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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上出現某個帶了一胸膛戰鬥獎章的士兵,被介紹說是戰鬥英雄。肯定會有人嗤之以鼻,和猴子在老山打了一仗後還有戰爭嗎?這人是打黑掃黃出來的戰鬥英雄吧。
這個事情怪不得老百姓,不知道為什麽,華國對於這種小規模的衝突。原則上好像就是能不說就不說,能不讓人知道就不讓人知道,捂著蓋著生怕別人知道。
大多數英雄也就成了無名英雄,唯一一次這種小規模衝突上央媽,還是因為被人逼迫的不行,才放出來嚇唬嚇唬別人。
就這,都是說我武警官兵,而不是說我解放軍戰士,可他娘的明明就是西部的野戰部隊好不好!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溫文爾雅,溫潤如玉的君子國吧。
急診中心的平台上專門有一個停機平台,大大的一個圈,周圍一圈的信號燈。當初急診中心大樓竣工的時候,歐陽專門跑了一趟政府大領導的辦公室。
她想要個長期停靠在醫院的急救救援直升飛機,據小道消息說,當時大領導差點瘋了。直升飛機養護太費錢了,最後飛機沒要來,不過歐陽也不是瓤人,硬生生把給中醫院的救護車給搶了一半回來,真的是和平後最好鬥的一代人啊。
“我們是外科醫生。”看守電梯的武警戰士看著兩人沒穿白大褂,不讓張凡他們上電梯。張凡解釋不通,沒轍只能轉頭在一樓的藥房拿了兩個也不知道是誰的白大褂穿上了。
結果,張凡拿的是個女士白大褂,小了!怪異的兩人上了電梯。這個電梯直通平台,當張凡他們上去的時候,已經來了好些主任護士長。
救援,搶救,特別是一些大型的搶救,不是某一個醫生,或者某一個科室能承擔下來的。西醫,發展到現今已經非常細化了。
這個細化是人為的細化,可人體這玩意其實是個綜合體。不是說肝髒壞了就只有肝髒才會有問題。
只要突破某一個小系統後,接下來的就是洪水滔天。簡單的說一下,比如感染,只要局限在一個小地方,就算不用抗生素只要進行標準的清創其實也不算什麽大事。
可,感染只要突破這個小局域,一旦入血繁殖,那就是大事了,光靠抗生素還不中,還得看患者的年紀、身體素質、求生欲望,還有就是看老天開不開眼了。
身體內各系統出現奔潰的時候,主持搶救的醫生一般都是內科主任。而且還是要非常全面的內科主任,一般不是心內科的主任,就是呼吸科的主任主持。
他們掌總,其他醫生配合,不外乎各種糾正,讓身體奔潰的系統回到正常,醫生護士拯救不了世界,也不是超人,最多也就是希望的使者而已。
這種奔潰的系統,大多數還是要靠患者自身的代償功能,在醫護人員和藥物各種器械的幫助下,如果不能代償過來,也只能離開人世了。
平台上,不僅有醫生護士,還有解放軍、武警、警察,他們隨身攜帶的對講機時刻從裡面傳出哢哢哢的聲音。
多少也算是經過幾次,這種和部隊一起的搶救了,有時候張凡也納悶:你就不能配個移動電話嗎,這玩意大不說,噪音還多,難道當首長的都用的是對講機嗎!
張凡到了以後和路寧快速的進入了醫生行列,搶救的時候無所謂,沒搶救的時候,醫生們其實也隱約有隊伍的。
“路博士,張凡,你們兩來前面。”遇上這種時刻,歐陽就如打了雞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非常的精神,也不知道她天生就喜歡這種環境,
還是後天培養的。路寧非常的驚訝,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如此陣仗。“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路寧問了一聲站在身邊的趙京津教授。
趙教授還沒張嘴呢,歐陽說話了:“特殊事件。”就這一句話,表情非常明顯:別瞎幾把打聽,這都算是歐陽給面子了,要是本院的醫生,歐陽絕對能刻薄的收拾幾句。
張凡經過幾次這種事情,所以雖然好奇,但是他知道,能說的話,歐陽早說了,不能說,就不打聽,一打聽絕對能被歐陽收拾。
手術室,護士麻醉師已經全體待命,手術室女人多,因為大多數都是護士,原本嘰嘰喳喳的地方,變的安安靜靜,坐在辦公室裡面靜靜的等待,也沒不讓看手機什麽的,但是卻沒人玩手機。
器械科,科長親自帶著人把各種消毒好的器械搬進了手術室。藥劑科,所有的毒麻藥品已經準備就緒。血庫,原本厚厚的防盜門,也已經敞開著,手術室的兩個小護士就待在這裡,時刻準備拿上血就跑。
各個醫技科室,大型檢查儀器也開始空轉。整個醫院的職工都行動起來了,就連保衛處都開始排著隊在醫院裡面巡邏。
各個科室的內部固定電話已經保持暢通靜默狀態,沒有非常必要的事情,不準佔線打內部電話。
這就是聯動,必須保證每個位置上都有應該對應的人員。誰的地方出問題,就找誰麻煩,根本沒有什麽道理可講。
和醫院緊張的氣氛不同的也就婦產科了,新出生的嬰兒傲嬌的發出了,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聲。
隨著噠!噠!噠!的馬達聲或是螺旋槳的聲音,遠處如同黑色大鳥一樣的直升飛機閃著紅色信號燈,慢慢的從一個黑點變的越來越大。
“來了!搶救藥品準備,平車準備好。”歐陽的尖銳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幾個壯實的男護緊緊的抓著平車。
路寧緊緊的握了握拳頭,太緊張了,參加過很多搶救的他竟然手心微微有點出汗了。
“我是飛鳥,我是飛鳥,已到市醫院上空,準備降落!準備降落!”
