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洲,雖然名義上是一個洲,實際上卻是紐約附屬的小鎮,交通很便利,坐火車很快就能抵達,在華爾街的不少上班族都住在這裡,上下班依靠火車。
而這座城市今日依舊寧靜。
柔和的陽光鋪滿了草坪,罕見的湛藍色天空出現,戶外聚集了很多人,他們曬太陽,打籃球。
而一棟城邊小樓緊閉著門窗,拒絕一切外來事物的干擾,曾經房子的主人是一個老太太,後來據說她的女兒將她帶去了華盛頓,所以這棟小樓被賣給了一個怪人。
這裡偏僻,少有人到來,而怪人樂得清閑,大部分時候都在屋子裡面待著,半個月出門一次買大包小包的東西,然後繼續不出門。
地下室,眸光狂熱的鷹鉤鼻削瘦男子手裡握緊一塊血糊糊的東西,地上先紅的液體刻畫著宛如中世紀耶穌基督徒的詭異法陣。
整間屋子彌漫著一股子奇特的感覺。
鷹鉤鼻男子興奮的舔了舔乾渴的上嘴唇,用力捏爆了手裡的血塊。
哢――
如同貫穿的傷口一般,鮮血四處濺射。
他緩緩開口:
“那三千年,撒旦總會再度來臨……
黑色守望著的,藍色果實……
……”
隨著吟唱更加急促,空氣中的起壓似乎更加的低沉壓抑。
屋子裡空氣陡然一緊,紅色的光透過鮮血刻畫的陣法閃爍,整個屋子紅色光芒照耀。
隨著一陣顫鳴,法陣中央的紅光緩緩熄滅,如同連鎖反應,整個法陣黯淡下來。
男子快步上前,只見陣法中央有著一枚漆黑墨色的羽毛。
他撿起這片羽毛,不由得猖狂大笑起來。
……
“他真的在這裡嗎?”金發的少年戴著兜帽走在康洲整潔的街道上,四面都有樓房,還有悠閑行走的人們。
今天不是周末,艾米來到這裡沒有見到多少年輕人。
而那家被害人公司老板給出的消息讓艾米將目光對準了這座小城。
“雖然是個小城,但佔地面積一點也不小,在這裡找人無疑是大海撈針嘛。”
警方也來排查過這裡,不過一無所獲,艾米也隻是來碰碰運氣。
忽然一股令他感覺好心悸的感覺從心底湧出,仿佛碰上了什麽極度可怕的事情,額頭上自動流下了冷汗。
“怎……怎麽回事?”艾米喉結上下滑動,忽然看向西南方,那邊,似乎有什麽。
“老皮克斯……”地下室裡那鷹鉤鼻的男人冷笑,撿起這根黑色羽毛。
男人點燃一根香煙,在煙霧嫋嫋中翻來一個筆記本。
他叫做皮爾斯,曾經是一名專業的機車表演演員,不過最近幾年,他的反應力以及各項身體素質下滑的厲害,畢竟歲月不饒人。
他和老朋友在一次戶外探險中發現了一處遺跡,或許也算不得遺跡。
那裡面有幾本筆記,上面全部是密密麻麻的黑魔法實驗,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麽人隨便的惡作劇不過他對皮克斯實驗式的來了一發發現居然這真TM可以用!
這個發現令他興奮不已,立刻準備好好研究,或許能夠憑借這些魔法重新輝煌。
筆記本上這幾百頁基本上都是一個被筆記主人稱為“偉大構想”的黑魔法實驗。
召喚惡魔!
召喚惡魔,然後換取一切自己想要的東西,皮爾斯摁滅了香煙。
實驗結果那人沒寫,但似乎是成功了。
但這召喚出一個羽毛是什麽意思?皮爾斯正在翻筆記。
“惡魔……墮落天使……”皮爾斯的眼睛一下子睜大。
“原來如此,居然是墮落天使的信物麽?”
皮爾斯將那根羽毛塞進內口袋,匆匆抓了一把桌子上的物品。
砰!
關上門往郊區跑去,皮爾斯喘著粗氣。
……
而艾米到達皮爾斯的住所時已經是十一點了,饑腸轆轆的他來不及吃午飯就發覺心底的那股心悸更甚,清晰的感覺到是從這間房子裡傳來的。
艾米上前,輕易撬開了房門,往房間內慢步走去,沒有大吼大叫之類的打草驚蛇的動作,這裡面很可能是一個殘忍的殺人犯,艾米將匕首反手握住。
可一直走遍了所有的房間,也沒有任何人在這裡。
發現房間內的人已經跑了,艾米就順著心底的指引,來到了一個昏暗的地下室。
啪!
打開燈光,看見地上暗紅色的血跡,以及桌上拜放的那密密麻麻的巫術工具。
“就是這裡!”
麗莎忽然出現,聲音略帶急促但不慌亂:“快點!這家夥在召喚墮落天使!鬼知道他怎麽曉得這個法陣……”
艾米察覺到了麗莎語氣若有若無的無奈, 忽然問道:“墮落天使?在哪?為什麽還沒看見。”
“嗯……法陣裡的信仰之力太少了,估計隻能召喚出一個信物之類的。”
墮落天使也是天使,需要神力指引才能知道方向,而他們需要的指引則是任何負面情緒。
“被召喚的感覺很不好受的,很多人都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回應呼換。”
“什麽情況?”
“沒有祭品……就沒有誠心。”
……
康洲郊區的一片空地上,一隻曾經狂暴的巨大猛獸無力的躺在地上,它的鮮血在周圍刻畫著三圈的法陣。
這是一隻美洲黑熊,皮爾斯將羽毛捏在手裡,繼續吟唱著
“那三千年,撒旦總會再度來臨……
黑色守望著的,藍色果實……
……”
隨著一陣光華閃耀,空地上空幾米之處一道漆黑如墨的墨跡出現了,似乎染黑了藍白的天空。
“咯咯咯!”興奮的皮爾斯睜大了眼睛,自己受了怎麽多苦,耗費了怎麽多的精力,甚至不惜殺死了自己的多年好友皮克斯,不就是為了怎麽一刻麽?
這個已經年過四十的機車演員雙膝一屈,眼看就要俯到跪拜在地,他有願望需要向這個墮落天使祈禱,就算是付出什麽也無所謂。
而此刻那黑色上身影四周的馬賽克緩緩褪去,浮現出一個穿著漆黑袍子的美麗少女,烏漆嘛黑的寬大翅膀仿佛遮天蔽日。
“喂!”她似乎看見了地上的皮爾斯:“就是你打我電話?這個世界看著挺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