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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路坦途》第96章 還是有變化的!
三川無川,東山無山,行駛在齊魯大地上,一眼望去,全是丘陵小山包,起起伏伏談不上有多平整,但這個地方的蔬菜不光國內橫行,就連棒子國和丸子國都有很大一部分人吃著他們的大蒜和白菜。

 每每遇上什麽不和諧的事情,兩個國家開始叫囂的時候,我提高關稅,我不給你賣鏡片。華國這邊就開始說東山蔬菜減產了!

 進入南河,從丘陵變成了平原。一望無際的土地,一望無際的平原。

 停車吃飯的時候,就連招呼客人的服務員,聽著都有股子香玉大家的味道,而且邵華和張凡聽著特親切,好似進了邊疆某個南河村了!

 第一天,張凡和邵華兩人輪換著開車,直接在傍晚的時候就進了陝市。

 關中平原的漢子,講話都如在吵架。漢子講話如吵架,而滿街叫喚爸爸的小姑娘說陝話,格外的好聽,“爸,我要吃肉夾饃!”用陝話說出來格外的讓人覺得小姑娘可愛。

 陝市以前有個笑話,說他們的足球隊,前幾年的時候,老陝們看球清一色的喊大風,滿場子的風,幾萬人的風,聽起來熱血沸騰的,就如先秦傲視六國的黑色軍隊一樣。

 可後來不知怎麽得被帶歪了。幾萬人暴躁的喊著陝市省罵,“xx媽!”

 也是別有韻味!踢過踢不過先不說,先要把對方罵輸了!

 過了陝市,一頭扎進了肅省的懷抱。從南河到陝市,周圍的環境格外的鬱鬱蔥蔥,特別是進入秦嶺地段,參天的大樹。

 每每遇上森林忽隱忽現的動物,邵華就會扒著窗子喊,“小石頭,小石頭,你說那個是不是熊貓,是不是熊貓!”

 當開進肅省,跨過當年紅軍走過的六盤山,眼前的景色忽然一下變了,原本鬱鬱蔥蔥的大樹然後慢慢的樹越來越少,溫度也開始慢慢的越來越低。

 原本鬱鬱蔥蔥如滿綠的翡翠一下子變成了土黃色還沒進窯的砂鍋。邵華也沒了看景致的心情了,實在是沒什麽看頭。

 一眼望去,禿禿的山上如同油膩大叔的禿頭一樣可憐。

 進入蘭市,張凡帶著邵華到舅舅、叔叔家裡算是認門了。

 修整了一天,張凡和邵華繼續出發,跨過烏鞘嶺,就進入了河西五城市。

 一天,整整一天得時間,當酷路澤才跨過肅省和邊疆的高速收費站。上千公裡的距離,在南方都不知道過了幾個省了。

 一頭扎進了鄯善,在吃貨眼裡邊疆名氣最大的或許就是烤羊肉和葡萄幹了。

 其實,最好的羊肉和葡萄乾都出在這裡,出在這個名字拗口,名不經傳的小縣城。

 萬裡無邊的荒原上,每年開春的時候一場黑風暴吹過來,把從戈壁灘上的鉀鹽、磷酸鹽各種各樣的肥料吹進了這片地方。

 日夜巨大的溫差下,肥沃的土地上生長出來的瓜果格外的香甜。

 吃著鹽鹼地上特有的苦苦菜長大的短尾羊,肉質絕對不是如驢一樣高大的多胎羊能比的。

 葡萄乾的市場上,真的是山一樣的葡萄乾,寶石綠的馬(a)奶(a)子、酒紅色的香妃,太甜了!

 邵華買了不少,吃抓飯,葡萄乾是不能或缺的,特別是張凡對於邊疆飲食,就愛吃兩樣,抓飯和拉條子!

 這種優良的葡萄乾,疆北是產不出來的,疆北的葡萄吃起來就是一個詞,水多。它絕對沒疆東這種經歷過烈日和嚴寒的葡萄乾有滋味。

 走進天山,十月的天氣就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從華國最南邊來到西北偏北的地方,t恤也變成了羽絨服。

 “今年的雪來的好早啊。”

 邵華望著窗外的雪花,也就是酷路澤了,不然沒安裝雪地胎,在這種天氣的公路上就是陀螺。

 進了茶素,天氣變成了雨夾雪。秋天剛剛走過,冬天追著秋天的屁股就來了。

 畢竟是西北,春秋就如兔子的尾巴,短的不能再短了。

 現在兩家的老人都好似商量好了一樣,都不來市區,兩套房子都是空的。

 “爸媽,你們不在市區住,跑去農場幹嘛。不冷嗎?”

