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相信王止水的直覺的,趙虎曾經說過,王止水自小就可能接受各種超出常人的訓練,對於危險的感知幾乎成了她的本能,此刻她的表情,讓陳曉心中也冒起不好的預感。
“那我們就小心點,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我們的任務也不過是生存三天,先休息吧,就算有問題,也只有休息好了才能解決。”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安慰道。
“嗯,你也回去吧。”王止水的臉上又恢復正常。
陳曉回到房間,已經凌晨四點了,天色發青,天邊已經現出一縷白色。
洗了一個臉,陳曉倒在床上,本以為會很難睡著,誰知不過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他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睡眠不足讓他有些火氣,打開門看見女導遊滿臉怒容道:“你知不知道全隊人都在等你。”
“我不去了,你帶他們去吧。”陳曉不耐煩的道。
“你這是不配合我工作是不是。你……”不等導遊說完,陳曉就將門撞上,不理會導遊門外的咒罵。
一直到到中午,陳曉才醒來,洗過臉,敲了敲王止水的門。
王止水打開門道:“你不知道,今天那個導遊咒罵了你一早上。”
“罵就罵唄,不就是逛玉石店,她少拿提成了,再說怎們還有五十多個小時就回去了,還怕她什麽。”陳曉滿不在乎道。
王止水讚同的點點頭,將陳曉讓進去。
“外面鄧家似乎在到處找人呢。”王止水將上午發生的事說了大概,昨天晚上的事情傳到了鄧家當家的耳中,本來沒有什麽事情,不料今天有村民發現了那群人的屍體,又找不到鄧老大的蹤跡,整個村子的找人呢。
“那麽偏僻的地方,怎麽會有人去。”陳曉只能說無巧不成書。
兩人正說著,就聽見外面一陣喧鬧。
他們打開門,間外面的停車場來了幾輛越野車。
車上跳下還幾個人,一個穿著黑色休閑大褂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
陳曉敏銳的察覺到王止水的身體一僵,問道:“怎麽了?”
“那個男人很危險!”王止水緊盯著黑衣的中年男人道。
陳曉刻意的看了一眼,中年男人似乎有感應般,抬頭朝二樓看過來,不知道是不是陳曉的錯覺,那人似乎就是在看他。
不一會,十幾個人就從拐角的樓道上了二樓,將整個二樓圍個水泄不通。
旅店老板低頭哈腰的走在前邊,挨個將所有的房門叫開,道:“這位是鄧家的二爺,來這找兩個人。”
所有的住客全部出來,那名中年男人正是鄧二爺,他看上去不胖不瘦,走路也不緊不慢,黑色的長衫走動間說不出的自然。
鄧二爺環顧了一周,女導遊在他耳邊嘀咕了兩聲,他的目光落在了陳曉的身上,然後又轉移到王止水的身上。臉上露出笑容道:“兩位跟我走一趟吧,如果你們說的真話,自然不會有什麽事情,我們鄧家不是不講理的地方。”
陳曉看著這一群人的架勢,知道不去不行,只是擔心王止水會有什麽激烈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王止水很順從的點點頭。
兩人在一群看上去不是好人的保鏢簇擁下,上了其中一輛越野車。
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陳曉閉眼,看自己有沒有超出任務的范圍,只不過的這種考慮明顯是多余的,紅色的范圍圈非常的大。
車行駛了十幾分鍾,繞過一片密林,
山重水複之間,出現一棟莊園,車到了門口,兩扇黑色柵欄鐵門緩緩打開,沒有任何的停留,車直接行駛進了園中。 平整的道路兩邊是景觀樹叢和草地,可以看見一兩套休閑桌椅。
在一個廣場上,他們停下來,此刻正是中午太陽熾熱的時候,可是廣場上已經站了二十幾號人。
一具紅色衣服的屍體吸引了陳曉的注意力,正是那是那具消失的女屍,可是心的位置,已經被剖開了一個大洞,心已經消失不見了。
一個老人坐在院子的中間,旁邊有人給打著太陽傘,旁邊的木桌上還放著一個冰鎮的果盤。
十幾個人快速而安靜站好,分立兩側,陳曉和王止水走下車,看見李強三人也在那裡,只是三人的面色都不怎麽好看。
看樣子,他們也是被強硬邀請過來的。
“你們五個人就是最後看見我孫子的?”中間的老人閉著眼睛, 沒有一點失去孫子的焦急。
“我們沒有看見,不知道是誰造的謠。”李強第一個否認道。
陳曉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說真話,所以也就沒說。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緩緩的道:“我叫鄧光榮,也是彩石村鄧家的主事人,我想你們可能沒有聽說過我,但是,”他稍微停頓一下接著道:“你們那點小手段還是不要在我這裡用的好,我只需要聽真話。”他的話剛說完,四周本來炎熱的空氣就立刻變得陰冷。
這種屬於鬼氣的陰冷,四周的空氣好像扭曲了一般,一個藍色的女人從鄧光榮的背後冒出來,露出了腦袋,暗青色的眼睛盯著五個人。
五人像是遇到天敵一般,背脊發涼,這隻藍衣厲鬼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那種無形的威壓,讓人戰栗感覺,陳曉是所有人受到影響最小的,至少他還能挪動自己的身體,其余人全部都呆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我知道。”陳曉看著藍衣厲鬼的胳膊伸出來,連忙道。
隨著他的話說完,所有的一切在一瞬間消失了,還是那個炎熱的夏天,旁邊仍然站著一群人,他們似乎沒有察覺到剛才的變化,但是五人感覺到了胳膊上浮起的雞皮疙瘩,知道剛才的一切絕對不是什麽幻覺,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這個鄧家的主事人鄧光榮,擁有一隻藍衣厲鬼,能夠瞬間秒殺所有人的藍衣厲鬼!
“既然你知道,你就說吧。”鄧光榮又閉上眼睛,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他仍然是一個普通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