“降落!”站在一邊的軍隊領導拿著對講機說到。強烈的旋風刮著一群醫護人員的白大褂如同風中的旗幟一樣,咧咧咧直響!
螺旋槳都還沒完全停下來,直升飛機的艙門就被打開了,硝煙味撲面而來。映入眼前的是帶著十字袖標的衛生兵一下一下飛快的做著心肺複蘇。
“警察中槍,士兵被彈片炸傷,士兵不行了,心跳沒了!另外一個休克了,血壓測不到,血流止不住,包扎輔料已經浸透了!”雖然大聲的說著,可手底下還是沒有間斷。
他都要哭了,就這麽大的空間,兩個傷員說不行就不行了,他恨不得多長幾個手。更難受的是昨天這個士兵還和他一起打籃球呢,是多生龍活虎的一個小夥子啊!吹著牛逼說是能扣籃,結果今天……
醫生護士都不用等命令,就擁了上去。誰要幹什麽,怎麽乾都是經過成千上萬次訓練過的,一點都不紊亂。、
每個季度的考核訓練不是白練的,誰不合格,獎金沒了不說,還得扣錢,也只有這種不講道理的培訓,才能練出在關鍵時刻不會掉鏈子的一群專業人員。
安置監護儀的安置監護儀,抬人的抬人,張凡接手了士兵的心肺複蘇,心內科主任任麗在另一邊開始做一個初步檢查。同時進行,互不干擾,絲毫沒有一點紊亂。
呼吸科主任接手警察的搶救。兩組人,同時進行。互不干擾,各有各的措施。
從平台到手術室大約也就幾百米的距離。兩組人馬一前一後,飛速的奔跑,三個帶槍的武警在前方開路,就怕出個意外。
張凡一邊跑,一邊做著心肺複蘇,這個時候一刻都不能挺,現在已經到了臨界點,只要停頓幾秒,就算搶救過來估計也是個植物人,都沒任何的疑慮。
兩輛平台車,兩組搶救人員,飛奔,真正的飛奔,下命令的都是有點年歲的主任級別的醫生,而做搶救的則是清一色都是醫院的年輕人。這玩意沒體力,根本乾不下來。
平台車後面,跟著跑的是上了年紀的醫生,可以想象一下平台車有多快, 醫務處的主任扶著歐陽追著跑,歲數大了根本追不上。
“上呼吸機,輸血,上呼吸興奮劑。”
“不行,血壓上不來!去,備血2000ml以上。”
“怎麽樣?”歐陽氣喘籲籲的趕來的時候,醫生們已經做完了初步的診斷,呼吸機已經插入了傷員口中。
“腹部有竇道,血液不凝,消化髒器損傷了明顯損傷。”張凡一邊說一邊開始準備手術。
“有把握嗎?”歐陽問道。
“沒有!隨時都有可能死亡。”張凡沒一點點的把握,受傷已經過了搶救的黃金時間,現在就是把全世界的專家匯集起來,也沒把握。
這個不是按照人的意志能轉移的,一分鍾就有一分鍾的優勢,一秒鍾就有一秒的劣勢,沒有什麽含糊的。
“必須全力以赴,沒有把握,也要創造把握!”歐陽臉都青了,她沒想到,傷員的病情盡然如此的嚴重。
“是!”沒時間了,張凡大聲的回答了一句,就開始洗手。要上手術的醫生,也開始洗手,沒人商討病情,沒時間,沒心情,也沒用,大家都能看出來。
中彈的警察也不輕松,炸裂的子彈把他的後背撕裂的如同野獸撕咬過一樣。
“怎麽樣?”歐陽出了士兵的手術室,進入了警察的手術室。
“麻煩,雖然中彈的地方不致命,但是子彈在體內炸裂了,損傷非常嚴重。”心胸外科的主任回了一句。
“現在怎麽辦?”
“打開止血,修複。情況很嚴重!院長備血吧,咱們血站估計存血不夠。”
歐陽了解了情況後,二話不說就出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