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組長掏出駱駝煙發了一圈,看到煙盒,小見不由又有點眼紅紅,想起了嘎哥,搶過一支,他嗆咳而抽,並非想學抽煙,只因心中緬懷。
煙罷,喝水,咬了口壓縮餅乾,小見說出另一件他擔心的事。
“如果真是鎮子裡那個登什麽的頭頭使壞,那馮伯伯會不會受牽累啊?他可是一個人在易木拉都,連個幫手都沒。”
老許噴口煙,“這擔心多余了,他在鎮子中要出了事,軍方是避不了責的,所以即便是此次有軍方身影參予,咱們明面上的人員是安全的,也就是在野外才會遇險,只是我一直沒想通這次襲擊的動機是為啥,敵方也沒喊過話提要求,更不像土匪打劫,一上手就是炮擊機槍掃想滅了咱們似的,有些怪。”
小見:“為啥不是土匪?我看那些人穿著,和鎮子前區那些匪徒沒兩樣。”
施斌:“笨蛋,按目前敵人總量看,他們死傷已上半,卻都沒退走,天下間土匪要有這減員承受力,也就不叫土匪了。”
許組長盯著小見:“是啊,非洲情況我很熟悉,黑人雖悍勇,但匪就是匪,打順風仗還可以,逆境不屈,這可能性幾乎沒有,所以我們大家才認為勒嘎所說軍方線索立得住腳,但動機…..?平時咱們大華與埃軍方並未交惡,來時也一路平靜,唯一不同,接上了你,所以,我們分析,對方目的十有**著落在你身上,但根底原因想破了頭也想不出。”
“我?不可能吧?”
施斌也盯向小見,令小見菊花一縮,“瞧對方這不依不饒的勁頭,你老實交待,是不是殺人上了癮?過境時又搞死過人家邊兵?要不然就是鎮裡這幾天殺了別人盯梢的暗樁什麽的?嗯?”
絲襪之下,小見一臉竇娥,“我哪有啊,就初進鎮時遇過兩波打劫的,我揍了他們,沒鬧人命,另外就弄死了兩個狼屠分子和712的老妖婆三人,其它真沒,可這五個都壞人呀,軍方不可能和他們有瓜葛吧?”小見並不知,人殺過,西卡戈山一員,當然,這無關緊要。
施斌搖頭:“這兩個組織都帶反人類色彩,和軍方有牽連?應不至於,哎,那就分析不出什麽名堂了,瑪的,真是沒頭沒腦的一場襲擊!”
其實這是兩國之間經濟與國情迥異,雙方的利益價值觀不對等,眾多因素集一起才致使施斌等換位思考後~也推理不出個合邏輯的事由。
因為登魯古的出發點,在施斌老許這類特殊校級軍官眼界中,說實話,太嘍了。
他眼裡的大利,換至施許眼裡,那只是蠅頭小利,動槍動炮的襲擊殺人,目的卻僅是為了敲詐勒索?於大華一眾人思路中,這屬說不通的動機,為什麽呢?
原因顯而易見,大華更重視人命和下屬,絕不會為點軍火裝備就枉顧手下性命去襲殺他國人員,說難聽點,國盾人員培養不易,光是犧牲那幾位都不止值一個營的裝備了,所以敵方一來就下殺手,使大家根本聯想不到利益交換上去,隻以為是結了什麽未知仇怨。
登魯古最初想法只是想拿白臉人換兩三車武器彈藥,後來發現升級為絲襪人後成了黑馬股,升值了,但本次目的,初衷的定價依然也才一個團裝備而已。
這讓施許怎麽猜?小見的檔案是遞送到一二號首長那兒都掛了號的,一個團裝備?這是侮辱人,施斌要知這個,肯定會萌發一層臆境:登兄,這事兒我攬了,成交。以免卻小見涉這沒必要的險,還可免了人員傷亡,雖不可能真這麽做,但他心裡必定會生這念頭,只因大成非凡。
古傳大成,於國家來說,某些時間地點的某些事,非它不可完成,而季老年紀已很大了,他不可能萬壽無疆的一直…
前陣初傳小見噩耗,可是令季老頭和幾位老領導都悔了幾天,深言不該讓其來非洲參予解救行動,國家對小見的價值定位,絕非僅限於武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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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尚早,無所事事不如練會功,剛一說再眯會,施斌暴跳而起。
“眯個球,要再叫不醒你怎辦?還忘了問你,你這瞌睡怎回事?什麽毛病?”
小見略尬,這事兒得圓過去,倉儲一乾人等可是一直對己之異常很感興趣呢。
忙拉施斌至一旁,神秘且帶可憐相的低語道:“我其實是在入定練功,自從小時候怪病以後,爺爺說我應是精神力分出太多才能引導多縷意念,入定後便會五感不存,所以叫不醒,這可是天大秘密,施叔千萬千萬別說出去啊,我怕被科學家捉去做研究。”
“……..”施斌被唬得神不愣登,繼而臉一馬,“別臭美了,誰有工夫去研究你,怪不兮兮的。”此子說法嘛,倒是解釋得通他練功快的怪異,當下提醒別誤行動,遂坐一旁觀摩小見怎個入定。
小見就地一躺…
一二三, 施斌掀了下地上的娃兒,??這尼瑪?眼一閉就死過去了?呸呸,入定了?睡著了?這也太快了吧?
老子不信,站起,“卟卟”加踹兩腳,他娘的,還真五感不存身了?跟個死人一樣,奇事啊,回去得備到古傳文檔中,不過,這小子此種入定練功法,不在安全環境下,貌似隱患很大呀?被人煮了都不知道,真特麽是:入定本非病,一入易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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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見此次留了小心,轉換一系後便睜開眼,怎麽腰杆傷疤處有點疼?該不會練功時被人揍過吧?周圍…嗯…倒是一切正常,不管它,再練。
轉完四系才5點過,反補了24以保證晚上行動精神飽滿,剩11,歎口氣填至顱息,唉…這些本都是填過的穴道,卻因上次受傷重新來過,我恨非洲…
六點半後,黃昏之期,坡上一片肅殺嚴待,大部分人員分布坡沿一線,密切的觀察著敵方動向,若敵方要夜襲,他們此時該做準備工作了,那樣一來,本方將無法實施偷襲,否則途中相遇會成亂戰,於我方不利,不如守坡殺敵。
又過半小時,夕陽西下,天際黑色漸顯,山坡上的施斌老許小見等人下至半坡,為暗襲的展開做最後的確認與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