聲音是一個女人的。
‘我說了,是公交車突然刹車,不是我故意想撞你的,不用總在那裡嘀咕!’男人繼續喊著。
他的聲音實在太大,整個車都是他的聲音。
“從一開始……因為車突然刹車……”那個男人反覆強調的話,在陳曉昏沉混亂的腦海中劃了一道清晰的光芒。
恐怖屋內並沒有自己尋找的東西,就如同那道人所說,小心身邊的假象,那麽自己真正沾染背後牽魂手的地方是在哪裡?
自己來恐怖屋是從張軍口中知道的,但是這一切都是他推測的,張軍並沒有說什麽具體的東西,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宋春麗提示他去黃祖廟,說那裡可以解決自己的問題,可是卻差點死在那裡。
無論是宋春麗還是張軍,直接或者間接的提示,都差點導致他的死亡。
現在也就確定一點,就是背後的那隻厲鬼想他死,無論是怎麽死,死在誰的手中,死在哪裡,他都必須死!
它的目的已經確定,實施人目前可以確定宋春麗是一個,張軍有些不確定。
先從宋春麗開始下手調查,重瞳到底有什麽作用!
按照葛曦所說,宋春麗是知道黃祖廟會導致陳曉死亡,為了他不至於痛苦,才引導他過去,讓他安然的死去。
這種奇葩的論調,宋春麗到底用什麽得出來的!
進來一家連鎖快餐店,陳曉趴在一張桌子上,他實在是太累了,大腦已經超負荷的運轉,導致他現在精疲力盡。
快餐店的人流非常的多,陳曉很放心的找了一個有陽光的地方睡了。
黑暗中,陳曉看見了甲作,他就站在遠處,朝著他長大了嘴巴,卻聽不清楚他是什麽意思。
陳曉朝著甲作跑去,他沒想到居然能夠得到甲作的提示,可是無論他怎麽跑,甲作依舊離著他很遠,兩人好像隔著無數的空間,怎麽努力也不能靠近!
甲作也意識到陳曉不能聽見他的說話,卻沒有奇怪陳曉不能靠近。
甲作站直身體,然後猛然驚疑的看著四周,身體不停的顫抖,然後看著四周的一切,好像他身邊有什麽恐怖的東西。
陳曉看出了他的意思,知道他想用實際行動告訴自己什麽?
甲作做完這個動作,又將雙手做成望遠鏡的形狀,放在自己的眼睛上。
隨即他有張開一條胳膊,好像搭著一個朋友,有說有笑,正當他準備做出第四個動作的時候,他的身體猛然化成了無數的碎片。
陳曉猛地從桌子上醒來,他的動作嚇了旁邊就餐的幾個女孩子一跳。
剛才甲作的三個動作清晰印在了陳曉的腦中。
第一個動作,可以解釋他身邊存在著某樣非常恐怖的東西;第二個動作是望遠鏡?不是,陳曉很快否定,重瞳!他可以理解為那是重瞳,陳曉覺得這個猜測不離十;第三個是陳曉剛才懷疑的,那個勾肩搭背的動作不就是好友的意思,張軍有問題!
掏出手機,陳曉撥打了張軍的電話。
“喂,你這小子今天跑哪裡去了?上午給你打電話,你的手機一直提示不在服務區?”張軍大咧咧的喊道。
“我去了歡樂谷。”陳曉忽然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剛才只是一激動,就打了過去。
“歡樂谷?你不會和葛曦一起去的吧?手這麽快?”對面的張軍沒有察覺陳曉的異樣。
“自己去的,你在哪裡呢?我去找你。”陳曉說道。
“在家玩遊戲,你來吧,上來的時候,在門口小賣鋪買兩個冰激凌上來。”張軍不客氣吩咐道。
“沒問題。”陳曉掛斷電話,他一定要看看張軍到底有沒有問題。
他先是打車回家拿把砍骨刀,又裝了一瓶自己的尿液放在背包,再打車到了張軍家的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