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救災太尿性,如果一旦有大的天災,直接就是部隊。成建制成建制的派部隊,不像其他國家有很多的義務團體。難道華國普通人就沒熱心腸嗎?不,熱心人太多太多了。
華國人,好事,不說什麽明星劈腿、小三小四撕逼,就連街頭兩條狗打架,都有好事之人去觀摩、品評。
這些普普通通的人過著普普通通的一日三餐,平時雞毛蒜皮的和賣菜賣肉的小販鬥勇鬥智,可當同胞受難的時候,絕對是萬眾一心。
茶素市好多好多群眾自發的開車湧入了災區。“前方災區,請掉頭!”
“我們是去搶險救災的!”
“你們是專業的搶險人士嗎?”
“不是。”
“對不起!”
“我們不專業,可是我們有力氣啊,最起碼能搬點磚頭土塊啊,人多力量大啊!讓我們過去吧!”
“對不起,請回!”
就是這麽的尿性。被拒絕的群眾望著一車一車的部隊,一車一車的民兵,終於看到了身穿普通衣服的人員車隊。
“他們不是軍隊,不是民兵的,怎麽能進去。”
“他們是各個單位組織起來的黨員突擊隊!他們是有組織的!”就連平時牢騷滿腹的人,這個時候都罵不出來了。這就是國家強大的好處!
公路通了,挖出來的傷員,分傷情級別,開始轉運。一輛輛急救車飛馳在公路上。一頂頂的帳篷如同鮮花一樣開滿在災區。
旗幟漫天,茶素市教育系統青年黨員共青團救災隊!茶素市銀行系統青年黨員救災隊!移動公司也來了,當然了,電信、聯通也肯定不會缺席。
一座座臨時救助站,鋪滿了災區。吃的、喝的,什麽都有。邵華也來了,她們被組織起來,幫著轉運災民。
當得知有個男醫生被陷在災區的時候,她心裡咯噔一下,雖然十分想過去打聽一下。但是,她忍住了。懷著萬分擔心的心情,她努力的乾著活!乾活!再乾活!
後備力量的進入,讓救災速度提升了好幾個檔次,災區被切割成了好幾個區域,大型機械冒著黑煙,努力的向前突進,已經好幾個小時了,搶救的黃金時間不多了。
中醫院也有手術車,雖然沒市醫院多,但是也有三輛。但是他們的外科不行,也就一個骨科還能說的過去,其他外科,直接不行,所以另外兩個手術車,直接被市醫院的醫生給征用了。
“土匪!”中醫院的院長,眼睜睜的看著市醫院的醫生開走了自己醫院的手術車,沒辦法啊,誰讓自己的醫生不爭氣呢。
市醫院的醫生算是一群哀兵了,歐陽咬著牙堅持著指揮,中醫院的院長原本想去接替,可看了看歐陽倒立的眉毛,接替的話都沒敢說出來。
“目前,經過解放軍官兵和我市醫療戰線的白衣天使,不顧勞累、不懼艱險,目前大多數受災的群眾已經被安全妥善的救治安置。現在請大家跟隨我們的攝像機,進入搶險一線。”電視台的記者不停的在線轉播。
“大家請看,車頂站立的那位老人,是我市市醫院的歐陽院長,老人帶著病體已經在第一線連續主持工作超過了八個多小時。風雨中,他們沒有放棄任何一個百姓。她們就是華國的脊梁!
就在剛剛,我們收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市醫院有一位醫生為了搶救傷員,被次生的泥石流陷落在災區,生死不知。請大家為他祈福吧!但願他能逢凶化吉!”
邵華家裡,老頭老太太都在家裡,一直看著電視裡的災區直播,連飯都不吃。結果聽到記者這麽一說,老頭差點背過氣去。
“沒事的,沒事的,你別著急啊!不會是張凡的,一定不會是張凡的。”老太太安慰著老頭,老頭血壓有點高,而且脾氣也著急。
“這要是出事,我們怎麽和他父母交代啊!哎,這到底是怎麽了啊。”老頭躺在沙發上,緊閉著眼睛,他都不敢看電視了。
全市的人幾乎都在關注著災區。薛飛家裡,“媽媽,爸爸是不是也去災區了啊,我爸爸是醫生!”
