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丁凝寧,陳曉陷入沉思,丁凝寧所說的氣運和自己的遭遇有很多共同點。
丁凝寧所說的氣運和陸先生跟他說的命格點極其相似;丁凝寧需要做善事和處理靈異事件,而自己則需要完成一個又一個任務!
八點多,陳曉聽見樓下傳來一個女人和丁凝寧的聲音。
那女人應該是丁凝寧的媽媽,她叮囑了丁凝寧之後,沒有進門就走了。
門鎖一陣響動之後,丁凝寧拎著一個行李包走進來。
“你媽放心你自己一個人啊。”陳曉看他走進來問。
“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有時候也會來爺爺奶奶家住兩天,而且我奶奶走之前交代過讓我過來住兩天看家,防止長期不住人,被小偷惦記上。”丁凝寧將自己的生活用品拿出來。
“這是給你買的。”丁凝寧很細心的買了一套簡易的洗漱旅行套裝。
“那謝謝了,錢給你。”陳曉掏出錢道。
“不用了,花不了多少錢。”丁凝寧打開電視,整個房間有了電視的聲音顯得有了人氣。
“你能夠確定他這幾天會來麽?”陳曉問道。
“不能,準確率大概在百分之八十左右,這個凶手很狡猾,通常狡猾的人都很多疑,況且這個凶手對自己的能力很自負。”丁凝寧一邊鋪沙發一邊道:“其實我之前注意到過這個凶手,半年前我曾經遇到過一個警察,他在調查一件少女失蹤案,我剛巧路過一棟居民樓,聞到居民樓的一間房有種血腥的味道,好奇過去查看,遇到他也在調查,可是不久他就死了,聽說是抓小偷的時候因公殉職。”
“我曾經去停屍間看過他的屍體,在他的屍體上,我感覺到一股非自然的力量!所以這半年,我一有時間就會追查這件事情,直到兩天前,你所租住的房間同樣出現這種血腥的味道。那天我進去看了,裡面只是殘存了大量的怨氣,那凶手的氣息反而沒有留下來!”
“那名警察叫什麽?”陳曉聽丁凝寧說起前因後果,突然聽見有警察曾經調查這件事情,不由得急忙問道。
“白小白,他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有些類似,所以我才格外關注他,難道你認識他?”丁凝寧看陳曉似乎知道白小白。
“嗯,他是我的死黨發小,我之前一直在S市,就在半個月前,我夢見他說自己死的冤枉,之後我就夢見那間出租屋,所以才會搬進去。”陳曉不能透露郵差的身份,找了一個借口。
“他托夢給你?”丁凝寧有些不相信。
“是啊,我從小有時候能夠看見一些不尋常的東西。”真是謊話越說越多,只能說更多的謊話來掩蓋,好在他真的有洛弗爾斯之眼,能夠作為掩蓋的充分理由。
“哦?為什麽我並沒有感覺到你和我有相同的氣息。”丁凝寧雙眼緊盯著陳曉,試圖找出陳曉撒謊的證據。
陳曉硬著頭皮,心中默念洛弗爾斯,瞬間他的眼睛就變成了全黑,隨著他的眼睛變化,他的感知也發生了變化。
坐在他面前的丁凝寧渾身散發著一種橙色的氣焰,腦門的地方卻有一塊黑色的印記。
“好了,我相信你的話了。”丁凝寧看著那雙漆黑的眼睛,如同被冷水澆滿全身,整個人如同被扒光衣服,被看個通透,讓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陳曉的眼睛迅速的恢復正常,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氣。
二人交換了一下彼此了解的情況,陳曉唯一有價值的就是昨晚看見的凶案現場。
據丁凝寧分析,怨氣如果沒有鬼的支撐,會在半個月到一個月之內消散。
所以案件的發生,應該就是在陳曉之前租住之前的一個月內。
可是,陳曉從對門的阿姨口中了解到,那對情侶離開不續租後,不到兩三天的時間,自己就住了進去。
難道是有人在這段時間將女人騙進去殺害,那這個人得十分了解這個間房間的使用情況,而且心理素質得強大到什麽程度,才能迅速的殺人,清理現場,搬運屍體?
所以,目前最有可疑的就是,在陳曉之前租房子的那對情侶。
如果是那男人殺了女的,隔壁的阿姨親眼看見那女人自己離開又怎麽解釋?
可是二人琢磨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丁凝寧提供的情報就很多了,大多數情報還是在白小白死後,他覺得蹊蹺,偷偷潛入白小白家裡從他的日記本了解到的。
這幾年裡,這座城市大概每隔四個月到半年就會失蹤一名年輕的女孩。
這些女孩又一些共同點,都不是本地人,孤身一人來這裡打工,幹了不到兩三個月就辭職,然後就徹底失蹤了。
白小白之所以發現這件事情,是因為有一個老農過來報案說他姑娘不見了,經過白小白的調查,證實這個女孩是自己辭職,但是之後去了哪裡就誰也不知道了。
他兩年之內遇到了兩起同類的案件,不由得起了疑心,所以利用自己休息的時間自己進行探查。
經過調查發現,這不是一兩起失蹤案這麽簡單,剛開始他認為是有人販子,可是隨著調查的深入,他開始遇到一些讓他有些詭異的事情。
有一天他在商場看見一個女孩子,雖然化了妝,但和失蹤的女孩長得一模一樣,他悄悄尾隨,想看看那個女孩住在哪裡,誰知跟不過兩條街,就失去了女孩的蹤影。
從那天開始,他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只有他在公安局的時候,那種感覺才會消失,但只要一出公安局,那種感覺就會襲上心頭,讓他相當的不舒服,甚至情緒暴躁。
“你說真是什麽東西盯上他了麽?”陳曉好奇的問。
“八九不離十,白小白是一個警察,本身警惕性就非常好,而且人類還存在動物對於危險的感知,所以肯定是幕後黑手知道白小白在調查自己,采取了行動。”丁凝寧肯定道。
“那他會不會也知道了我們在……”陳曉說道一半,打了一個冷顫,看向窗外。
外面黑漆漆的,玻璃上倒映著陳曉面帶恐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