 “不冷,我和你丈人早上起來跑跑步,中午下下棋。在市區哪都去不了,水泥墩墩裡面住的我腿腳都快不好使了。

 別想著讓我們回去給你做飯,你們自己過吧!等有了孫子,我們再來!”

 說完電話就被張凡的老子給掛了。

 邵華也給他父母打了電話,話不同但意思一樣,早點要小孩吧!

 跑不掉的,華國家長就這樣,沒結婚的時候急死忙活的催結婚,好似再不結婚,就沒了合適的對象了。

 結婚了,又開始急死忙活的催孫子,真的,一環套這一環,直接就是組合拳。

 人和人是不同的,邵華婚前想著不能比張凡差太多,可跟著張凡經歷了幾次醫療事件後,她的想法變了。

 或許和結婚或許跟著張凡出海有關,什麽別人的看法都是沒用的,只要自己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才是真的。

 平淡的生活,怎樣過的有滋有味才是她現在的重點。

 “喲,張院打領帶了啊?精神!”這是醫院手術室是的護士巴音。

 姑娘現在妥妥的一個小富婆,對穿著也比較有見地了。

 “張院蜜月回來了嗎?怎麽在qq空間裡面也沒發幾張照片啊!”

 這是雙腺科馬上要結婚的醫生,他想參考參考張凡的蜜月路線,結果張凡的空間裡面空空的。

 上班第一件時間就是去銷假,醫院裡面給歐陽打聲招呼就行了,自從張凡回到茶素以後,老太太的電話也不給張凡打了。

 醫院裡面打聲招呼,政府那邊,就得親自去了。自從張凡的婚禮結束以後,政府這邊的人員,有一個算一個,把張凡的底細打聽的清清楚楚。

 特別是一些辦公室,比如什麽黨史辦、婦聯,聊起天都是這樣。

 “這個張院,怎麽以前不哼不哈,猛的一下都能嚇死人啊。

 你是不知道啊,十月一的那一天我和我家老公參加張院的婚禮。

 乖乖,我家老公勉強才能進前三桌!”

 “是嗎?我怎麽沒見到你,你老公我倒是看到了。你在哪一桌啊?”

 ……

 “張院,回來了?精神,真精神,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

 “呵呵,龔主任,我來是來銷假的。”

 “著急什麽啊,怎麽沒多玩幾天啊。張院就是敬業!”

 以前是熱情,現在是熱情中帶著無限的客氣。結婚,腸胃全都出席的婚禮,由不得他們不客氣啊。

 白天上班,晚上下班就回家,以前張凡或許還會和醫院的人去外面吃飯,現在誰叫都不去。

 小兩口在家甜甜蜜蜜的多好,多香。

 ……

 倒是邵華偶爾還回去和賈蘇月、王亞男她們一起管逛街街,吃個飯什麽的。

 “你們去南沙了?天啊,好羨慕你們啊。”王亞男和賈蘇月非要讓邵華說說蜜月的事情。

 “說說,這婚後的男人和婚前的男人有什麽不同啊?”

 “沒變化啊,以前怎麽樣,現在還是怎麽樣啊!”邵華不好意思的低頭趕緊喝酸奶。

 說沒變化怎麽可能,婚前她和張凡也有親密的接觸,但總的來說也是淺嘗輒止。

 每次看著張凡撇著腿的時候她就想笑,領證了,上路了,她才知道,為什麽有人會把男人形容成泰迪。

 太強了,沒完沒了不說,而且還如老窖一樣,悠揚而連綿。

 看著初為人婦的邵華,皮膚白裡透著粉,真真的是,不用胭脂,女孩子的臉隻為心上人而粉紅。

 不光賈蘇月羨慕,就連王亞男都羨慕。

 “你是不是換護膚品的牌子了,你看看臉上連一個小痘痘都看不到,你看看我,你看看我,額頭都快成彈坑了!”

 ……

 “你找個老公,估計也會好的!”