“是啊,你爸爸是醫生,是醫生!”咣當薛飛老婆手裡的擀麵杖掉到了地下,“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冒冒失失的,不,一定不是他,他聰明的和猴子一樣,一定不是他的。”說著話,薛飛老婆帶著孩子去了老高家。
他們這邊沒親戚,平時也就把老高當親人了。“姨,你幫我看看崽子,我去條山看看,薛飛和高叔都在哪裡,我不放心。”
“好好好,你去看看,也幫我看看老高,老頭子歲數大了,哎!他們乾這一行,就是不讓我們省心。”
生力軍的加入,讓原本捉襟見肘的醫療小隊,變得寬松了許多。
“兄弟,下去吧,這裡交給我們把。”中醫院的一個外科醫生,對市醫院的一位醫生說道。
“沒事,不用。”說著話,還時不時的抬頭望著一個大石頭的地方,哪裡有他的同事,有他的生死不知的同事。
有些人,平時沒什麽大運氣,買彩票連洗衣粉都沒中過,時不時的還會倒霉,走在路邊,樓上的居民不講功德,朝下吐口水,或許就能吐到他身上。
就是這麽的衰!但是,這種人,說不定在遇上真正的大事,一輩子的好運說不定就用到這個地方。
比如薛飛就是,龜兒子熬夜打麻將,連續幾個小時的高強度救人,本就腿發軟,眼發花,當次生泥石流下來的時候,他哪裡跑的動啊,原本是在人群中間的他,跑著跑著就成了隊伍的末尾。
“乖乖!老子今天算是交代在這裡了。”身後,泥石流產生的震動他都感覺的非常清晰,飛濺起的石子砸在背後,如同子彈打在身上一樣的疼。
跑,拚了命的跑,但是卵並然,發福的肚子,熬夜、麻將腐蝕的身體,哪裡能跑的過泥石流。
一個汽車大小飛起的石頭砸向他的時候,他撲通一下,摔進了一個坑裡了,兩米多高的坑,直接把薛飛摔了嘴啃泥,太高太意外了,直接摔的他話都說不出來,疼的他曲曲成了彎腰蝦米。
這個坑,原本是一個大煙筒, 泥石流下來,大煙筒被石頭撞成了兩節,又讓泥土填的差不多了,然後薛飛慌亂之間掉了下來。飛起的石頭也下來了,直接砸在煙筒上成了一個大蓋子,然後泥石順著大石頭兩邊流走了。
“要老命了!”薛飛一邊吐著嘴裡的泥土,一邊靠在牆邊休息。跑的太著急了,他這會心髒跳動的發慌。
他這會倒是不怕了,他就是這樣,在絕境的時候會拚搏,只要有一點點能喘息的可能,就開始偷懶,扯著嗓子喊了兩聲,可石頭蓋的死死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
摸了摸身體,嗨!毛都沒少一根,熬夜再加上勞累,這玩意盡然睡著了。就在這口煙筒裡睡的死死的,哈喇子直流。
外面成群的人在忙著找他,為他擔心,他卻入眠了,還tn的是下午覺!真是應了一句老話:命裡有時終須有。
“老婆,啊!這是我老婆啊!”哭成泥的男人回頭的時候看到了從手術車上抬下來的傷員,那個顏色的花衣服他太清楚了。
他老婆懷孕了,他專門買的特大號。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擔架邊上,“老婆,老婆!”
“孩子出生了!你看,他笑了!”躺在擔架上的女人就是張凡和程虹救過來的孕婦。
“哦!孩子,老婆!啊!好,好,好!”
“爸媽呢?”
“爸!媽!爸媽他們……老天啊!”男人說著說著,淚水直接就如雨一般的順流之下,悲喜交加。
女人側著頭,看著自己的孩子,淚水慢慢的流出,“爺爺奶奶會保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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