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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小勳貴》第75章 102都不給我
  堂上的張府尹聞聽完刁德一的抗辯後,很是愕然了一會兒。

  可就在刁德一以為他這番話有了效果時,府尹大人卻陡然怒發衝冠,氣得第三次重重拍響驚堂木,叱喝道:“好刁賊!果然伶牙俐齒,不見棺材不掉淚。好,本官就讓你知曉,你究竟所犯何罪!”

  “來人,帶仵作上前!”

  話音落下,堂外早就等候的仵作上來。張府尹淡淡擺手,道:“陳仵作,將你的勘驗細細道來。”

  “回稟府尊大人,小人勘驗時發現一枝梅身上,有明顯被繩索捆束過的勒痕,乃死前所致。與刁典史所言,一枝梅生前與眾民壯搏鬥一事不符。”

  刁德一立時大驚,顯然他也發現了這一點。

  不過,他仍狡辯道:“勒痕明顯,也不能判斷他當時與我等搏鬥時,便被綁著繩子!誰知他是不是掙脫繩索後,才來到的太平山下?”

  “住口!”

  公堂問話,一向是一人說罷,另一人才能抗辯。堂上張府尹當即以藐視公堂之罪,上前讓衙役給刁德一掌嘴。

  而仵作看都沒看刁德一,邊聽著巴掌聲邊繼續言道:“這只是疑點之一。小人隨後又仔細查看一番一枝梅致死傷口,發現乃是被利刃割喉。可對比過刁典史呈上的製式長刀後,小人確信並不是斬殺一枝梅的利刃。”

  何瑾這會兒又驚了。

  他想不到,這個朝代法醫的技術已如此厲害。根據傷口的特征,便能推斷出所用兵刃的樣式、鋒利程度!

  果然,隨後便聽那仵作言道:“一枝梅喉間創口既深且短,平整光滑,乃筆直短刃所致。可刁典史呈送上來的製式刀,寬厚且有弧度,根本不可能割出平滑均勻的傷口,應當是一側深、一側淺,且傷口薄輕。”

  說著,仵作便將那柄血跡乾涸的製式長刀,當做證據呈上。

  不過,未待衙役交到府尊大人案上的時候,那位北鎮撫使又開口了:“張府尊,不知可讓在下官先看一看?”

  張府尹可是讀書人,自然不願接觸這等血跡呼啦的凶器,點點頭便同意了。

  這位北鎮撫使拿過那柄寬弧長刀,揮舞了兩下,不由冷笑道:“這等長刀,乃民壯兵丁用來與賊徒搏殺所用,更適合的是劈砍,而非偷襲割喉。”

  說著,他猛然咣當一聲將長刀扔在了地上,對著刁德一道:“你現在拿起這把刀告訴本官,是如何欺身近前還一刀封喉的?”

  刁德一愣愣看著那柄長刀,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不錯,那柄長刀分明是用來劈砍的,傻子才會拿它來割喉。

  可他只是一個文人,根本不懂這些,又想著盡貪擒獲一枝梅的大功。結果導致在行家面前,一下露出了馬腳。

  就在刁德一懊惱悔恨不已的時候,那位北鎮撫使大人忽然大喝一聲,道:“刁德一,鐵證面前,你還有何話說!”

  錦衣衛頭頭的這番叱喝,可比堂上那位府尊大人有氣勢、也有技術含量。

  他堪堪卡在刁德一神思不屬的時候,以雷霆之喝懾其膽魄。登時便令刁德一心神渙散,下意識認罪道:“下官錯了,下官一時糊塗,膽大妄為,委實不該冒功請賞。”

  “好,既然你肯招,也省了本官麻煩。來呀,給他簽字畫押,先扒了他這身官皮!”張府尹此時也松了一口氣,畢竟他是或多或少,知曉一枝梅這案子水兒有多深的。現在處理掉了刁德一這根攪屎棍,總算能讓事情恢復正軌了。

  可就在兩名衙役上前,

要將刁德一那身跟春天大草原顏色的官袍扒下來的時候,刁德一忽然跟有人要他命一樣,陡然驚懼大喊起來。  “不,大人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下官,下官隻承認了沒親手斬殺一枝梅,可這屍首還是下官發現的,罪不至此,下官罪不至此啊!”

