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雖然憤怒,但還沒有失去理智。
只見他往前一步,凶神惡煞靠近小白臉,揚起手似乎想要打他。小白臉嚇了一跳,下意識用手輕推徐飛胸口,同時腳下後腿。在手快觸到徐飛的時候覺得不對,又改變主意想要收回來,誰知徐飛往前一挺,小白臉的手摸上了徐飛胸前的衣服!
哼哼!找死!
徐飛見計得逞,哪還顧得了當眾不當眾,先打了再說!
啪!
一個輕脆果決的耳光扇過去,小白臉頓時變成了小花臉,半邊白變成紅,紅的那邊留下五個手指印!
啪!
徐飛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得小白臉眼前金星直冒!
“打得好!”剛才那吃瓜群眾又喝起來,居然還有人在旁邊附和:
“打得好!打得漂亮!”
小白臉惱羞成怒,他摸著臉上火辣辣的巴掌印,氣得跳起來: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敢動手打我!你TM知不知道我是誰?你TM的敢打我?!”
徐飛冷笑:“管你是誰,打的就是你!”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小白臉一迭聲地道,“你今天死定了!給我揍他!給我往死裡揍他!我要打斷他兩條腿!”
他有些歇斯底裡的嚎起來,幾個小雜毛衝上來,就聽劈哩啪啦一陣亂響,徐飛一隻手左格右擋,三兩下就將他們放倒了!
幾秒鍾過後,幾位氓流大哥躺在地上翻滾嘶嚎,有的熊貓眼,有的口鼻流血,只剩下小白臉獨自呆呆地站在場中!
小白臉嚇得臉更白了,慘白的那種白!
徐飛的身手太嚇人了,他甚至都沒看清楚,這邊的幾個幫手就倒了一地!
在地上翻滾哀嚎,那場面有些慘不忍睹!
徐飛手裡還提著東西,絲毫也沒有放下的意思,他冷冷地上前兩步,來到手足無措的小白臉面前。
小白臉雙手豎在身前,戰戰競競地道:“你你你!你要幹什麽?我警告你啊,我爸是鋁鋼!你要敢打我,我爸饒不了你!”
納尼?
鋁和鋼?
徐飛怒道:“你爸是稀土也救不了你!”
啪!
徐飛加力,一耳光將小白臉打得轉體360度,隨即再來一腳!
嘭!
小白臉躬身倒飛了出去,撞到外圍人群身上,又摔倒在地下。只見他抽抽噎噎地道:
“敢打我!敢打我!哼,有種別走!有種你別走!”
開始摸電話。
……
重慶江北區某派出所。
李所長接電話:“老高,這樣不好吧?……對對,正在聯系。……嗯嗯,回頭有消息了我告訴你……”
半響,驚乍起來:“什麽?這樣肯定不行!……喂,老高你不要害我,一點小事而已,頂多給個尋釁滋事……嘖,我也很為難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是普通市民,人家有部隊……行行行,那我再考慮考慮。”
他掛了電話默默盤算,候在一旁的孫片警湊上來:“所長,這怎麽處理?”
“唉呀,真是麻煩!”李所長嘀咕一句,問他:“部隊那邊聯系上了嗎?”
“還沒有,據說是要總機一層層轉過去。”
“臥槽!這小子!打哪兒鑽出來的,盡給我惹事!打誰不好,偏偏打了鋁局長的公子,你看這事兒給鬧得!”
孫片警問:“哪個鋁局長?”
“你不認識,C市那邊一個區的。”孫所長道,問他:“那個徐飛,口供錄完沒?他怎麽說?”
“他一口咬定是鋁小術先動的手,而且他說對方侮辱軍人在先,威脅他家人在後,他是迫不得已才還的手!”
“調監控看了嗎?”
“看了!還有現場目擊者錄的手機視頻為證。不過說鋁小術先動手有點勉強,對方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徐飛,看視頻都隻碰到衣服,算不上有攻擊行為。”
“那也不能主觀認定!”李所長道,“鋁小術有動機,有動作,也有實質性接觸,而且,他還帶了人來,客觀上對徐飛造成心理壓迫,人家還手的理由很充分。”
孫片警撓頭:“那怎麽辦?”
