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能讓人上癮的東西特別多,這也從另外一個側面說明,人這玩意經不起誘惑。比如強烈致癮的有各種各樣的毒(a)品,略微次一點,比如香煙,酒精。
特別是酒精,好多人覺得國家不讓生產販賣高度酒,是怕大家都喝醉了,是讓大家多喝幾瓶低度酒,多花點錢,其實國家不是怕你喝醉了,是怕你上癮。酒精度數越高,就越容易上癮。
重度酒精依賴者往往不比毒(a)品依賴者的症狀輕微多少,往往多年的酒拉拉,不喝酒的時候,手抖的就像是帕金森,沒喝酒反倒像是醉了一樣,一口酒下去,好嘛,活了。手也不抖了,然後說話也清晰了,走路也走的直溜了。
抽煙就不用說了。估計很多煙癮患者會有在某個深夜的時候,或者囊中無金的時候,都有趴在地下滿屋子尋煙頭的經歷。
再次一級的,比如吃甜食,吃辣椒,這都是能上癮的。有些人幾天不吃火鍋,好像人生都沒有了意義,這個時候得注意了,你或者不是饞火鍋,而是饞辣椒了。
而對於收藏其實也一樣,有的人收藏就徹底是上癮的程度。比如丸子國的這位土豪就是,上癮的程度相當的重。送給張凡的瓷器碗,說實話,肉都疼。要不是兒子生病,送你古董?開玩笑!
其實他不了解張凡,如果給鈔票或許比送古董更讓張凡高興。
張凡還要他的花瓶,真是要了命了。所以,本著廢物再利用的想法,華裔私人醫生被他當成了說客派著找張凡來了。
他就一句話,用錢行不行,別惦記我花瓶了。
華裔醫生就倒了霉了,他真的想對土豪說一句,老子是丸子國的人,老子不幹了!可想想兩個兒子高昂的大學學費,再想想小媳婦,他這話說不出口。
拿了人家的東西,張凡得見見人家的人。翻譯聯系過後,一看,呵呵飯友!什麽是前倨後恭,這就是。華裔醫生相當客氣,客氣的都讓張凡覺得這人忽然一下還了性子。
當初見面的時候,這人頭顱好像斜向上45°,看張凡的時候都好像是用眼角一樣,可現在,標準的丸子式鞠躬,是那麽的有禮,比小丸子還要小丸子。
而且看向張凡的眼神,就真的想傳說中的那一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張凡真想說一句:喲,
你原來已經學會了丸子國的禮儀啊。
不過好在張凡也不是哪樣的人。
“怎麽?有事?要帶我親自去拿花瓶?”當然了嘲諷是不可能嘲諷了,不過問問花瓶的去處還是一定會的。如果土豪不想讓張凡再看他兒子,碗是絕對不會送來的,現在碗來了,那麽花瓶應該也就不遠了。
華裔醫生後牙槽都咬碎了,原本心裡的那一點點期盼讓張凡這話所的稀裡嘩啦,當張凡展現了技術後,他覺得張凡是高人,高人就應該有高人的風范和氣度,結果這世上果然還是騙人的!
人和人怎麽就這麽難打交道呢,難道華國已經讓新一代的年輕人全都朝錢看了嗎?難道華國人已經忘記了溫順恭良嗎?
不過就算肚子裡面多生氣,臉上還是要保持著風度和氣度,不是他素質高,他是怕張凡轉身走。
“張桑,請您接受我的敬意!”說完,又來了一鞠躬。
“行了,行了。有話說話,咱不行這個。”張凡其實沒說完,讓對方這麽躬來躬去的,他覺得自己真的像是黑白相片被掛牆上了一樣。
張凡看著他真的想說,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如果當初你稍微和藹一點,以至於今天老子這樣對你嗎。怎麽說你也是從華國來,不講相親相愛,最起碼也是同根同源不是!老子會無緣無故難為你?
當年收復茶素的老左就說過這麽一句話,卑賤時鋒芒畢露,富貴時謹小慎微。可世上多的是自卑謹慎的奮鬥者,多的是狂妄自大的得勢小人。看著他的時候,張凡就想起剛畢業的時候看過的一部諜戰片潛伏,當時給他震撼的一幕不是羨慕老余真睡了翠屏,而是當陸橋山落難的時候,老余的哪驚天一撈。
華國人講究的追高踩低,可當時的那一幕給張凡了真正的震撼。
“我就不請你上房間了,大廳角落有個咖啡吧,我們過去說吧。我下來的匆忙,忘帶錢包了。”
“額,我帶了,我帶了,我請,我請您!”華裔的醫生詫異的看著張凡,他真的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麽摳的人。按說張凡這種級別的醫生,應該不缺錢了啊,可這位真特麽是個嚴監生啊。
其實,他哪裡懂得一個身背房貸的醫生是有多麽的可怕,沒收他聊天費,都已經是相當的肉疼了。
點了一杯所謂的卡布奇諾,張凡攪動著咖啡。張凡對於生活的品質好像和他父輩的人一樣,不像是改開後的人。比如茶飲,他自從第一次在巴圖的辦公室喝了一口鐵觀音後,再也不喝其他的飲料。他覺得這個是最好的。
至於咖啡,放糖了,他覺得太甜,不放糖他又覺得太苦。
雖然現在依然走上了領導崗位,可除了好吃一點,其他幾乎沒有怎麽變過,追趕時髦,說實話要不是邵華壓著他,他理發都能在醫院剃頭的師傅那解決了。
或許這種固執或者是乏味的性格,才能讓他在系統裡一遍又一遍的刷手術吧。
“張桑,其實按您的水平,在華國呆著,只會是浪費。畢竟華國還是很窮困的。您可以來丸子國,甚至可以去金毛國。就說丸子國,您來了,一定會被尊為上賓的。這裡空氣好,環境好,抬頭有富士山,低頭有滿山的櫻花。而且生命質量也很高!”
