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服務員帶路,一路走到洛神包廂。
推開門,裡面已經坐了七八個人,六男二女,年齡不一。
另外,還有三位統一打扮的包廂公主和一位包廂經理。
包廂裡的人看見張晉等人,明顯愣了一下,臉上露出疑惑,以為是誰邀請來的人。
其實,除蘇如是外,張晉等人也是微愣,臉上生出疑惑。
蘇如是徑直走到對點單的包廂經理面前,冷聲道:“這是我預訂的包廂,為什麽有人了?”
“您就是蘇女士?”包廂經理轉身道,“對不起,因為超過了預訂時間,所以您的預訂已經被取消。”
包廂經理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西裝革履,看上去是個精明的人。
事實上,剛才就是他打電話給蘇如是的。不過,既然蘇如是不願意,他就用另一種借口。
相對於不認識的蘇如是,如今已經坐入包廂裡的幾位大人物更重要,也不可能讓他們移步。
蘇如是聞言,她涵養再好,也被氣得胸口起伏。
張晉上前一步,問道:“你們預約限期是什麽時候?”
“晚上八點。現在已經八點多了。真的對不起,我們可以推薦您們去另一個包廂。”包廂經理說道。
張晉聞言,倒不能說什麽了。
不過,蘇如是知道原因根本不是這個,什麽過了預約時間只是店大欺客的托詞,如果真是過了預約時間,剛才何必打電話給她。
“很好嘛,我記住了!”蘇如是冷聲道。
她確實生氣了,但她不可能就地在這裡鬧,她有的是辦法讓這個包廂經理乃至整個KTV後悔。
說完,她轉身就走。
不過,這時沙發方向忽然傳來一個叫聲:“咦,小楚!”
楚有容聽見似乎有人叫她,她沿聲望去,看見一位大腹便便的、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正向她招手。
“袁主任!”楚有容有些意外地應道,“原來您也在這裡啊,真是幸會。”
說話間,她走了過去,向那位中年男子問好。
隨著她走近,坐在沙發的其他三個男人眼睛都放亮起來。
其實,從一開始,他們就注意到容貌身材極出眾的楚有容諸女,只是因為距離遠和燈光暗,沒看得真切。
一直等到楚有容走近,袁主任才站起來,笑問道:“你們在找包廂?既然到這裡了,就一起吧,包廂這麽大,完全坐得下。”
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早就知道楚有容等人正是預訂了這個包廂的人。
“老李,您說是不是?”他轉頭問一位同樣四十多歲的偏瘦男子,同時飛快打了一個眼色。
老李會意笑道:“當然沒問題,我最喜歡交朋友了。”
除了張晉一個男的礙眼外,他對楚有容這群大美女是求之不得。
他們自認為有權有勢有錢,只要在包廂裡玩一玩,很容易把這群大小美女收入囊中。
“謝謝您們的好意思,但是我們是私人聚會,不……”楚有容婉拒道,但立即被袁主任打斷了。
只見聽袁主任道:“瞧我這高興德性,差點忘了做介紹。老李是奇珠集團的董事長李永福先生。”
“原來是李先生。”楚有容臉色一正,十分客氣地道,“我是騰華集團的楚有容,很高興見到您。”
她不得不客氣,李永福是華海市的巨鱷,黑白兩道通吃,背景後台極大。別說她,就是騰華集團董事長陳國華見著李永福也得客客氣氣,
低三分。 李永福目光不掩飾地打量著楚有容,笑道:“原來你就是楚有容,早就聽說你的名字了,果然名不虛傳。”
“偶遇是緣,你們就在這裡玩好了,別麻煩另找地方了。”
楚有容為難道:“對不起李先生,我這些朋友都不是商界的,所以……”
“小楚,這就是你不對了。她們不是商界的,更應該和我們多接觸,這是她們的機遇啊。”袁主任笑面虎地道,“老李今晚招待從魔都來的高董,你可不能當眾落了老李的面子。”
後面的蘇如是已經按捺不住了,她本來不想讓楚有容難做,但這群人佔了她預訂的包廂不說,還想強留她們陪笑。
她暗藏怒氣走了過去。
張晉發現楚有容有難,也一起走了過去。
只是隨著蘇如是走近,李永福和袁主任等人近距離看清蘇如是,驚豔不已,眼底的貪婪之光一閃而過。
楚有容雖長得很美,氣質溫柔,又是騰華集團的CEO,是非常非常難得的大美人了,但與蘇如是相比,還是差了一點兒。
蘇如是不僅容貌絕美,身材窈窕豐盈成熟,她身上還有一種自然而然的貴氣。
她這樣的人對有權有勢的中年男人最有吸引。
一直坐著的李永福不禁站了起來,連他招待的高董也站了起來, 都注視著蘇如是。
“小楚,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嗎?”袁主任把李永福和高董的欲望看在眼裡,立即笑著對楚有容道。
蘇如是不想管楚有容是否為難了,直接拉住楚有容的手往外走:“有容,我們走!”
“李先生、袁認任,實在不起,回頭我再給您們倒茶賠不是。”她一邊跟蘇如是走,一邊轉回頭對袁主任和李永福叫道。
她一點也不天真單純,早就看出這些人別有用意,蘇如是拉她走,她就趁機脫身。
高董靠近李永富耳邊飛快地小聲道:“我喜歡那個女人。”
李永富立即揚聲叫道:“慢著!”
站在門口方向的包廂經理立即快步走到包廂門口擋著,三名包廂公主在包廂經理的眼色下也有意無意地向包廂門口走去,用身體擋住門口。
張晉冷笑道:“你們想強留人?真是……”
他話沒完,楚有容已經掙脫蘇如是的手,快步走回來,急忙扯了扯張晉的衣服,不讓張晉繼續說下去。
“別亂說話,讓我應付!”楚有容在張晉耳邊壓著聲音飛快說道。
她知道張晉的能耐比她大,但是對方一位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巨鱷,一位是市裡實權官員,不知多少企業都看其面色,地位權勢太懸殊。
得罪了這兩個人,她擔心張晉以後的處境。
不過,楚有容的話落在張晉耳中卻是另一個意思,他以為楚有容不想得罪那兩個中年人,免得她以後不好工作。
所以,他不想讓楚有容難做,沉默下來,讓楚有容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