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道晉低頭望著那堆木屑,眼神思索,他借鑒了《吸功大法》中隔空吸功的特性,化入《陰陽經》內,用了幾天的時間摸索,終於成功。
剛才他凌空吸攝並非是用了擒龍控鶴的功夫,而是單單就憑著陰陽真氣隔空吸納的特性,將那由實木製成,少說十多斤的圓凳吸附過來,又靠著強大的力量扭曲粉碎。
牛刀小試,霸道之處可見一斑。
此時無人可試,否則他還真想實驗一下,能否將一個高手的精氣神全部掠奪化為己用,成為自己成長的資糧,然後以《陰陽九轉》進行精煉,將掠奪而來的精氣神研磨純化,吸納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剩下的異種駁雜的能量,再以霸道的《琉璃玉身》點燃氣血,統統化為肉身強化的能量,絲毫不浪費一點。
這可比《吸功大法》的粗糙利用要強的多,但依然有些地方不足,還需要他慢慢摸索,不斷試驗。
想到這,戴道晉不由略感無奈,他覺得自己的一身自創功夫,有點向魔道武功的方向發展了,不過他並不是很在意,《陰陽經》和《陰陽九轉》乃是集他一身武學精華之大成,乃是他的武道根本。
他是以陰陽為基,乃是正宗的道家無上武功,邪魔外道怎麽能與之相比,他心中這樣想到。
只是相比道家傳統的武功,循序漸進,淡泊寧靜的特質,他跳出了樊籠,加入了勇猛精進的特點,精益求精罷了。
自我調節一番,戴道晉起身下床,走出房門。
外面陽光正好,很適合郊遊。
他沒有去郊遊,別人倒是去了。
城外郊區的一處依山傍水之地,山明水秀,鳥語花香,空氣清新自然,處於這個地方,整個人便不自覺的心情舒暢。
神侯本不覺得,不過見到身旁的這個女子笑意融融,他深沉的內心,也舒暢了不少,臉上也是笑意不斷。
素心微笑著輕聲道:“無視,你應該出來走走,公務歸公務,卻是要注意身體。”
神侯很高興,只有眼前的這個女人才會關心他的身體健康,而非其他,笑道:“以前我自己一個人,沒什麽好遊玩的,不過今後就不同了,有你陪我,以後,我們可以經常出來遊玩,只要你願意,我會永遠陪著你。”
素心抿嘴笑了笑,沒有說話。
朱無視伸手握住素心的雙手,望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守護她一輩子。
素心並非絕色佳人,姿色頂多中上,但卻有著一種溫婉賢淑的氣質,讓在外鬥心鬥智的神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會很舒服,很安心。
他很享受這樣的時光,渴望將之留在自己身邊。
另外一邊傳來追逐打鬧之聲,不用說,正是雲羅郡主和郡馬爺兩位。
打鬧一番,成是非跑了過來,看著素心嘻嘻笑道:“素心姐姐,你在這裡幹什麽,不過來和我們一起玩啊。”
素心笑了笑,不知怎麽的,對於這個小黃牌,她心中總是有種特別的情感,讓她很是困惑,卻又極是喜愛這個成是非,笑道:“你去玩吧,我在這看著你就好,不要玩的太瘋,待會就吃飯了。”
成是非點了點頭,又跑開了。
神侯笑道:“你和成是非關系很好?”
素心笑道:“不知是不是錯覺,我和這孩子感覺很投緣。”
神侯笑著點了點頭。
……
三天后,護龍山莊的書房內。
鐵膽神侯看著手裡的密信,眉頭皺起,信是飛鷹傳來的。
信中提到,曹正淳這段時間除了進宮侍奉皇帝之外,大部分時間都閉門不出,且將東廠的大小事務全權交給了大檔頭和飛鷹處理,錦衣衛的事物也撒手不管,由現在的指揮使處理事務。
這些手下畏懼曹正淳的手段,盡管不知道曹正淳到底想幹什麽,但卻沒人敢真的獨斷專行,都是處理好事情後,整理好統一送到東廠,由曹正淳過目。
生怕這是曹正淳試探他們的手段,事後找他們算帳。
飛鷹是曹正淳的得力手下,知道的事情比較多,他發現這些東西送到東廠後,曹正淳並沒有翻看過。
並且他將這幾次見到曹正淳後,對其的一些變化,在密信中做了表述。
神侯皺著眉頭,將手裡的密信銷毀後,心中呢喃:頭髮變黑,眼神可怕?曹正淳,你到底在幹什麽?練了什麽功夫才會有如此變化?
神侯自然知道即使曹正淳從他手中拿到《吸功大法》,練了之後也不會有這種變化,他自己就是練《吸功大法》且到了最高層,沒人比他更清楚。
這就說明,曹正淳練了一門極厲害的武功,這門武功可以使他有如此變化。
但將手中權力下放又是怎麽回事,這個嗜權如命的閹賊會放棄手中的權利?
鐵膽神侯兩道緊皺的眉頭下,眼神幽深,心中不住思量,他很討厭這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
默了半晌,神侯嘴角掀起,眼中精光隱現,低聲道:“曹正淳,不管你想玩什麽,本王接著就是。”
一個強大的人,從不畏懼。
不止神侯心中迷惑,曹大督主接下來的舉動,也讓皇帝慌了神。
兩個月後。
書房內,皇帝聽到曹正淳的話,驚愕的站起身來,“曹公公,你說什麽?”
此時的曹正淳, 仍是一身督主官服,滿頭的烏發披肩,晶瑩的眼眸神光流轉,攝人心魄,面頰白皙猶如玉色,有種妖異的魔力。
曹正淳拱了拱手,聲音柔和,沒了往日的尖細陰沉,如春風化雨,“皇上,奴才今日深感身體老邁,統領東廠和錦衣衛,卻是大耗心神,所以懇請皇上另擇賢能,接管東廠和錦衣衛。”
皇帝經常見到曹正淳,又非練武之人,並沒有覺得曹正淳外在的變化,太過突兀,但他不是傻子,也能看得出對方的精神狀態好的不能再好了,因此對他口中的托辭大為不滿,覺的這老家夥實在愚弄自己。
莫不是以退為進?
皇帝神色一沉,不滿道:“曹公公說的哪裡話,朕觀曹公公身體依然健康,怎麽會有老邁一說,朝廷正是需要曹公公這般忠君愛國之人位列朝堂。”
走了你這頭餓狼,誰來製衡另外一頭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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