“嗯……最好的辦法就是定性,雙方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當街大打出手,徐飛還只是個義務兵,按條例部隊上義務兵是不允許談戀愛……”
這時一個女警過來敲門:“李所長,鋁局長過來了,在下面等您。”
“走,看看去!”
李所長帶著孫片警出了辦公室,下樓到錄口供的地方,只見鋁局長正指著徐飛破口大罵:
“……還是一個現役軍人!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毆打無辜百姓,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一點點素質了……”
徐飛扁扁嘴,不屑道:“好大的官威呀!”
他心道尼瑪小白臉原來不是富二代,而是官二代!
“你什麽態度你!唵?你敢打人!還死不悔改,你眼裡還有沒有法律了?!”
徐飛道:“我什麽態度?你什麽態度!你誰啊?我認識你嗎?這裡輪得到你嘰嘰歪歪嗎?”
鋁局長當場暴走,李所長趕緊上前拉住他:“鋁局,消消氣,坐下說!坐下說!”
孫片警將椅子移到鋁局長身後,對方卻沒坐,哼一聲道:
“李所長,我懷疑這就是一個兵痞子,在部隊肯定也不是什麽好鳥!你馬上給他們領導打電話,馬上打電話!讓他們領導親自過來領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部隊教出來的小雜痞,居然敢肆無忌憚的當街行凶……”
李所長腹誹,您這局長好像跨界了吧?要你來安排工作?
不過剛剛高局才打了電話過來,他也不好翻臉,隻道:“鋁局先消消氣,上我那兒坐會兒?裡面說。”
“哼!”鋁鋼朝徐飛冷哼一聲,一拂袖去了李所長辦公室,就聽到後面徐飛切了一聲。
將鋁鋼讓到沙發上,泡上茶,見他稍稍平複一些,李所長這才問道:“鋁小術情況怎麽樣?沒事吧?”
“還在醫院檢查!現在初步判斷是肋骨斷了幾根。”鋁鋼氣呼呼地道,“要我說,李所長,你們這一塊的治安也太差了吧?上面還在打.黑.除.惡,你們轄區居然就有人敢頂風作案,還是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行凶!要不是這幾天我正好在重慶開會,我兒子被人打死都不知道!”
李所長當場就不爽了,道:“言重了吧!鋁局,我知道你兒子被打,心裡是不好受,但也用不著扯到我轄區治安上來吧?”
還打.黑.除.惡,我敢信你能把現役軍人和黑.惡.勢.力掛上鉤?真是的!
這話倒沒說出口,他估計對方也是口不擇言,不值一駁。
“咳咳!”鋁鋼隨即發覺自己這話的確重了些,他端茶輕嘗一口,借以掩飾尷尬,隨即道:
“那你說怎麽辦?總得還我兒子一個公道罷!”
“公道不公道自然有法律來界定,我說了可不算。”李所長推托道。
“我所李所長,你可別給我打哈哈,我跟你們高局可是老朋友,我剛剛才從他那裡過來!”鋁鋼道。
“那可不是打哈哈,高局長的意思,凡事都要講法律,講證據,總不能紅口白牙,硬要把白的說成黑的吧?咱們是人民警察,可不是土匪!”
鋁鋼噌一下站起來:“土匪?你說誰是土匪!你這什麽態度!我馬上給你們高局打電話。”他作勢摸出電話來。
李所長慢條斯理地道:“鋁局, 過了吧?有什麽事就不能好好說?”
“哼!”鋁鋼翻出高局電話號碼卻沒有撥出去,想了想,仍舊坐下道:
“李所長,這事兒我聽我們家小術也說了,是對方先動的手,我兒子傷得也不輕,就憑這兩條,就可以讓他去坐牢!我跟你說,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等他們領導來領人的時候,我必須得好好說道說道,必須得讓他上軍事法庭,讓他接受軍紀的懲罰!”
“是是是!您都懂!”李所長道,“您看啊,咱們地方公安機關也沒有權力把他怎麽樣,只能移交給他所在部隊處理。但是呢,他這個部隊好像有點麻煩,警備區也查不到,正在一級一級核實,可能還需要點時間。”
“哦?”鋁鋼頓時來了精神,“他不會是個假軍人吧?”
李所長:“呵,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不過看證件應該是真的,咱們也不好說到底是真的假的對吧?還是一切等回話吧!”
“哼!他要是個冒牌貨,看我不弄死他!”鋁鋼惡狠狠地道,眼裡閃著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