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黎川和系統在相互埋汰的時候,李靖走了過來,他的臉有些蒼白,這是抽血過多帶來的影響。頂點X23US
不過他並不是來找黎川的,而是奔著弘福寺來的。
他的寶貝女兒今天和長樂公主李麗質去弘福寺上香祈願,結果居然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差點兒人就沒啦!
如果不是黎川及時用內力封住了李清婉的全身經絡,如果不是黎川想出來這麽一招輸血的法子,李清婉早就失血過多,暴斃而亡了。
平日裡,李靖都舍不得打一下李清婉,那可是他的寶兒女兒,心頭肉!
這個場子必須得找回來!
走到弘福寺覺遠的面前,李靖語氣帶著些尊敬的問道:“覺遠大師,小女身上的傷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弘福寺覺遠大師在整個長安城,乃至整個佛界都享有盛名,是得到廣泛認可的,可不是覺清那種仗著弘福寺名頭硬拉出來泡沫名聲。
李靖雖然算不上信佛之人,但對覺遠,還是比較保持著得體的禮儀的。
“阿彌陀佛。”覺遠雙手合十,對著李靖誦了一句佛號,隨後歉意的說道,“李女施主身上的傷,言其根本,都是因我弘福寺所起。
當時有一個賊人,穿著黑衣,突然從天而降,落在弘福寺裡。”
說起“從天而降”的時候,覺遠的眼中依舊充滿了不敢相信。
“那賊人來到弘福寺之後,便是大開殺戒,似乎在尋找什麽人。
在那賊人的詭異手段下,我弘福寺根本沒人能擋,幾乎被殺得片甲不留。
說來實在慚愧。”
李靖心頭了然,這個黑衣賊人肯定學過網吧的武功的。
覺遠一陣汗顏之後,接著說道:“正在我弘福寺無能為力,即將就此斷了香火傳承的時候,李女施主和長樂公主出現了。
不過,雖然李女施主同樣身懷神妙手段,但是,並不是那賊人的對手。
最後李女施主硬抗了賊人無數次的攻擊之後,終於找到機會,配合長樂公主,一劍重創了賊人,將賊人給嚇走了。”
說到這裡,覺遠再次歉意的抬頭看向李靖,說道:“老衲空學一身佛經,臨到為難處,竟然連個賊人都擋不住。”
李靖擺擺手,道:“大師口中的賊人應該是在網吧裡學會了武功,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應付不了,實屬正常。”
覺遠一愣,呆呆的望著李靖,我記得我在俗世之中應該有點薄名的,大家見著我好像都要叫一聲大師的,這麽看來,我應該算一個得到高僧。
怎麽,到了你的口中就成了凡夫俗子了呢?
突然之間,他覺得,大唐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正當他迷茫的時候,李靖問道:“大師認得傷小女那個賊人嗎?”
覺遠搖搖頭,說道:“年紀不大,是一個少年,但老衲本不認識。”
言畢,覺遠看向身邊還站著的幾個弘福寺和尚,他們齊齊搖頭,道:“不認識。”
李靖沉聲問道:“大師應該記得賊人的面容吧?”
點點頭,覺遠道:“記得。”
“行。”
沒過多久,李靖就在衙門專門叫了一個畫通緝懸賞令的畫師過來。
通過覺遠以及諸位弘福寺和尚的描述,畫師一點一點的畫出一張人像出來。
“呼~~”輕輕的在畫像上吹了一口氣,畫師將畫像遞到覺遠等弘福寺和尚的面前,問道:“各位大師,賊人是不是這個樣子。”
覺遠雙手合上,道:“善哉,正是這位賊人。施主畫技驚神,素未蒙面,僅僅只靠三言兩語的形容,就能將賊人畫得如此傳神,實在厲害。”
畫師連忙謙遜的說道:“大師廖讚。”
李靖才懶得聽他們的閑話,當即跨步上前,一把從畫師的手裡抓過畫像,扯開一看,頓時驚住了,張大嘴,喃喃道:“怎麽會是他?”
頓了一下,李靖拿著畫像走到黎川的面前,問道:“黎老板,你還記得他嗎?”
黎川還在研究自己的獎勵,高級網管誒,聽說可以舉辦競技遊戲比賽,光想想就有趣。
被李靖這麽一打擾,黎川的意識不得不從腦海裡拉扯回來,隨意的瞥了一眼李靖手裡的畫像,道:“不認識。”
李靖:“……”
不認識?你可是將這位給“閹割”了啊,毀了他這輩子作為男人的權利啊!
轉身你就不認識了?
“王家的王滿盛,黎老板不記得了嗎?”李靖提醒了一句。
黎川將這個名字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搖搖頭,道:“還是不認識。”
見此,李靖直接說道:“就是當初黎老板在宣政殿,閹割的那個小子。”
“嗯?”黎川回想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道,“是他。”
“可不就是他嘛。”李靖有些懊惱,“沒成想,那小子居然能練成武功。”
說著李靖眼神複雜的看了黎川幾眼,不會是黎老板教的吧?
當即,李靖搖搖頭,這個念頭剛起,自己都覺得好笑,你見過誰腦子抽了,當眾給人小嘰嘰的能力廢掉,然後轉身再收他作徒弟的?
李靖一副沉思的模樣,引起黎川的好奇來,問道:“怎麽?這小子和你女兒的傷有關?”
剛才李靖和覺遠等弘福寺和尚交談的時候,黎川正在和系統相互埋汰著,所以並不知道情況。
“嗯。”李靖點點頭,“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差點打死我女兒的就是這個小子,王家的王滿盛。”
最後“王滿盛”三個字,李靖是咬著牙齒,從牙齒縫裡擠出來, 可見他是真的恨到了極致。
意外的看了李靖手裡的畫像一眼,片刻之後,黎川恍然大悟。
“我就說誰能對自己這麽狠,居然割了自己的小嘰嘰練辟邪劍法,原來是他啊。”
王滿盛的小嘰嘰早被黎川給廢掉了,完全屬於擺設,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硬?別想了,能有一天正常撒尿就燒高香了。
反正沒有用的東西,割了它,修煉一門厲害的武功,對於王滿盛來說,還真不算一門虧本的買賣。
不過,黎川有些納悶的望著李靖,問道:“他是從哪裡學到辟邪劍法的呢?”
李靖沒有回答,只是將目光看向黎川,這件事不是應該問你嗎?
黎川從李靖的目光裡讀懂了他的意思,摸了摸鼻子,這特娘的,我怎麽知道?反正我又沒有學過辟邪劍法,想教也教不了的。
李靖想了想,對黎川拱手道:“黎老板,小女的安危就還勞煩多多費心,我這就去王家討要個交代!”
說完,也不待黎川的回話,李靖一個乾淨利落的轉身,離開網吧,去王家了。
望著李靖離去的背影,黎川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王滿盛那小子可是從來沒有來過網吧啊,就把辟邪劍法給學去了。
網吧的武功誰人都能學,而且黎川不知道這些在網吧學會武功的人,在江湖上是做好事還是做壞事。
摸著下巴,黎川思考著,這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