羧第一次遇到這樣跟人“講道理”的女人,而且還表現的非常自信,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不由有些擔憂的問典道:“酋長,褚他沒事吧?”
典很快回答道:“沒事。”
他回答的跟烈焰的同伴,阿荼那一樣爽快。
羧不太理解典為何會這樣自信,他不太敢說他的真實想法,隻好扭扭捏捏道:“但是,褚……看這樣子……”
典回頭,好笑的看了一眼正把玩著手指頭的羧,心中已猜到大半:“你是覺得褚太冒失,可能不是烈焰的對手吧?”
“對!”
見典猜到自己內心的想法,羧乾脆直接點頭承認。
“嗯……你擔心的是沒有錯啦。”
典笑道。
他故意小聲道:“勇比褚還要冒失呢,但他仍然是之前我們部落除我之外,最強的戰士,只是後來中了黑風部落的偷襲而已。”
伯耶不知何時,已經湊了過來,憤懣道:“所以我才不想和他們在一起生活!”
他指了指阿荼那那一幫人,雙手抱在胸前道:“看到他們就不爽!”
典無奈的歎口氣,知道跟伯耶這樣,有相同想法的人,肯定還有很多,隻好歎了口氣道:“我不會害自己部落的,如果我是那種人,你覺得我現在可能站在這個地方嗎?”
伯耶直視著典,不說話,直視堅定的看著典。
典拍拍伯耶的肩膀:“好了,別瞎想了,現在先跟褚加油吧,這下褚真的遇到對手了,烈焰比他的等級要高一級,不過要是褚認真對待,肯定能找到烈焰的破綻的,她跟褚不一樣,沒有經歷過生死存亡的時候,她現在所展示的一切,都只是所謂的’訓練’的時候,教她學的東西,這就是她最大的弱點!”
而此時,烈焰和褚的戰鬥,打的越來越激烈了。
從一開始的你一拳我一拳的“友好切磋”著,變為一場真正決定生死存亡的大決戰,沒有人想輸,二人紛紛使出了渾身解數,褚依舊是像永動機一樣,不管戰鬥持續了多久,他的石斧仍然揮舞的跟風車一樣,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變的聰明了很多,開始懂的技巧,一擊不足以讓烈焰受創,就轉變供給的角度,這一微妙的轉變,令他不知不覺間,佔據了一絲上風——當然,外人是看不出來的,真正能感受到的,只有他和烈焰兩個人而已。
烈焰戰鬥的方式,跟褚卻完全不同,她更講究技巧,打的更加靈活,她知道石棍最大的作用是自衛,之後才是攻擊,所以她一直沒有主動對褚發起太過明顯的進攻,一直在揮舞著石棍,只要褚的攻擊過來了,她就格擋住,使自己處在一個較為劣勢的處境上,但卻依舊在支撐著,讓褚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們都在等待對方露出破綻。
褚在等待烈焰防守的漏洞。
只要找到,就可牽一發而動全身,將其直接擊潰!
烈焰剛好相反,從褚的一言一行中,她就已經了解褚的性格,跟塔山類似了,這種人,他現在能保持耐心,可他的耐心,絕不會一直保持下去,當他失去耐心,開始不耐煩了,那她的機會就來了!
不得不說,烈焰的耐心,在她這個年紀,特別是女孩子中,是非常少見的,這一切都要得益於屠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教她打架上,在那個時候起,即使烈焰力氣比不過一些男孩子——不過沒過多久,她的實力和力氣,就已經超越了其他的同齡男孩。但烈焰總能在訓練中取得勝利。
有一個經歷過大小無數次戰鬥的酋長在,她即使沒有經驗,依然可以將沒有真正實力的人,輕松擊敗。
但可謂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烈焰這樣被動的防守,終於被褚發現了一絲破綻。
即使只有一瞬間。
腋下!
褚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她的腋下,現在是無防備狀態!
抓住這個機會!
褚嘴巴微張,石斧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掉轉攻擊角度,從小腹部位,一個上劃,竟是直接將烈焰的腋下,刮出一道血痕!
這是烈焰和褚交戰這麽久,烈焰第一次流血。
“嘶……”
烈焰倒吸一口涼氣。
她還是大意了!
被撞出缺口的石斧,帶來的痛楚,似乎比之前鋒利的刀鋒,帶給烈焰的疼痛,還要大。
她兩手的力氣,不禁弱了下去。
褚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石斧一下將烈焰手中的石棍打飛。
烈焰瞳孔猛的一縮。
好連貫的動作!
這還是二級戰士做出來的反應嗎!
她看到褚瞬間接近自己身邊,她終於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
不能輸!
身為酋長的女兒的驕傲,在時刻提醒著烈焰,她不能輸!
這樣近的距離下,烈焰甚至能看到褚一嘴的大黃牙……真夠惡心的,武器沒有,於是烈焰就用自己的雙手雙腳,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也沒辦法在逃了,乾脆直接豁出去,兩手抓著褚的肩膀,一擊膝撞,狠狠的擊中褚的腹部。
褚罵了一句, 後退一步,捂住肚子,難以置信的罵道:“你這娘們,真夠狠啊!”
肚子傳來的疼痛,令褚說話都在顫抖。
“彼此,你這家夥也不賴,”烈焰眼角閃出倔強的火光,“不錯,我本以為你是二級戰士,我是三級戰士,你是絕對打不過我的,沒想到你還有點東西,看來紅花部落的戰士,沒有這麽弱嘛。”
褚拍拍雙手的灰塵道:“什麽二級戰士,三級戰士的,差距哪有這麽大,我打得過你,你這三級戰士的頭銜,當然派不上用場!”
“呵呵,說的也是。”
烈焰一直捂著肚子的右手,慢慢抬起,她望向右手的一灘血跡,面無表情的將右手攥成拳。
“不用武器了,我就用手跟你打。”
這下就連褚,都對烈焰有些刮目相看了,他剛才用石斧劃到烈焰腹部那一下,已經用了很大的力道,褚能清楚地感覺到,石斧割破她腹部的那種感覺,以褚的計算,就算烈焰能強撐著不暈厥,她也應該會非常虛弱,至少這根本不是隨意就能死撐過去的痛苦。
褚將手中的石斧,丟到地上,往手裡吐了兩口唾沫,乾脆道:“既然如此,我在用石斧,就太欺負人了,我也不用了,直接用拳頭乾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