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城十一中辦公樓,校長室。
“蘇曈真的是一級戰士?”郭雲龍問曾書吉。
“嗯,他親口承認的,這個不會有錯。”曾書吉心情很好,似乎很開心。
這種大事,沒哪個學生會亂編排,根本不用看刻有姓名的戰士徽章或證件。
看到曾書吉那麽高興的樣子,郭雲龍又是奇怪又是想罵人。
一級,又不是三級,你高興個毛錢啊。
一級能打折李祖建的腿,太嚇人了。
同是三級,那倒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老郭,你猜我還問到了什麽?”曾書吉想哈哈大笑,在郭雲龍還沒急死之前連忙說道:“我只是隨意問了一下李祖建受傷的事,那小家夥太單純,和盤托出,哈哈。”
“托出什麽了?”郭雲龍來興致了,肯定是對他們有利的,不然禿驢不會這麽開心。
果然。
曾書吉有些得意道:“那小家夥說,是李祖建知道他被外界誤傳為今年的保送生,所以配合他,演了場戲。”
“演戲?”郭雲龍眉頭一皺。
很快,他心中一喜,腦補串聯起整個故事來。
原來如此!
“對,李祖建和蘇曈商量好,眾目睽睽之下,讓蘇曈踢折腿。這麽一來,打蘇曈保送生位置主意的人,可能會收起那點小心思。畢竟能打傷三級巔峰戰士的人,請人出手對付,那代價是很大的。一般人請不起,就算請得起,也基本上不會這麽做。不是他們家條件好,自己家孩子能靠天賦考上去,就是還不如把那些錢拿來培養孩子,這是最實在的。動戰士,成功滅口還好,不成功,後患無窮,代價太大。”曾書吉眉飛色舞。
郭雲龍呵呵一笑:“這個肯定是李祖建的主意,看來他也挺聰明的,不只是懂得修煉。”
曾書吉點頭笑道:“兩全其美,能幫真正的保送生擋箭,又能給蘇曈加一層保護。嚇死我,我還真以為蘇曈能打傷李祖建那個死腦筋。”
郭雲龍心裡的石頭也放下來。
蘇曈不是三級也沒事,又不是真的一級就能打傷李祖建。
這樣的妖怪,真打出威名來,卻沒上保送生位置,校領導會很麻煩。
保送生名額已經遞交,到時候保送生沒死或沒殘,校領導也不能無故申請說換個人吧。
說我們有更好的人選?
當初幹啥去了!
下午放學。
蘇曈照樣去寄宿生宿舍換好衣服,然後背著包出來。
“咦,你們班那個靜靜,還有另外一個女生,今天怎麽沒跟你一起回家?”出男生宿舍樓,看到只有小羽一個人,蘇曈疑惑問道。
小羽不知道說什麽好,對抗課上你那麽凶殘,誰還敢接近你。
秦靜和秋秋等女心有余悸,現在暫避鋒芒,不敢在剛成為戰士的蘇曈面前刷臉。
等過幾天,蘇曈的興奮勁兒下來再刷刷。
頂尖戰士學院的學生吸引力大是大,但沒人身安全重要。
“她們怕你一言不合就打她們,沒敢來。”小羽最後還是解釋道,給哥哥一個善意提醒,以後收斂點。
蘇曈很不高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會打她們?”
小羽立刻緊緊抿著嘴巴,再開口哥哥又要說個沒完沒了了。
她不出聲,蘇曈依然忿忿不平:“不是對抗練習課,私底下打女生,那可是要自己掏醫藥費的。小羽,你告訴她們,我完全能控制得住自己,
除非她們被打了還願意自己掏醫藥費。” 小羽無語,人家傻啊,自虐狂啊?
她不說話,把蘇曈的背包抱過來。
等蘇曈跑後,轉角那邊探出一顆腦袋。
是秋秋同學。
眼見只有小羽一個人,秋秋才跑過來。
她和小羽同路,放學基本上都一起去坐公交車回家。
“別怕,私底下打架,戰勝方是要賠醫藥費的,我哥平時花錢那麽小氣,不會隨便打人。”小羽安撫秋秋。
秋秋同學是很好的一個女生,用蘇曈的話說,漂亮又溫柔,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
兩個女生說著話,朝校門方向走去。
“小羽,你哥私底下打你嗎?”秋秋弱弱問道,有些擔憂,在想以後還要不要接近蘇曈。
小羽搖頭:“怎麽可能,從小到大,只有我打他,他從來沒打過我。我爸媽也沒打過我,只打過我哥。”
“這樣啊,你哥還真可憐……嗯?”秋秋正為蘇曈心疼,忽然瞪大眼睛看著前方。
小羽也抬頭望去。
這一看,她連忙加快速度趕上去。
“一邊說我是保送生,一邊挑釁我。說,你是不是想取而代之?其心可誅,告到學校那裡,都沒人幫得了你。”蘇曈正在校園一條道上,一頓猛捶倒地上的柴長貴。
打得那家夥起初還忍著,後來忍不住嗷嗷叫,差點哭爹喊娘。
柴長貴身邊,還橫七豎八躺一地他的死黨羅洪平等人。
前幾天蘇曈覺得無故打人,影響不好。
現在,還怕什麽?
反正大家也都把他當作保送生、大魔王。
做好人,打人需要理由。
做壞人,就不需要了。
想打就打!
以前學校裡,也就李祖建能製衡自己。
如今李祖建都製衡不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當時還不是戰士。
現在,戰士在手,天下有我。
打!
蘇曈拳頭如雨點般瘋狂落在柴長貴身上,上學期的仇,自己收點利息回來。
要不是現在是私底下,眾目睽睽,他非打殘了這廝不可。
柴長貴就是十一中今年的保送生,別人不知道,蘇曈怎能不知道?
此時的柴長貴是啞巴吃黃連,蘇曈這罪名扣的。
你這假保送生,打的是真保送生啊。
可柴長貴又不能說出來。
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曈,你不是戰士,這麽動手,你死定了!”羅洪平躺一旁地上,雙目噴火,他還不知道蘇曈已經是戰士。
“哦?”蘇曈丟下柴長貴,過去給羅洪平又是一腳。
“啊~”羅洪平慘叫,抱著大腿,痛得冷汗直下。
蘇曈始終沒痛下殺手,也沒將這幾人斷手斷腳,不然他也麻煩。
讓對方吃點皮肉之苦,倒沒什麽,對方也沒臉找他要醫藥費。
此時的蘇曈像個大反派,腳踩在羅洪平身上,徐徐開口。
一句話,讓柴長貴等人一臉惶恐,嚇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