 “啊!啊!啊!我掐死你。”三個閨蜜鬧在一起。

 喧鬧後就是寂靜,“我什麽時候才能結婚啊!”賈蘇月拿著紅酒杯搖著裡面淺淺的一點邊疆乾紅,羨慕嗎?她不知道。

 但,她好似理解了一句話,世界上最殘忍的事,不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而是遇到卻好似最終錯過了。

 就如老話說的,死了的孩子是最好的,得不到的或許是最珍貴的。

 王亞男不喝酒,姑娘仍舊沒心沒肺,不過也有心煩的事情,因為她發現了一個秘密。

 那就是她的搭檔許仙,竟然偷偷的喜歡上了從青鳥來的心內醫生那朵。

 哎,以前都是許仙喊著她來加班上手術,現在她不守在醫院,絕對不會有多余的手術讓她做。

 姑娘也是納了悶,這都馬上要冬天了,怎麽身邊的人好似都像是在春天一樣。

 不光許仙,和她同年進醫院的人,好似一夜之間都是成雙成對的,她現在連家都不願意回了。

 回家後,特別是她老娘,天天叨叨叨個沒完沒了。

 “你以前不是和你們醫院的那個張凡有點意思嗎,怎麽現在人家都結婚了,你還連個對象都沒有?”

 “誰說我和他有意思了,我看的上他?”王亞男也是不吃虧的主。

 “別和我吵,有本事你也領回來一個讓我瞅瞅。”

 都沒辦法了!她都想離家出走了。

 ……

 張凡上班第二天,剛剛開完院務會議,醫務處的主任接了電話,然後一頭官司的走了。

 張凡也沒在意,以前的時候醫務處的工作主要是面對醫生的。

 可後來,不知道發什麽了,醫務處直接成了面對患者的一個窗口。

 “張院出事了!”

 “怎麽了?”張凡連行政樓的門都沒出,就接到了醫務處主任的電話。

 “誇克縣醫務處向我們求援了。他們普外科做痔瘡手術出事了,患者家屬都鬧到政府那邊去了。”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到醫務處。”

 其他科室,張凡也不會這麽著急,而肛腸科不行,肛腸科的前主任帶著小媳婦去了南方。

 斷了代的茶素肛腸科差點都沒辦法正常工作了。而現在去進修的趙子鵬一時半會的也指望不上。

 主管外科的張凡不得不親自去看看,真的,有時候張凡都想不通。

 大科室,醫院外科的其他大科室,他從來都沒這麽費心過。反而這種小科室經常讓他糟心。

 沒一會的功夫,誇克的院長石磊把電話也打了過來。

 “兄弟啊,快拉老哥一把。”電話剛一接通,石磊就直接開始哭訴。

 “到底是怎麽回事。”張凡拿著電話問道。

 石磊,張凡離開誇克,石磊頂掉老鄒後,成了縣醫院的院長。

 他沒巴圖的那麽野的心,巴圖是想盡辦法手裡握著醫院的業務尖子。

 而石磊呢,走了另外一條路。因為他自己就是外科出身,他清楚的很,這些業務尖子想的是什麽。

 他也不指望,所以就和市裡大醫院的各個科室的主任關系走的特別近。

 特別是張凡,他聯系的是最緊密的。張凡結婚的時候,他忙前忙後,弄得張凡都不好意思了。

 “我也是浪催的。這不是農閑了嗎,醫院裡的病號也多了。

 普外科昨天說有個痔瘡,我一想小手術,也就沒當一回事,這是小手術啊!

 結果,一個不慎,外科的這幫貨就給我惹了禍。做痔瘡做的人家現在大便都排不出來了。

 患者光屁股坐在我辦公桌上,罵了我一個多小時,離開的時候,辦公桌上全是黃印子!你說說,你說說,嗨!

 不光罵我,現在人家家屬已經去了政府。”

 “病號呢?病號現在人在哪裡?”

 “現在已經坐著醫院的120去了你們醫院了。兄弟啊,老哥我拜托了,你一定的援援手啊!”

 “你們外科怎麽這麽不小心,我盡力吧。”

 “誰說不是呢!”

 掛了電話, 張凡也是一頭的官司。

 別小看這個器官,人類在不能排氣排便的時候,那個心情,相當的急躁,而且,別看這個器官就一圈的肌肉。

 這玩意在健康的時候,不聲不響,一旦出現問題,說實話,相當的難伺候。

 張凡對於肛(a)門遷延不愈的病例記憶猶新,有時候一想都是不寒而栗。

 在他擔任肛腸科代理主任的時候,有一個病號,他至今都忘不掉。

 120,誇克的120沒多久就來到了茶素醫院,開120的司機,就是當年給張凡教開車的那位。

 張凡沒工夫和他寒暄,拿了兩盒煙扔給了他,樂呵呵他好似發了財一樣。

 當看到患者的時候,張凡心哐當的一下,他一看就知道這位和當初令他刻骨銘心的那位患者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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