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取了葉靈的解釋,商量了具體的細節,便立刻開始行動。
四面男人被突然出現的黑洞吸收之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失措的情緒,只是冷眼看事後發展走向。
“哈哈哈,作為一個凡人,差點被殺死,也真是難為你了。”就在四面男人出現在一塊雪白色祭壇上的時候,瞬間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聲音的話語間,不免多出幾分幸災樂禍之意。
“你又好到哪裡去?無法現身,只能存在孱弱的信仰之中。”四面男人的其他三張面孔仍舊是閉著眼睛的,其中一張面孔則是正常進行交流。
四面男人說的話,好像刺激了之前空中的聲音,沉默了許久,見四面男人仍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那個聲音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道:“當時的我們,選擇的道路各不一樣,結果最後呢?在這萬千小世界中,我們能夠在相聚也是一種緣分。”聲音帶著自嘲的意味。
“說說你將我吸進來,有什麽目的吧?”四面男人沒有被聲音包含的滄桑和熟稔感染,沒有絲毫的放松警惕。
“哈哈,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啊。”聲音再次響起,白的的祭壇中間,出現了一道由白色能量組成的人影。
四面男人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沒有任何動手的意思。
終於,白色的人影凝視,變成了一名普通的中年男人,他一雙眼睛是銀白色的,這種顏色顯得他格外沒有感情。
“好久不見!四面”中年男人看向四張面孔的男人,說話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嘲諷,好似老友相逢般,帶著時間流逝的感慨。
“的確,我們自從分道揚鑣之後,已經有幾百年沒有見過了。”四面的表情仍舊沒有松動,“看看你們現在變成的樣子,我真的確信,當初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你的選擇是正確的?”中年男人聽見四面略帶嘲諷的聲音,聲音拔高,不再平靜,道,“你看看你的樣子,鬼身變人,可是你的力量被壓製的如此厲害,再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哪個正常的人類會覺得你是他的同類!”說話間,情緒不免有些激動。
“那又如何,現在力量的確被壓製了一些,但是不斷靠近上京城,我已經感覺到我身體內的力量已經開始不斷被釋放,雖然不及我當初全勝的時期,卻也相差無幾,只要我進入上京城,力量就會再次得到突破。”四面的聲音平淡似水,好似說著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
“呵呵,你說的倒是輕巧,你以為之後的路是那麽好走的麽?”中年男人好像受到刺激一般,情緒波動的很厲害。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的情緒不是告你自己了麽?這些年來,你仍舊能夠保持神智已經很厲害了,我這一路走來,當初和我們一起在上京城,接受祭祀府選拔實驗的,選擇你這條路的剩下不到十分之一,保存神智的更是更是少的可憐。”四面的聲音仍舊保持著不高不低的聲線,“不過,正如你所說的我們這一側,剩下的人也不多了。”
銀色的人影聽見四面的話,沉默下來,四周無盡的虛空,只剩下很久之前,就已經相識的兩鬼,他們作為計劃中實施的一環,走向了相反的道路,對於彼此的命運,也沒有任何的掌控能力。
“那些人是什麽人?”銀色的人影忽然開口問道。
“一個類似祭祀府的組織,我在無意中,成為其中的一員。”四面說到這裡,感知四周並沒有因果律器懲罰的出現,應證了他的某些猜測,繼續說道:“這個組織的核心,是一件非常恐怖的因果類通靈神秘之物,它能夠自行演算進化,而這次,它的目標變成了上京城的祭祀府。”
“什麽?”銀色的人影身體一顫,隨即他意識到自己知道了什麽,“你不害怕我將這件事情反映給祭祀府麽?”
“呵呵,你這麽多年,還是這麽天真麽?”四面忽然冷笑道,這次他是真的在冷笑:“你還沒有從以前,自己給自己編織的美夢中醒過來麽?亦或者你根本還不知道你自己現在的地位是什麽?”
銀色的人影聽見四面說的話,顫抖了一顫:“不錯,呵呵,我早就已經懷疑了,我們是失敗品,早已經被祭祀府拋棄了,成為競技場的守關者,應該是最後的光和熱了吧!”
“你也不用如此的氣餒,我比你也好不了多少。”四面再次恢復平靜,“我們都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追求的不過是破局的一絲希望,這場猛鬼公司和祭祀府的爭鬥,我們都不過是雙方的棋子。”
“既然你知道是棋子,為什麽還要執行?”銀色的身影顫聲問道,他絲毫沒有覺察自己被四面的話語不斷的引誘,朝著某一個他看不清的方向偏離。
“還是那句話,我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四面繼續道,然後環顧四周,“你想離開這裡麽?”
“什麽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銀色的身影聽聞四面的話,身體出現了明顯的顫抖。
“轉換一下身份,用另一種身份,再次登上上京城,看一看我們的將來!”四面的聲音帶著蠱惑,“之前我一直不確定一件事情,不過通過你的這個法則領域反而驗證了。”
“驗證了什麽?”銀色的人影再次一次感覺到,雙方選擇的方向導致現在的偏差,他的思路似乎被一種固定的模式給固化了。
“驗證了祭祀府和因果律器的對抗!在這萬鬼競技場中,我們這些員工就好像無數的種子,不斷深入這裡的核心部位,但是同樣的,因果律器所代表的能量也再被這裡的力量壓製,不僅僅是祭祀府布置的力量,還包括你這種意外的力量。”四面沉聲道,“之前,我們進入猛鬼公司只是被動的進入,經過它的篩選才能進入,透露它的信息,將會受到懲罰。可是,現在這裡變成了一個漏洞!整座競技場中,變成了猛鬼公司的一個漏洞!”四面的聲音變得激昂。猛鬼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