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移氣，養移體。這話對不對不好說，反正角落裡的碎嘴的小夥子瞅著侃侃而談的張凡，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給漂亮的年輕醫生說:我一看就知道，這位不一般！漂亮的女醫生這會子好多了，不過還是轉頭白了一樣碎嘴的小夥子。

　不過說實話，這幾年張凡的鍛煉真的是全方位的，如果以前，這種情況張凡說話估計都得顫抖，人就是這樣，有的人別看私底下說話聊天弄的和演講專家一樣，一上台，緊張的就像是外國人說漢語一樣，顫抖的都能拉出尾音。

　而現在，不一樣了。

　“你聽著，這個貨估計比咱還狠，總經理指望這個貨也是……”總研所的所長不是很看好的撇了撇嘴，當然太過分的話也沒說出口。

　估計這種想法的人很多，現在沒人質疑茶素的水平，但對於張凡的作風，大家心裡還是清楚的。

　一群禿頂的老頭眼巴巴的看著張凡能爆出個什麽數字來，他們太清楚張凡的秉性了，石頭都能想辦法榨油的貨！

　如果張凡知道他們的想法，絕對會說一句，少尼瑪狗眼看人低， 現在老子富裕了！

　如同茶素有個笑話， 說酒廠老板到銀行裡吹牛逼，我們廠子的流動資金幾千萬， 是你們最大的客戶，結果行長微微一笑，輕聲說了一句，茶素醫院帳面上現在躺著幾十個億！你的這點流動資金也就夠給人家的利息了。

　“國家需要我們對抗甲流， 做為醫務工作人員， 我們義不容辭！”

　當張凡說到這裡的時候，一群熟悉張凡的老頭相互看著，意思是:看吧，我說的對吧， 他要張口了！

　“你們要多少錢！”

　主管財政的領導不滿意的看了看張凡， 打斷了張凡的發言。

　“錢?我們不要！”張凡終於微微一笑，輕聲的說了一句。。

　“這……”一句話，弄的主管財政的領導楞了！

　“額！”一群熟悉張凡的老頭們，楞了。

　“你們需要什麽?”總經理問了一句。他知道， 張凡不會兒戲的。

　然後， 一群老頭， 看到張凡微笑的拿著目光掃射了一圈， 突然，他們打了一個冷顫， 好像明白了張凡的意圖。

　“這個貨要要人！”

　“領導，我們什麽都不需要，設備，我們有， 目前在茶素的國家實驗已經具備世界一流的水平了， 資金我們不缺， 我們手裡現在還有點儲備， 而且目前馬上有一兩款新藥要上市了，我粗略的估算了，可以支持甲流疫苗的研發，或許還有盈余！

　學科帶頭人，我們也不缺，在實驗室裡， 有六個頂級傳染學院士在茶素！”

　這話一說， 忽然會場裡出現了片刻的寧靜， 真的， 一群沒辦法上桌的人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這個年輕的專家， 而上了桌的大佬們則有點不可思議，仔細的盯著張凡:這個貨竟然轉性了?

　“這個可不是小數目啊！”管財政的領導口氣終於緩和了不少。

　張凡笑了笑，然後直接站了起來:“國家不遺余力的大力支持我們，現在國家有需要，是時候輪到我們茶素醫院承擔責任了，領導請下令吧！就算砸鍋賣鐵我們也能完成任務！”

　水木的醫學院院長張著嘴，楞了半天:這個貨， 這個貨，什麽六個院士是你們茶素的， 這是借用的，這是借用的。

　可現在能說嗎，不能說， 他明白了，以前的借調，弄不好還真的能讓張凡變成入職了。可是， 現在能反對嗎?

　看著張凡，看著年輕而堅毅的臉龐，雖然微微略黑，但神情是認真的，表情是堅毅的！總經理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會議前，專項人員也給總理做過預案，資金問題其實不大，這種錢該花的還是要花，主要是人員的匯集。

　能參與這種科研的人員，可不是地裡的洋芋蛋蛋，隨便一鏟子就能挖出來的，而現在，這些都不是問題了。

　這些茶素都有，科研經驗，茶素有！結核平台打造出來的隊伍現在還沒解散， 可以說， 微生物學方面，現在尖端的科研人員，雖然全是借來的，可隊伍還沒解散呢。其他學校和科研所也能承擔起來，但人員的集合，其實比資金更難。

　這種人才，可不是曬太陽的大爺，喊一聲來打牌，拎著板凳就能來的。

　張凡鏗鏘有力的說完以後，總經理臉上帶著一種想笑又不能笑，想誇又誇不出來的感覺。其他幾個院校，特別是借給張凡院士的幾個院校，怒視著張凡。

　尼瑪還要臉不要臉了，這麽大的工程，就算你再有錢，國家也不會讓你自掏腰包，你倒好，碧蓮一點都不要，人才隊伍是你自己培養出來的嗎?還砸鍋賣鐵呢，哎，這個逼裝的，讓本來就在圈子裡人員關系比較緊張的情況下，更是弄的讓一群人吹胡子瞪眼！

　不知情的人還在一邊感慨著，華國的院長都要像張凡這樣，何愁匈奴不滅啊~！

　其實張凡也沒多想，錢想要，但更重要的是，他想要項目，一次是借用，兩次是借用，三次尼瑪還能還給你們嗎?

