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貴，你今天琢磨這水磨坊有什麽感覺，能不能在帝京那邊，你家裡的作坊裡面也用起來這些傳動的工具”賈泊然對於小白的野望也還是關心的，如果說這種技術能很快的普及到北方的話，整個大夏的軍工水平會有所增長。

　　“我倒是看了個明白，不過這種技術，對於周圍的環境要求比較高，否則就不劃算，首先，水流不能太急，也不能太緩，否則，太急這個水模范的消耗太大，一套工具的成本又太高，實在不能說劃算，太緩的話傳動的水輪帶不起來”小白也喝了一口米酒，點了點投，味道確實不錯，想比白酒另外有一番滋味，特別是米酒下到喉嚨的時候沒有那麽刺激。

　　“那就是無法推廣了，洛州的大河兩邊是不可能的，地勢也不好，水流又太急，還有很多黃沙，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個水輪就損耗乾淨，三頭兩天換的話，成本確實太高，雖然能提高一些速度，但是如果經常維護，又是另外一筆成本，維護的時候又會耽誤了時間”賈泊然雖然對作坊的具體運作不明白，但是對於成本的概念還是非常清楚的。

　　“帝京周圍是肯定不好搞的，洛州那邊可以小規模的搞一下，但是大規模推廣，就需要安排專人去找合適的環境了，一個水流速度，一個水裡面不能有什麽太多砂石，另外河流兩邊的環境要不能太差，而且距離官道也不能太遠，否則都不現實，龍大叔他們的鐵礦石都是直接從河流的上遊放了竹筏下來，運輸的成本很低”小白又補充了一下，也學著大黑個一口喝幹了米酒，還自己動手又倒入一碗。

　　“對了，我今天在南靖縣城，碰到我家裡派來的信差，你們看一遍信把，雖然此舉多是對著平南侯府而來，但是也不能說完全就和你們兩家沒有似乎關系，還是有個防備也是好的”賈泊然掏出書信遞給小白。

　　小白和大黑個各自認真的看了一遍，一時之間默認無語，他們也沒想到，不過是買了一點龍涎香，就能扯出背後這麽多事情。

　　方雨柔正在一旁，把已經切碎的豬頭肉拿出一點，站起身子，用手喂給蹲在用木頭做的簡易房梁上的黑妞，黑妞看了看煮熟的有些發紅的豬頭肉，好像也不是很感興趣。

　　“真是想不到，竟然會有人在這麽貴的龍涎香裡面動手腳，不過我想了一下，這個事情果然如你師兄信封裡面說的，多半還是對著平南侯府而來，我家裡說白了，現在沒有什麽兵權，雖然有些錢財，但是還不值得費這麽大的心思，繞這個大一個圈來做局”小白認真的想了想前後發生的事情，也覺得這個事情多半也不會是直接對著他們家而來。

　　“小白，你可以別這麽說，搞不好是對著你大哥來的，你可別忘記了，你那大哥身體還好的時候，是坡為喜歡各種香料的，他的那個郡主娘沒死之前也是很喜歡，你和你娘雖然不喜歡，但是他和他娘可是喜歡的”大黑個已經喝了兩碗。

　　“而且，你不要忘記了，連皇帝都對你家作坊垂涎三尺，我們在泉州買香料的時候，並沒有說這個香料是買給誰的，搞不好對方以為你家中要用，以此設局，這也不奇怪，人家就是等再那裡，看你和泊然那個上鉤，反正也沒啥損失不是;要是真的憑借這個混雜的龍涎香找到你大哥，有控制了他，肯定還是有些用處，你大哥在父親心中可是比你要重哦”大哥不忘馬上又補刀。

　　“這種可能性我不是說沒有，但是很小，我大哥從十多歲的時候就開始被太祖不斷下旨申斥，

後來直接剝奪了世子的位置，那個時候已經開始不斷生病，而後更加是長期臥床，並說是外人，就是我，也不經常能見到他，你要我，我大哥現在在哪，我真不知道，估計也只有我父親知道”小白對於父親重視大哥早就沒有了妒忌，他什麽都有，他大哥什麽都沒有，有什麽好爭的，除非大夏翻了天，大周又卷土重來。　　“假設目標真是我大哥，或者是前朝余孽在我大哥的身份上有什麽想法的話，我就是最後把龍涎香帶入府中，又確實最後送給了我大哥，他們或者可以借此找到他， 但是這中間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所以我覺得可能性太小了”小白搖了搖頭，他大哥的是身份自然對前朝余孽有些以吸引力，畢竟正兒八經的大周宗室差不多死完了。

　　“恩，你說的也不算錯，其實你那大哥病的都要死了，那些大周的余孽就是找到他，又能做什麽，多此一舉，要是我，我還不如隨便找個人，說是大周的後裔，這樣也更好控制，沒來由去惹你大哥這個病秧子”大哥個知道小白其實並不在意他說的話，所以也就葷素無忌。

　　“當然我也不可能是我家，你說我家現在既無兵權，也沒什麽權，勉強有些地也就養活這一家老小，勉強過個稍微體面的日子，再多也是沒有，家裡也沒有什麽背景，要說和前朝有關系，那也是我祖父，他老人家早就魂歸故土了”大黑個見方雨柔在看自己，連忙擺手道。

　　“不好說哦，我們上次不是分析來的，如果前朝的余孽要起兵造反，相對於朝廷嚴格控制而且距離帝京較近的北方區域，南方才是更加合適的地方，你家族之中不是很多人都在那份擔任地方的武官，雖然沒有很大兵權，但是確實時地方實力派，而且你家祖上在南方大大的有名氣”

　　“尤其是在民間，你說江南地區的老百姓，特別是蘇南，皖南，甚至湖州，湘南區域，有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征南將軍的威名，只不過你家的官在大周是越做越小，但是還是擁有非常大的人氣，一旦在南方起兵，如果有你家的榮耀加持，那不是無往而不利嗎”小白也很快把球踢回給大黑個，兩女人的日常互懟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