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咧嘴一笑道:“還能怎麽過來,一路殺過來!”
雖然是輕描淡寫說出這句話,但是柳生十一郎卻感覺到了語言之中的鐵血殺氣。
同盟國突擊隊能出現在這裡,還真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殺出來的血路!
只是就憑他們這些人?
柳生十一郎掃眼過去,剛才還沒有注意打量,這仔細一看,一個個氣勢彪悍。
氣勢是很足,但衝出三個師的重圍,那決計無法辦到!
就在柳生十一郎不解的時候,奧爾默德走了過來。
“是你?”柳生十一郎露出了詫異,他認出了奧爾默德的身份。
奧爾默德嘿笑,道:“原來是柳生十一郎隊長,你已經修煉劍術,怎麽還當兵服役?既然成為了俘虜,就要有俘虜覺悟,大吼是怕別人不知道你被俘虜?不丟臉嗎?”
被奧爾默德暗諷,柳生十一郎咬牙反問道:“你不是YSL的隊長,你的人呢?”
“YSL野小子,戰鬥到留下我一個人!”
柳生十一郎冷笑起來,道:“原來如此,給一個機會,我的人都陣亡了,讓我走!”
“想走,問過我們盟主沒有?你這個態度,我很不喜歡,按照我的一貫作風,第一個就槍斃了你!”奧爾默德板著臉,怒道。
“你不是盟主?堂堂YSL的野小子,戰地雄鷹,號稱實戰最強的奧爾隊長居然還不是盟主!”
柳生十一郎譏誚道:“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不覺得丟人?”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是借了別人的力量,不是你的能力,才走到這一步的吧!”
奧爾默德被對方激怒,怒吼道:“我們是一個團隊,盟主帶著我們,在你們R國人駐防的區域,先是乾掉了你們的南雲指揮官。”
“不過誰能想到,被乾掉了指揮官,你們R國還能像烏龜一樣龜縮陣地,不敢出來。”
“沒辦法,我們只能在乾掉你們的山本指揮官,這下總算還有點軍人的血性,大軍出來圍剿。”
“盟主帶領我們,進攻你們的營地,三百多號人,還我們殺得片甲不留。”
“對了,好像那個叫做山口什麽的,也被我們盟主斬首了。”
柳生十一郎越聽面色越難看,這一次他們R國確實敗得太慘,三大指揮官都被斬首,還損失幾百號人。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恥辱!
“知道我們怎麽殺死你們這些熟睡中的人嗎?”
奧爾默德吼聲如雷:“那是我們乾掉敵人三架直升飛機,一步步穿越沼澤,更是穿越了死亡絕域,一夜之間奔襲了上百公裡!”
“現在,站在你面前不是什麽一個人,我們是同盟國!”
怒吼之聲在山峰回蕩!
這一段路,奧爾默德不允許有人質疑。
多少次,都想要放棄。
但是最終都堅持了下來,回過頭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這個不可思議裡面,他們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連命都豁出去了。
約瑟夫出聲道:“沒錯,你一個人就是整個野小子,我們就是同盟國。”
柳生十一郎聽得心裡都掀起陣陣波濤,這個同盟國竟然還真是一步步殺出重圍而來,但是這個榮譽卻是踩在他們R國人的屍體上,臉色難看了下來,低沉道:“給個面子,放我走,你也無法再斬首了。”
柳生十一郎咬著牙,威脅道:“我們總有一天會在戰場上碰面,別太過分了。”
突然。
突突幾聲。
急劇射來的子彈打在了柳生十一郎的身上。
紅色煙霧冒出!
柳生十一郎愣了一下,旋即怒視著開槍之人,就看到剛才那個遠遠鎖定他,臉上塗抹著油彩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他一再讓對方放他走!
可結果呢,對方直接開槍突突。
柳生十一郎咬牙切齒,手臂青筋暴起,那股怒火,仿佛要燒了突來,在他的身體外熊熊燃燒。
那股怒火隨著衝出喉嚨的聲音,吼道:“孬種!連挑戰都不敢,今天不給我這個面子,以後……”
張陸打斷柳生十一郎的話,淡聲道:“你廢話真多,你面子值幾個錢!”
這家夥竟然無視一個劍道高手的面子!
頓時,柳生十一郎身軀一陣抖動,指關節都捏的一陣發白,死死的盯著張陸。
這卻意外看到對方身後背著一把劍,他馬上醒悟過來,冷聲問道:“你的劍,是不是來自山口君?”
張陸沒有回話,奧爾默德走了上前,道:“盟主,感謝你給我們野小子出了一口惡氣!”
盟主?
這個人是同盟國的盟主?
柳生十一郎吃驚,嘴巴都微微張開,這麽年輕的特種兵,怎麽可能讓奧爾默德這些人信服?
跟著火鳳凰女兵們走了上前,站在了張陸的身後,一個個眼神不善盯著柳生十一郎。
柳生十一郎臉上的神情一凝,清一色的女兵!
這樣的混合隊伍,竟然乾掉了他們R國的三大指揮官,還衝出了三個師的圍剿?
不過當看到張陸看著對面的山峰,他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麽,臉上泛起了不屑的冷笑。
“沒錯,指揮中心就在對面,但這裡是絕峰,兩座山峰之間,那是懸崖絕壁,根本就過不去。”
“想斬首,做夢可以,小子!”柳生十一郎冷笑連連。
張陸頭也不回道:“你是屍體,說那麽多幹什麽,給我閉嘴!”
沈蘭妮陣亡,安然充當觀察手,手持著望遠鏡觀察,無奈道:“盟主,真的是絕壁,我們過不去。”
此時天也快亮了,斬首的時機,抓不住的話,稍縱即逝。
約瑟夫不甘心,很有可能最大的指揮官就在對方的山峰,可以說距離演習的勝利,那是一步之遙。
約瑟夫和道爾走到了崖邊,想要試試能不能爬山,但是一看,都是懸崖絕壁,飛鳥難渡,徒手之下,根本不可能。
張陸早已觀察了地形,平靜看著眾人,問道:“你們怕死嗎?不怕死,我們就過去!”
“不怕!”眾人齊聲喝道,但是他們心頭都泛起了疑惑,怎麽過去?
“將你們的繩子全部拿出來!”張陸道。
奧爾默德眉頭一皺,剛才他已經觀察過,這個辦法行不通,忍不住道:“盟主,攀爬繩我們有,但最多也就是60米,山峰之間的距離好像超過了100米。”
“而且我們沒有滑輪,就算有滑輪也沒用,繩子相接一旦打結,中間劃過去,遇到打結的地方,肯定會摔下去。”
奧爾默德說得是實情,兩座山峰蕩過去,衝擊力太大,就算搞到滑輪,人也抓不牢繩子。
何璐凝重道:“隊長,利用繩子攀爬過去行不通。哪怕我們繩子夠長,誰能飛到對方的山峰?”
沒有飛爪,繩子另一端無法固定。
大家都不怕死,也敢在萬丈高崖上攀爬繩子,但第一個人,怎麽過去?
難道飛過去嗎?
女兵們也想不通,張陸為什麽讓她們將所有繩子拿出來。
張陸將身後的劍拔出來,猛然一揮向對方的山峰,道:“修我戰劍,逢山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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