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注意到馮戴文的眼光在自己身上瞄過,感覺身子發燙,又羞又怒,在長樂變得有點肉的臉上一扭,偽怒道:“你想害死我啊!要是父皇當真了,事情還得了。”
“嗚嗚!偶錯了!”小嘴被捂住的長樂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嗚嗚的說道。
“啊!嘿嘿,以後別亂說話。”廣安這才發現,自己還捂著長樂小嘴,連忙松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
“嗯!嗯!”長樂猶如小雞吃米,連連點頭答應。
“你們怎麽有空出來?”廣安坐下問道。
“那!還不是小財迷,她說想看下桂花收購得怎麽樣了,不能耽誤了香水。”長樂一把抱起樂樂用力揉揉它的頭說道。
“咳咳!就是想看看偷懶沒有,不盯著可不行呢,都是錢啊!”一說道關於錢,豫章的眼睛都變成方的了,就像一枚貞觀通寶。
“正好父皇要在龍首原修宮殿,我就讓人全部種上桂花算了,這樣不但是一道美景,你們也能有更多花朵采用。”馮戴文笑著說道。
“好啊!好啊!”豫章連忙拍手讚同道。
“唉!提到錢你就變笨,龍首原就算全部種上桂花,你敢去采嗎?”廣安幽幽的問道。
“姐夫!你又逗我玩呢?父皇的宮殿,附近都是皇家園林,誰敢去動。”豫章立馬猶如霜打茄子,焉了吧唧的說道。
“嘿嘿,所以你們就是笨,上位者勞心,多動動腦子啊,為何非要自己派人種花草?用錢買啊,自然就會有人大量種植,花瓣能夠用多少錢,做成香水還不是你們賺大頭,如果單獨依靠自己,需要多少土地種花草才夠,你們算過沒有!”馮戴文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啊!虧了,虧了,姐夫怎麽不早點提醒啊,這麽長時間,該虧了多少錢啊!”豫章一聽,垂足頓胸,連聲長歎,反而責怪馮戴文沒有提醒。
“我怎麽知道這麽簡單的道理你們都不知道。”馮戴文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豫章說道。
“你姐夫一直忙於征戰,治理地方,那裡有時間關注這些小事,還不是自己沒有多動腦子。”廣安微笑著抱起小玲瓏,幫著解釋道。
“姐夫,姐夫!還有沒有更多辦法,趁著有空都說一說唄。”豫章也知道自己沒有馮戴文辦法多,連忙覥著臉湊上來問道。
“唉!多想想啊,怎麽一點都不愛動腦子呢,你們可以找人合作啊,談好價格,讓人家幫忙全大唐收購,或者讓他們種植,只要比糧食收入高,自然有人去做的。”馮戴文歎氣說道。
“嘿嘿,嘿嘿,多謝姐夫,這不是能者多勞嘛,就知道你最厲害了。”豫章高興的抱著馮戴文手臂雀躍說道。
馮戴文感受到手臂傳來的柔軟,連忙抽出手臂說道:“女孩子,不要專到錢眼裡面。”
豫章也發現不妥,連忙松開手,臉蛋微紅,又拿起一塊西瓜開肯,掩飾自己的慌亂。
廣安抱著孩子,並沒有發現兩人小動作,在玲瓏臉蛋親一口說道:“那是夫君你不知道香水賺了多少錢。”
“賺了多少?”雖然馮戴文知道香水賺錢,但這是送給廣安的,然後廣安又分給兩個妹子一部分,所以並不了解具體賺了多少。
“到目前為止,送給父皇母后就有五十萬貫,她們兩個丫頭也分了差多五十萬貫,府中多一點,百萬貫不到。”廣安輕描淡寫的說道。
“多少?怎麽會這麽多?”馮戴文簡直不敢相信的問道。
“這是因為夫君你不知道她倆有多厲害,關中的花朵幾乎都被采摘光了,整個長安城,整整一年多,除了禦花園就看不到一朵花。
龍首原附近已經快沒有落腳之地了,全部種滿了鮮花,尤其是月季,插根丫枝就成活,難道夫君沒有發現,長安城裡裡外外有空的地方都種滿了月季嗎?
就連父皇都戲言長安城已經成了月季之都,百姓現在都把她倆私下叫做月季公主。”廣安沒好氣的仔細介紹道。
“噗!”
馮戴文沒有想到兩個丫頭這麽狠,居然讓人種花種得喪心病狂,實在忍不住一口茶水噴出,調侃的說道:“不錯啊,還是兩個小富婆啊,月季公主,挺好聽的。”
“哎呀,都怪姐姐呢,月季公主太難聽了。”長樂一聽月季公主就不樂意的說道,長樂年幼,又是長孫親生的自然沒有那麽貪財,想來也是豫章的主意。
“不樂意就把你的錢給我,我就聲明不管你的事情,全是我指使人種的。”豫章一手插著小蠻腰,一手伸到長樂面前說道。
“沒了!全都沒了,母后說她幫我保管起來,等我長大再給我。”長安雙手一攤說道。
豫章一聽長樂的錢被長孫接管了, 頓時心情舒暢多了,掩嘴偷笑不已。
馮戴文也愣了一下,原來父母沒收孩子的紅包錢是早有傳統啊,這也是做父母的擔心孩子亂花錢吧,單純的長樂還為此深信不疑,好在也沒人撤穿這個善意的謊言,也許最主要的還是沒人願意拿這麽多錢來賠償長孫吧。
“嗯,那是母后給你存嫁妝,以後等你出嫁就會一起給你。”馮戴文深吸一口氣,用力咬一下牙,讓自己別笑出來,臉上有點古怪笑容的對長樂說道。
“嘻嘻,嘻嘻,你們都當我是小孩子呢,以為我不知道那是母后看錢太多,怕亂花才沒收的?”長樂歪著頭展顏嘻嘻一笑說道。
幾人這才知道,原來小丫頭自己心裡明白,只是沒有說出來。
馮戴文也暗自一愣,不由感歎長孫一家都是屬狐狸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是那麽古靈精怪,生著一個七竅玲瓏心,簡直就是狐狸窩。
“嘻嘻嘻嘻!”看著馮戴文他們發愣,沒有語言,長樂感到自己惡作劇成功,抱著樂樂笑得直打跌。
“其實不但是檀樹,還有許有香氣的草,樹皮,樹乾都能做成香水,不一定非要用花朵。”馮戴文不好意思的用說話,來化解尷尬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