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前,回到住處的謝一凡,看到胡言坐在凳子上抱著右手唉喲不停,不禁感覺有些奇怪。
“你這是怎麽了?”謝一凡指著胡言問道。
“沒什麽,手有些酸。”胡言怕被他笑話,不肯說實話。
“練了一下午舉槍,就成這模樣了。”一旁偷笑的何力可不會給他打掩護,一口就道破了事實的真相。
“你倆還真是……”謝一凡覺得有些好笑。
“你這趟進城怎麽樣?還順利嗎?”胡言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
“不太好。”聽到胡言發問,謝一凡臉色有些低沉。
“怎麽了?”胡言、何力連忙追問道。
“曾廣良的行動處像瘋狗一樣四處抓人。我去的晚了,我們有兩個聯絡站被端了,犧牲了3名同志。”謝一凡一臉苦澀。
“怎麽回事?行動處效率有這麽高嗎?”這麽快就被端了兩處站點,胡言感覺有些奇怪。
“行動處應該早就盯上了那兩處聯絡站,一直養著沒有動。這次林一鳴遇刺,曾廣良想來是為了搶著向他的上級表功,第一時間就端了那兩處站點,我們的同志來不及轉移,全部犧牲了。”
“這個劊子手,早晚有一天讓他嘗嘗林一鳴的下場。”何力厲聲道。
胡言與謝一凡兩人對視一眼,搖頭苦笑。
……
接下來兩天,三人都沒有出門,胡言每天吃完早飯就繼續練習舉槍,只不過院子裡太冷,他把練習地點挪到堂屋內。
每次練習都持續小半天,到了飯點才停下休息,整個院子都能聽到他的唉喲慘叫聲。
每到晚上休息時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但到了第二天又生龍活虎的繼續練習,搞得謝一凡都不時豎起大拇指,誇他意志堅強。
卻不知他有暗物質粒子這個作弊器,每天睡覺時都在修複肌肉損傷。
這樣的結果導致何力對他的要求更加嚴格了。
這小子整天拿根擀麵杖,像個監工一樣站在胡言身旁,哪裡做的不規范、不標準,也不出聲,直接就是一棍子。
兩天下來不僅胡言對他怨念頗深,連不時從一旁路過的謝一凡都有些膽戰心驚,生怕一個不小心被誤傷到。
第三天,胡言正在測試他這幾天的練習成果,何力要求他今天要能以標準持槍姿勢堅持半小時以上,不然中午沒飯吃。
謝一凡坐在一旁喝茶看報,不時還抬眼掃一下雕塑似的胡言和來回轉悠的何力,嘴角含笑,也不去打攪他們。
就在胡言咬牙堅持,即將完成新突破之時,謝一凡猛地放下報紙,留下一句“我有事進城一趟”匆匆離去。
胡言手一抖,瞬間破功,搖了搖酸痛的手臂,正要跟何力解釋兩句。
“中午不許吃飯。”何力輕飄飄的說完,轉身回屋去了。
“我……”胡言心裡恨得牙癢癢,嘴裡卻不敢反駁。
暫時也沒有什麽心思練習了,胡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謝一凡的報紙,想看下上面有什麽值得他匆忙進城的消息。
“也沒什麽特別的報道啊。”胡言看著謝一凡留下的這份《故事連載》,並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消息,倒是上面幾則婚戀交友信息挺有意思的。
“難道是老鴉又有消息過來了。”胡言心裡暗暗嘀咕。
……
到了中午,謝一凡還沒回來,看著何力將炒的黑糊糊的菜往嘴裡塞去,中午沒飯吃的胡言心裡暗自竊喜。
下午3點,謝一凡回到小院,第一時間就支開了何力。
“老鴉的消息?”胡言嘗試著問了一句。
“嗯。”謝一凡直接告訴他:“老鴉發來指令,要求我們配合他開展一次行動。”
“行動?你們不是隻交接情報嗎?”胡言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在津南最主要的任務就是配合老鴉開展行動,既然他發來了具體指令,不管什麽原因我都要完成。”
“而且老鴉的指令很急迫,這次任務應該很重要。”謝一凡接著道。
“具體什麽任務?”
“老鴉要求我們後天晚上9點後,潛入津南司,獲取一批電文底稿。”謝一凡道。
“電文底稿?我記得一般都會保存在機要室吧?”胡言有些疑惑了,不管是東陽還是西林,機要室都是守衛森嚴,要想從那裡獲取情報,就憑他們,怕是很難辦到。
“不是機要室,機要室我可沒那麽大本事。”謝一凡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張圖紙。
胡言定睛一看,是一處建築物的詳細圖紙,上面還有一些紅色線條和圓點。
“這是津南司的建築圖紙。”謝一凡指著圖紙上紅色線條道:“這是老鴉給我們規劃的行動路線,我們從西北角的下水道進入津南司。”
又是下水道,胡言感覺自己最近跟下水道乾上了。
“就這麽簡單?”胡言有些不可置信。
“當然不會,津南司下水道的出入口都被鐵焊死了,不過這不用我們操心,老鴉會幫我們搞定。”謝一凡笑道。
“進去之後呢?津南司戒備森嚴,怕是沒那麽容易吧?知道津南司內部的警戒情況嗎?”胡言有些擔心。
“津南司內部有大約一個連的兵力負責警戒,除了大樓門口的警衛,周圍還有警衛巡邏,而且巡邏間次是不固定的,只能靠我們自己。”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既然最大的難題老鴉已經幫我們解決了,剩下的事就好解決了。晚飯後叫上何力,我們再商量下行動細節。”
飯後,三人圍著地圖商量行動方案。
進出路線已經確定,需要的裝備和車輛交給張立恆去解決,三人只是商討一下完成任務後的撤退計劃以及行動失敗的應對方案。
至於如何躲避警衛,謝一凡打算進去後走一步看一步。
“到時候我和何力進去,胡言開著車在外面接應。”謝一凡最後道。
“還是我去吧。”胡言一臉堅決:“我有辦法避開警衛。”
“你?你有什麽辦法?”謝一凡、何力兩人一臉疑惑。
“我耳朵好使。”胡言得意的道:“我的耳朵天生靈敏,有些很細微的聲音我都能聽到,說不定可以聽到警衛巡邏的腳步聲。”
“好,那到時候由你和何力潛入,我在外面接應。”謝一凡很果決。
“我一個人就行了吧?人多容易被發現。”
“你會開鎖嗎?”何力反問一句,胡言瞬間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