　“真沒有條件?”衛生部的領導不相信的問了一句。

　“沒有！”張凡認真的說道。要，開玩笑，張凡不傻，現在才不開口呢。

　會議開不下去了，總經理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帶著笑容說道:“張院，坐！”

　然後，總經理轉頭看向幾個老頭，比如羊城的老鍾，“鍾老，您覺得茶素醫院攻克這個難題，難度大不大?”

　“難度肯定有，這種級別的疫苗，短時間內肯定很難，不過茶素醫院具備其他院校沒有的優勢，第一設備先進。第二，科研帶頭人齊全，幾乎微生物方面的專家都在茶素醫院，只要國家給與其他方面的支持，應該具有很大的優勢。”

　總經理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首都數字院校的校長，“常院士，您看呢?”

　帶著金星星的院士吸著冷氣，他想說要是茶素把人還回來，他們也可以，但現在說不出來了，前面就惦記商討經費了，現在這個嘴怎麽開喲。

　“茶素醫院還是有優勢的，就是地方偏僻了一點！”

　實在找不到缺點了，只能拿位置來說話了。

　水木醫學院的院長趕緊點著頭，“來去幾個小時，是有點偏僻！”

　張凡翻了翻眼皮，心裡決定了，回去就給薑院士說，水木沒前途了。

　總經理又和身邊的幾個人詢問了一下，然後說道:“醫療系統的同志們，讓我很驚訝啊，我拿到報告的時候，說實話，心裡很忐忑。軍訓，是國家的大事，難道真的要給甲流讓步嗎?

　但是，現在我很欣慰，有你們這樣一群有擔當，敢於爭先，懷著首戰用我，用我必勝信念的醫療隊伍，我相信，人定勝天。”

　研討會結束了，大多數人都是吃瓜的，真的，這種級別的研究，就算你想出一把子力氣，國家也未必要你。

　人一樣，高校也一樣，頂尖的就那麽幾個。

　“好，謝謝大家今天的參會，請數字醫院、首都中庸水木、羊城……還有茶素醫院的各位專家留一下。”

　其他人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緩慢的離開了會場，就剩下幾個包括茶素在內的幾大高校了。

　以前的時候，張凡在醫療江湖上的地位最多也就是個五虎斷門刀中的小掌門，現在自從有了國家實驗室，國際醫學院，張凡雖然還比不上少林武當的，但已經可以在這個醫療江湖上舉手投票了。

　“情況還是很嚴重的，既然茶素醫院能承擔科研項目，現在成立1310甲流專項攻克醫療科研組，組長張凡同志，副組長鍾院士、薑院士、數字醫院常院士，辦公廳李處長擔任聯系員，同志們十月份的時候，世界各國的目光都會看過來的。

　這次不光是我們自己要軍訓，還要展現我們軟硬勢力，蟄伏的時間太久了，該站起來喊兩嗓子了。

　研究資金國家財政全額投入，不要怕花錢，更不要畏難。各位，接下來不到半年的時間，我就拜托各位了。”

　說這話，總經理站了起來，雙手合十。

　幾個老頭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看向坐在末尾的張凡，雖然來的時候，張凡的位置就是掛個邊，剛剛掛在會議室的桌子邊上，但是，現在張凡已經領銜了。

　“請領導放心，一定不負期望。”

　“好！有什麽需要直接通知李處長，他會協調各方。”

　總經理走了，張凡看著一群老頭，微微笑了笑。

　“同志們，我也不廢話了，現在是四月，到十月一號，剛好半年。我們沒時間可浪費了，五月份到七月份前期的工作，我會給各位組長通報的，不過七月一號之前，各位副組長必須在茶素實驗室集合，七月必須發起最後的總攻。”

　“好！”

　一群人咬著牙，沒辦法，目前所有的平台真的只有茶素最合適。

　……

　茶素，“歐院，讓所有休假的醫生全部回歸，讓趙燕芳博士、居院長把茶素在外地進修的呼吸科、微生物、傳染科、檢驗科的同志全部召回。”

　老陳給歐陽打著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