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吃完面條後,胡言遞了張50元的西林幣給老板結帳。
“老板,不用找了。”胡言看著正在找零的面館老板,出聲道。
“這怎麽好意思。”
話雖這樣說,老板順勢就把找好的零錢重新放回櫃台。
“老板,再跟你打聽個事。”
“您說。”態度很是客氣。
“這裡去平鄉城往哪邊走近些?”
“最近的路就是沿著大路一直走,穿過林安城最近了。”老板快速答道。
“老板,我們身上帶了些貴重物品。”胡言一副為難的樣子,對老板道:“你知道那些當兵的什麽德性,一個不注意……你懂得。”
老板了然的點了點頭,看來也是深有體會,想了一下道:“倒是有一條路可以繞過林安城,只是……”
“只是什麽?”胡言臉上一喜,連忙問道。
“那是一條山路,下雪天走起來怕是有些危險。”老板開口勸道:“我勸你們還是走大路吧,花幾個錢打點一下也就是了,沒必要冒這個險。”
“我們小本生意,可經不起折騰,還麻煩你給我們指下路。”
眼看胡言他們心意已決,老板自然不會多事,很爽快的告訴他們去平鄉城的小道。
兩人按著老板的指點,繞道村後,果然看到一條進山的小道。
因為下雪的原因,村裡的人都不願進山,小道一個腳印都沒有。
兩人一腳踩下去,積雪沒到膝蓋了。
“這路可著實不好走啊。”胡言用力抬起沒在雪裡的右腳,看著何力歎道。
“你還是專心走路吧,小心別一腳踩空摔倒岸下去。”
小路不到兩米寬,剛開始兩人還分得清哪裡是路,越往裡走,道路和堤岸都被積雪混在一起了,一個不小心還真可能摔下去。
幾百米的路兩人足足走了半小時,直到胡言臉上都開始冒細汗了,兩人才走出小路,來到山腳下。
兩人稍稍喘口氣,就開始沿著山路往山上爬去。
山上的積雪更厚,胡言每走一步,都要拉著旁邊的小樹才能拔出腳。
悲劇的是,小樹被他一拉,樹上的積雪傾瀉而下,沒一會他全身都被白雪覆蓋了。
何力怕被殃及池魚,遠遠的走在胡言身後,根本不靠近他。
眼看天都黑了,兩人才走到半山腰,想到面館老板說還要翻過三座山頭,才能走到去平鄉城的大路,兩人都有些沮喪。
胡言在山腰上找了顆大樹,樹下整理出一塊稍平坦的地面,費好大勁才將積雪清理出去,何力找了些埋在雪堆下的柴火,勉強升起一堆篝火。
地方太小,身子伸展不開,兩人只能坐在火堆旁休息。
“你說林安城設這麽密的路卡到底是為了什麽?”想起白天的事,胡言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開口詢問何力。
“我也納悶呢,林安雖說靠近尋陽,也算戰略要地。”何力伸手擺弄一下柴火,一臉疑惑的道:“但歷次戰爭都沒有波及到這裡,靖東軍第五軍和烈風團第六師團還被人稱為看戲軍團呢。”
“看戲軍團?”
“是啊,不管茲陽那邊打的多麽熱鬧,他們兩個師團都是按兵不動,頂多互射幾枚炮彈意思一下。”何力說到這裡也覺得好笑。
“你說會不會是靖東軍準備從尋陽方向發起渡河攻勢?”胡言想到一種可能,問道。
“不太可能。”何力搖了搖頭道:“姑且不說靖東軍大規模調動能不能瞞過烈風團,
如果靖東軍真的調集主力集中在林安一帶,試圖從尋陽一帶過河,絕對是得不償失。” “為什麽這樣說?”胡言還是一臉不解。
“你想啊,靖東軍如果把主力集中在林安,九曲橋防線不就空虛啦。烈風團主力不就可以順勢從九曲橋過河了,常石和安石要塞說不定就要重新回到我們手上了。”何力解釋道。
“高明!高明!”胡言這才煥然大悟,豎起大拇指連聲誇讚道。
“我也是聽七爺講的。”何力被誇的有些臉紅,連忙擺了擺手。
當晚,兩人背靠著大樹勉強休息一晚,好在雪已經停了,不用擔心火堆被雪覆滅。
第二天,腰酸背痛的兩人早早的醒了過來。
雖說風雪初歇,但天仍是陰沉沉的,兩人熄滅火堆後,繼續趕路。
辛苦爬到山頂後,下山的路更加不好走,連何力也要緊抓住道旁的樹枝才敢慢慢往山下挪去。
胡言就更不堪了,整個人都向後仰去,生怕一不小心從山下滾落。
即便如此,胡言還是幾次滑倒,他反應還算快,沒有滑落太遠。
滑了幾次後,胡言也摸到一點下山的竅門,腳步也快了起來,終於是在天黑前下到了山底。
下山途中胡言還揀到一隻被凍僵的兔子,興奮的一路狂叫,一隻手緊緊的抱著兔子,摔倒了也不舍得撒手。
山下的地勢相對平坦,兩人很容易就找到一塊開闊地作為晚上露營的場所, 一放下行李,胡言就興衝衝的跑去拾柴火了。
“好了吧?”看著火上被烤的金燦燦的兔子,胡言口水掉落一地。
“差不多了。”
胡言迫不及待伸手掰下一直兔腿,就往嘴裡送。
“唔……燙……燙……”
即便是燙的受不了,胡言仍舊舍不得吐出。
烤饅頭吃一頓還挺新奇的,連吃了幾頓,肚子裡一點油水都沒有,胡言可真是有些頂不住了。
兩人快速解決掉烤兔後,胡言拍了拍肚皮,一臉滿足的躺在火堆旁。
“有那麽好吃嗎?”何力也順著火堆躺下,凍僵的兔子肉很硬,他並不覺得有多好吃。
“你不懂,幾天沒沾什麽油水了,你沒看我都瘦了嗎?”
說來也奇怪,自從體重降到160後,即便在荷塘鎮好吃好喝住那麽多天,他的體重也沒有再增長過,一直保持的非常穩定。
“我還真沒看出來。”何力閉著眼睛道。
“等送我過河後,你一個人走這條道能行嗎?”胡言問道。
“我為什麽還要走這條道啊?送你過河後,我把手槍一扔,大搖大擺的就從林安城過去了。”
“好吧,你贏了。”胡言有些無言以對了。
“胡哥,你說為什麽要打仗?”閉眼休息的何力突然冒出一句。
“呃……我也說不清楚,那都是高層考慮的事情。”胡言對何力的問題感覺有點懵。
接下來何力沒有再問,胡言也沒有了聊天的心情,兩人各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