華裔醫生看著張凡,他笑著說道。雖然覺得張凡年輕的讓他不忿,但技術就是技術,這玩意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所以,他把他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如果他有張凡的技術,或許就去了金毛國吧。
說實話,張凡要不是為了花瓶,他真不想和這個家夥說話,這玩意估計就沒受到過一點點的愛國教育。
“呵呵,你不是也說了嗎,上賓也是賓啊。哪有當主人來的自在,至於你說的環境,呵呵!不說華國其他地方,就說說我茶素,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想看森林有原森林。想看草原有比你丸子國小不了多少的大草原。想看湖泊有賽裡木。我為什麽要去其他國家!”
張凡開始不耐煩了。
“說著說著,為什麽要罵人呢!”華裔醫生臉上的肌肉跳了跳。但還是裝著沒聽懂。不過他也看出張凡的不耐煩了。
“張桑,其實我是來給您送錢的。”
“哦!”張凡終於提起了興趣。
“只要您願意,每一次來丸子國可以給您三十萬。社長已經答應了。”其實人家社長說的是一百萬,他本著給主子省錢的想法,直接定了三十萬。
“哦?”張凡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花瓶不給了?”張凡還是沒忘記花瓶。
不是他多喜歡古董,而是他覺得,這古董估計比三十萬值錢,反正花瓶也是華國的,咱也是算是報了國仇了。
“其實,古董沒有那麽好。”華裔醫生掩飾的說著,眼睛都不敢看張凡。
“他一個奸商懂什麽,古董就應該讓懂的人收藏!”嗯,張凡忽然成了古玩大家!
說完,張凡徹底沒了耐心。
華國的醫療,主體醫療是非盈利的,如果說對方是個華國人,張凡這麽開口閉口的要人家心頭肉,這正是把法律當兒戲了。可這個非盈利不包括外國人!
張凡也沒那麽大的愛心去拯救全世界。
他就單純的覺得花瓶比三十萬貴,華裔醫生也是搬起石頭砸了腳了。要是見到張凡,直接開口一百萬,張凡絕對不就會說什麽花瓶不花瓶了。
“張桑,張桑!”叫爺爺也不行了,你都是外國人了,張凡下了手術也有點乏了,和這個二鬼子沒啥聊的。頭都不回的走了。
……
“什麽,必須要花瓶?八嘎!加錢不行嗎?”土豪都快瘋了,他打定主意了,以後再也不會顯擺自己的收藏了。眼淚汪汪的摸著花瓶,一邊想想兒子,一邊摸摸花瓶。一邊想想兒子,一邊又摸摸花瓶。
最終花瓶還是托人送給了張凡。
“你要這麽多瓶瓶罐罐的幹什麽。拿都不好拿。”邵華看著半人高的花瓶頭都大了。這東西實在是不好攜帶啊。
“你懂什麽,這是文化,你知道什麽啊!”張凡看著半人高的花瓶,其實也頭疼還有點肉疼,他略微有點後悔,沒相當土豪竟然沒加價,真把花瓶送來了。
真特麽炒股炒成了股東,當然了現在張凡嘴要硬,也只剩下嘴硬了。
邵華和靜姝兩個人, 圍著花瓶一圈一圈的轉。
“嫂子,這個放家裡我覺得會落灰塵,你看,這裡面多深啊!”
……
回程,來的時候張凡是一家人,回程的時候人家財團直接派了一架客機直飛茶素,當然了,這裡面不是為了專門送張凡,雖然人家說專門送張凡,其實是因為談判團隊。
這一次財團派了差不多五六十人的專業談判團隊,從醫療到科研,從法律到會計,直接把大飛機都快坐滿了。
“回來了?你們張院回來了,快,快,快,準備一下,準備一下。你們張院帶了五六十人來茶素,這都是來送錢的,一定要招待好,一定要招待好!
我現在就去政府,這麽大的事情。”歐陽興奮的臉都帶了胭脂紅了。
茶素政府是真不知道,可外交部已經通知了鳥市政府。丸子國的大型醫療談判團隊開往茶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