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這不正等著您陳大隊長賜教嗎?”
“哈哈,方兄心急了。我也就不賣關子了,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保護一名新政府的要員。”
胡言心裡一動,猜到了陳振說的是誰,破口大罵道:
“新政府?還他媽要員?不過是一群趨炎附勢的軟骨頭罷了,見帝國兵鋒正盛、所向披靡就跪地求饒,讀書人的氣節都丟光了!”
陳振哈哈大笑,豎起了大拇指;
“還是方兄看的透徹,我陳振最瞧不起的就是這些賣國求榮的膽小鬼了,要不是為了帝國的大業,老子才不伺候他們呢!”
胡言搖頭感慨一番,疑惑的問道:
“究竟是新政府的什麽要員,值得你陳大隊長大動乾戈,安排這麽多人貼身保護?還給我弄了個督查的銜?”
這回陳振直接答道:
“吳世章。”
“吳世章?那天酒會遇刺的吳世章?尋陽新政府的首任市長?”
陳振肯定的點了點頭:
“是,就是他。”
這下胡言更是不解了:
“至於嗎?為這麽個人浪費這麽多人力?現在局裡可是正缺人的時候,不如乾脆把他交給駐軍保護得了。”
陳振得意的看了胡言一眼:
“這你就不懂了,這可是關系到新政府主導權的大事,怎麽可能輕易的把人交給駐軍。”
“這個吳世章有這麽重要嗎?”
“當然重要!你別看現在外面鬧得這麽凶,只要吳世章出面,不出三天,動亂就會平息下去。”
“啊——”
胡言忍不住驚呼出聲,連忙問道;
“這人真有這麽大能量?”
“嗯,吳世章在尋陽政商兩界摸爬滾打多年,之前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暗地裡卻積累了龐大的人脈與勢力。
現在帝國佔領尋陽後,要維護尋陽政局的穩定,拉攏當地的世家豪門,他的作用無可估量!”
胡言默默的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意動了。
這個吳世章既然對西林當局這麽重要,他也有些動心了。想著要不要找個機會偷偷的把他乾掉,也算自己為尋陽早日光複做的一點貢獻。
“哎……”
陳振輕輕推了推陷入沉思的胡言,問道;
“老弟,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噢——”
胡言忙反應過來,現在可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沒什麽。我在想,吳世章既然這麽重要,想殺他的人肯定很多,要不要局裡再加派點人手過來。”
“可不是嗎,我昨天還向局座抱怨過,一通臭罵把我趕了出來。局裡現在也確實抽不出人了,這不我特意求局座把老弟你調過來幫我。”
陳振倒是很會擺功勞。知道胡言不可能找羅耕田核實,幾句話的工夫就把羅耕田指派胡言擔任督查的事,直接當成自己的功勞,也不知道昨天是誰一臉嫌棄的表情。
“信你才怪!”
陳振的為人胡言哪裡會不清楚,再說他已經猜到了是羅耕田的意思,不過當下還是一臉感激的對陳振道:
“我就知道振哥心裡惦著小弟。我說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突然就給了我一個督查的頭銜。原來是振哥在背後幫我使勁呢!”
“那是自然。咱哥倆什麽關系,不幫著你難道還幫著外人不成?”
陳振臉上得意的神情怎麽也掩飾不住,這種順水人情送出去,
他是一點負擔也沒有。 胡言不屑的撇撇嘴,眉頭再次皺起,有些擔心的問道:
“振哥,你說這裡安不安全?會不會有人趁亂摸進來,到時候別沒殺死吳世章,捎帶腳把我們給乾掉了!”
這下輪到陳振暗暗鄙視胡言了,他輕松的安慰道:
“老弟你的擔心是多余的。這處沈家大宅是我精心挑選的,位置偏僻不說,沒有我的批準,任何人都不能隨意外出。怎麽可能有人摸進來?”
胡言卻是知道如果自己所料不錯,這裡的位置早已不是秘密,最起碼莫一一應該已經查到了。
看到胡言還是一臉凝重表情,陳振還以為他還在為自己的安慰擔憂:
“方兄你就安安心心的在這裡住上個十天半月的,別的什麽也不用想。等那老狗痊愈出去後,功勞少不了你的。”
沈家大宅牆高院深,佔地極廣。
除了主宅外,後院還建了幾座錯落有序、精巧別致的閣樓,供主人家閑適小憩或招待親友時充作客房。
如果要評說哪座閣樓構思最精巧、景致最美麗,一百個人可能有一百種選擇,很難分出高下。
但要說格局大氣、視野開闊,那就非靠近後院牆根,三層樓高的“一派天真閣”莫屬了,其他幾處閣樓根本沒法比。
陳振讓胡言隨意挑選住處,他一眼就相中了“一派天真閣”,別的地方看都沒看。
“方兄,你要不要再考慮下,真的不住在主宅跟老哥做個伴?那裡挨著後院牆根,怕是不太安全呐!”
陳振好言相勸,希望胡言能再認真考慮下。
“嘁——”
胡言對陳振的話嗤之以鼻,仍舊固執己見,還有他的一番歪理:
“振哥,這你就說錯了,沒有比那裡更安全的了。 ”
陳振疑惑的看著胡言:
“願聞其詳!”
“吳世章是不是住在主宅?”
“是。”
“凶手的目標是不是他?”
“是。”
胡言雙手一拍,興奮的道:
“這不就得了。”
陳振被他搞得一頭霧水,完全摸不著頭腦:
“怎麽說?”
胡言搖了搖頭,好像對陳振的愚笨感到不可思議,得意的道:
“振哥你想啊!如果凶手真的能找到沈家大宅,既然他的目標是吳世章,能想不到目標就藏在戒備森嚴的主宅?知道了目標在哪,你說他能不直奔著主宅殺過去嗎?所以我住在一派天真閣最安全不過了。”
“這是書讀的太多,讀傻了吧!”
這是陳振心裡最真實的想法,放著戒備森嚴的主宅不住,非要跑到遠離看守的後院,不是傻子還能是什麽?
不過陳振不相信真的能有人摸進來,自然也樂的讓他離吳世章遠遠的,當下也不說破,笑道:
“既然方兄喜歡,我就不說什麽了。剛好一派天真閣的三樓空著,方兄你就先住進去吧。”
接著他又神秘一笑,語帶揶揄的道:
“不過方兄還真是好福氣,選個房子都選的這麽妙,妙不可言呐!”
這下換胡言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振哥這話什麽意思?”
陳振有些猥瑣的笑了兩聲,沒有直言相告的意思:
“晚上你就知道了,你肯定會非常喜歡和滿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