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見確定了,除了扔光點時,這東西的確能轉。
他不笨,馬上聯想到了與之前的不同,難道有了光點之後就可以指揮它?小見專心致志,心想你再轉轉,漩渦果然又順時針轉動了大概小半圈!
小見刹那開心了,這尼瑪可真好玩,我能像神仙一樣使出控制法術,轉,再轉,一直轉,渦紋令人眼花的扭動著,同時,小見發現,起初在紅籃球裡東漂西蕩的光點,此時停在了球的正中心一動不動,搞不懂,懶得想。
漩渦順時針而動,小見盯著渦紋旋轉,估計才看了半圈便感眼暈,略偏頭,不去看,不知是轉了幾圈,無法分辨,小見估算可能是三四圈,只見上方渦紋的間距變窄了些,漩渦停了。
其實從起始總共也就轉了一圈,此條渦紋在此位置啟動,旋轉一圈後,回到此位便靜止,如擰乾衣服一般,絞了一圈,研磨煉化了內中的靈氣精華,只是眾多渦紋齊齊旋動,眼觀不清,以為轉了多圈。
轉死了?卡住了?不行,沒力氣了,動用意念當然是耗神的。咦,光點也沒了?不對,還在,但變多了,全成芝麻那麽點大的小亮點了!算了,好累,先休息下,呆會兒再收拾它們!
…
起松沒有直接回觀裡,他不知道老哥哥已經躺下了,騎著自行車直趨西南門邊的三星祠,隻供福祿壽的小觀,門面當街,香火比起金仙觀,那得好上數倍,至少經濟上不怎困難!
觀主是個老太太,七十多了,起松的師父曾在戰時幫過其…當兵回鄉的大哥,雙方算是有點淵源。
起松開門見山,講了小見的事,希望憑借老太太的閱歷,能指引幾個高人。
老太太和兒子孫子一大家人,剛在殿後才吃完飯,此類小廟觀,有家人的,都是生活在裡面,八四後會十不存一,拆遷、無傳人、絕嗣等等原因導致。
聽了起松來意,老太太吧唧著沒剩幾顆牙的嘴,推薦了兩人,長期在文殊院掛單的一個和尚,業內人士都稱林和尚。
老太太是知道起松經濟困難的,擔憂的望了下起松,怕他找自己借錢,隨後道出了所薦人員詳情。
請林和尚,出場費可不低,人家好歹打的是大廟名頭,相當於中字頭的國營大企業旗號,至少得封個月月紅,也就是十二塊。
另一個是城隍壩小城隍廟的廟祝,驅邪也有一手,這個比較便宜,六六大順應該可以請動。
起松點點頭,謝過老太太,回觀,長期經濟都不寬裕,起松是心疼錢的,他準備明晨一早到城隍壩,先找價格便宜的試試!小見是個不錯的孩子,自己能盡的力,也就是跑跑腿了!
…
小見恢復了一會兒,默念轉轉轉,沒動靜,真卡住了?他的意念是按順時針方向在想,無果,小見抓腦袋摳鼻子撓眉頭,又是一座疑問大山橫亙於前,爺爺教的東西怎麽這麽複雜啊?真的能打妖怪嗎?
他撐著腮,神遊著、回憶著,‘咕咕…咕’周邊一陣響動,小見擺頭四望,沒有異狀,不過,這聲音挺像肚子餓了咕咕叫,小見拍拍肚子,好像很久沒吃東西了,但怎不餓呢?
引靈,發光靈氣,投入漩渦,轉,剛才就只聽清這些,光點已丟進漩渦,也轉了,漩渦漩渦…,剛剛漩渦開門的時候?
小見靈光一閃,試試,意念指示,反著轉,嘿…,動了,再轉再轉,丹田漩渦反向回旋,內中的小小光點們重聚一起,凝出一顆略黃帶金色的光點,色彩和引靈時大致相近,但變小了,從襯衫鈕扣大變成只有炒黃豆那麽大!嗯,確切說,比炒黃豆又大些,小見找不到等積物體來比喻它。
不到十秒,反轉到盡頭,漩渦開了門,小見又已疲累,強打精神觀察著,黃豆亮點升上來,停在了漩渦中心門口,然後門又關上了。
怎變小了?縮水了?小見撈到手裡,湊近端詳,看不出名堂,待了幾秒,沒有化掉?可以一直拿著,哈,這應該算是寶貝到手了吧?可這東西有啥用啊?
管他的,既然是爺爺說的,我就再攢幾個,說不定就像剛才這些事一樣,莫名其妙就起作用了呢!於是小見停停歇歇,歇歇停停,開始集攢水藍星美稱為金元素靈氣精華的東西!
僅是一種靈氣,沒有形成五行循環,對小見神魂修複是沒用的,但老覃從沒提過任何五行轉換方面的概念,也來不及教,小見頭腦再活,也無法在此方面解析,處境仍然堪憂。
莊毅南在識海中毛焦火辣,小見這小子還真是怪胎啊,少說一小時多了,自己又試了兩次,還是無法控身醒轉,說明小見神魂仍在,此次複生真是波折重重!
小見把捕捉靈氣給起了名, 在枯燥疲憊中自娛自樂,他覺得每次引靈後,光點們慢悠悠飄蕩,就像花叢中撲騰慢飛的笨蝴蝶,很容易就被小朋友們逮住,於是,定名:‘捉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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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之上,小見輸今天最後一瓶液,葡萄糖,康子很認真很負責,椅坐床前,用手輕壓著小見的前臂,他怕侄兒無意識中抬手扯掉針頭,剛才曾經動過眉頭,肚子也響過,一天半未進食,定是餓了,唉,羅哥在天有靈,保佑保佑吧!
老覃也掛著液,腦子中胡亂猜測著孫子之事,肥四花小憩後已醒,餓了,被羅小菊抱去外面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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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花趴老覃邊上,扯著奶嗝,羅小菊輕拍其背,老覃感歎著:“小見…情形怪異,如若能好轉,得多謝…這個胖丫頭,不過小羅,這丫頭…面相帶殺,你和小秦…得看緊點,她容易闖禍,當然,這是面相上..迷信的看法,不一定..會準。”
“哦,那我和遠山還是注意點吧,覃叔,你說小見會不會真的是妖啊邪的沾上了身,他曾經吼過妖怪什麽的。”
“唉…..,這誰能說準,可能是,也可能是做惡夢,也可能是病重胡話,只希望天可憐見吧,要不然,冠忠老弟家可就斷根兒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