  塵埃落定的事兒又陡生枝節,堂上的張府尹的臉,簡直黑得跟包青天一樣。

  這次張府尹都差點把驚堂木拍碎了,語氣也動了真火:“刁賊,你可真是好膽!今日順天府主審,都察院、錦衣衛、刑部、大理寺坐鎮旁聽,爾猶敢欺瞞狡辯,拒不認罪,簡直罪加一等!”

  可這時候刁德一也認出,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為了保住這一身官皮,他也真豁出去了,咬牙道:“下官之前分明承認的,只是未斬殺一枝梅。可這屍首,仍舊是下官發現並帶來的。功過相抵,下官理應隻當小懲,並不該革職查辦。”

  “好,好......”誰知張府尹也不怒了。平歇後的臉上,已是濃重的冰寒一片:“既然你自尋死路,那休怪本官無情了。來人,將線人帶上來!”

  那線人自然是刁德一安排的托兒,目的是證明發現一枝梅是合情合理的。可一看到那線人模樣,刁德一立時面色大變。

  因為這位線人是被兩名衙役拖著上來的,屁股上鮮血淋漓,顯然已被用了刑。

  未待張府尹開口,他便聲淚泣下地交代道:“青天大老爺,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都,都是這個刁德一逼小人的。小人知道順天府的賞銀有一千兩,還尋思著跟他要一百兩的封口費,可這狗東西連一百兩都不給小人......”

  雖然這線人很慘,但看他委屈幽怨的模樣,何瑾還是忍不住想笑:哈哈,一百兩都不給你......

  再看這線人此時恨刁德一入骨,還氣急敗壞地咒罵,而刁德一又氣又急,卻色厲內荏不敢還嘴。何瑾就覺得這兩個人,實在太有喜感了。

  張府尹卻懶得理會兩人肮髒的菊花交易,不由怒喝催促道:“說重點!”

  “這狗東西讓小人說,看到了一枝梅的蹤影。可太平山那裡人煙罕至,小人雖是那裡的線人,卻委實沒見到過一枝梅的蹤影。小人也不知刁德一,是如何知曉一枝梅就在那裡的......”

  “你胡說!”刁德一嘴上大吼著,可內心當中,他也知道自己完了.....

  果然,堂上府尹愈加冷笑不止,繼續言道:“好,再將太平縣衙姚知縣的長隨田七帶上來。”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宛如雷霆,在刁德一耳邊炸響。

  田七比堂上的線人更慘。

  因為線人只在順天府這裡,挨了一頓板子。可這位長隨先被刁德一暴露,在姚璟那裡結結實實被打斷了腿。到了順天府裡,還不知道怎回事兒,又是一頓殺威棒打下去,半條命都快交代了。

  此時一見這架勢,他更是竹筒倒豆子般,開口承認道:“青天大老爺,小人是半年前被刁德一買通的,一直在為他通風報信。這次一枝梅屍首之事,也是刁德一指使小人從何公子口中得知後,又跑去告知了他......”

  這下兩人證口風相吻,證據確鑿。刁德一就是混淆黑白的本事兒再大,也翻不了這等事實。

  一時間,他感到自己全身發冷,覺得自己就要跌入萬丈深淵:順天府不愧是天下第一府,就自己這點兒道行,還想在這裡沾便宜蒙混過關。簡直就如一隻無頭蠢笨的蒼蠅,撞入了層層疊疊的蛛網中。

  再看看一直不言不語的何瑾,刁德一似乎有些明悟:自己,好像有些太小瞧這少年了。甚至他都有預感,何瑾就是那隻提前編織好羅網的蜘蛛......

  可是,他不服!

  就算敗了,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如何敗的!

  想到這裡,也不顧擾亂公堂之罪,刁德一忽然大聲開口叫道:“府尊大人,下官認罪,如何處置全由大人做主!只求府尊大人開恩,讓下官在此聽完堂審!”

  張府尹當然明白刁德一的意思,不由望向了一旁的何瑾。

  何瑾歪著腦袋想了想,便點頭答應道:“也好,就讓這狗賊開開眼界,嚇破他的狗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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