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余音嫋嫋,徐飛一曲自唱自嗨的《被逼的》結束,等他定住身形,才發現現場畫風有些詭異!
尼瑪,現場死一般沉靜!所有人都愣神瞪著自己,個個張開的嘴裡能塞進個大鴨蛋!
呃?唱得不好嗎?還是跳得不好?
徐飛低頭檢視一下自己的全身,好像……沒什麽吧?
“啪!啪啪!”
張政喜先拍了一下掌,停頓一下再接著拍了兩下,第三下開始拍掌的時候,眾人都終於回過神來,一起拍起掌來,稀稀拉拉的卻沒人說話,也沒有哄鬧的聲音!
詭異的掌聲!
似乎這掌聲只是友情欠奉而已!
搞什麽啊?
徐飛愣頭愣腦地下得台來,問了溫宏坤一句:“怎麽啦班長?為什麽大家都這種表情?”
“呃……沒什麽……沒什麽……”溫宏坤說了一句,終於忍不住,轉過身去捧著肚子放聲大笑起來!
溫宏坤這一笑似乎是一把鑰匙打開了魔盒,忍得非常辛苦的眾人也都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放開了胸懷暢聲大笑!
笑成一片!
笑得群魔亂舞!
笑得眼淚花花都出來了!
原因無他,委實是徐飛扭胯提臀惡狠狠的這種全新形象,和他的一貫人設,似乎!反差太大!
大家一時都接受不了而已!
誰能想到,他們心目中的英雄人物飛哥,還有如此無厘頭搞笑的一面!
這還是那個飛哥麽……
從此以後,二連出現了第一個違禁詞:被逼的!
誰要是一說這個詞,所有人都會想起徐飛這一幕,從而心領神會地放聲大笑!話題從而再也進行不下去!
……
“十、九、八……三、二、一!”
當!
新年的鍾聲敲響,所有人都高興得跳起來,同聲呼喝:“新年快樂!”
副連長謝鑫點燃了早就準備好的鞭炮,劈裡啪啦的鞭炮聲炸響,更增添了節日的喜慶!
春節期間,連裡放三天假,加上年三十,初一初二都休息,除夕夜戰士們也可以盡情狂歡!
在炊事班的一個角落裡,一盆自製火鍋冒著騰騰熱氣,肉片土豆之類的在沸汁中若隱若現,連長辛然端了溫啤酒敬面前一乾眾人道:
“來!兄弟們辛苦了啊!乾!”
沈珂臣、溫宏坤、巫大松、韓林,還有炊事班長劉愛桐等人都在,加上辛然和徐飛,一共七個人,圍爐夜話,共品新年!
“連長辛苦!乾!”眾人都站起來,將杯中熱酒一飲而盡!
韓林離座給辛然倒上酒,辛然吃了幾口菜,再次端起杯子!
“你們這幾年都是跟著我,風裡去雨裡來,吃了不少苦!但是,也為二連掙回了不少榮譽!為你們感到驕傲!你們都是好樣的!敬你們!乾!”
徐飛有些懵,不知道為什麽辛然突然說出如此煽情的話。但沈珂臣等人卻一語不發,仰頭將杯中酒一口喝乾。
韓林將酒再次倒上。
“這杯酒,也借這個機會,給你們提個要求!不管如何,我希望你們能像以往支持我一樣,繼續支持指導員,配合開展好各項工作,將咱們‘強渡先鋒連’的優良作風傳承下去,為咱們二連爭取更大的榮譽!”
“連長……”巫大松一句話說不下去。眾人神色也都有些黯然。
“怎麽?我還沒走呢,說的話就不聽了?”辛然假意喝斥道。
幾人將酒乾掉,辛然拿起筷子夾菜,沈珂臣問道:
“連長,位置定了沒有?”
眾人都關切地看向辛然。辛然搖搖頭道:
“還沒有!現在團裡沒位置,
聽師裡說再調劑,鬼知道調劑到哪裡,前兩天雷主任問起,說不行在集團軍裡面給找個地方,現在也沒下文。唉,再看吧!”沈珂臣笑道:“連長這是好事啊,你要是能去軍裡,可不比在基層呆著強麽!”
徐飛低聲問巫大松這個雷主任是誰,巫大松解釋說是集團軍政治部的主任。辛然以前打籃球是集團軍正選前鋒,所以和雷主任熟。
就聽辛然道:“好事不好事我不知道,就怕到時給我弄哪個直屬隊去,幹什麽都得看別人臉色,還不如山高皇帝遠在這兒呆著呢!”
溫宏坤笑道:“那可別呀!好歹也是副營,聽說正連提副營是一道坎呢,不行先乾著,再找機會唄!”
巫大松卻道:“哪那麽容易找機會,要我說不如讓師裡先調劑著,這邊情況也熟。”
沈珂臣卻不同意,道:“尼瑪能去軍裡肯定先去啊,軍裡那是領率機關了,層次都不一樣!你懂個逑!”
辛然道:“你們也別爭了,這事兒我說了也不算,不過我不願意去師裡,是聽說下一步師裡也要改製了, 誰知道到時改來改去給弄個什麽地方!倒是雷主任答應不行就先找個地方過渡一下,反正到時候有位置再說罷……”
改製?
徐飛是第二次聽說師裡要改製了,上次汪自信也在說,但大家都不知道,也許辛然知道得更多一些!
果然,沈珂臣問道:“連長,到底怎麽改啊?”
“嗯,現在聽說的最靠譜的方案是要改成旅,可能還會移防……”
旅?還要移防!眾人都是一愣,不但降格,還要搬走!
“那我們團呢?”
“我們團可能到時就不存在了,誰知道呢!也許改成營吧,或者會打散了重組,二選一!”辛然道。
我勒個去!眾人齊聲驚呼。其他的不說,畢竟四團如果改製會直接關系到在座的每一個人!
徐飛心下惴惴,不知迎接自己的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未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改呢?”溫宏坤問道。
“應該還早吧,現在幹部人事調整都還沒凍結,估計最早也得年底去了。算了不說了,這些事我們操心也沒用,來大家再走一個,新的一年,祝大家新年快樂!心想事成!”
“新年快樂!”
“祝連長步步高升!”
眾人同聲祝福,暫時拋卻了遠在天邊的風雨。說來說去,眾人不過都是革命大潮下一塊微不足道的磚,不管怎麽改,總會找地方將他們安置。
而且,當兵也就那幾年,不像幹部們還得考慮更加長遠的規劃和未來!
沈珂臣端了酒,站起身來單獨敬辛然:
“連長,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