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一鳴的親自監督下,胡言被蒙上雙眼,綁上雙手,塞進一輛黑色轎車。
微亮的月光下,黑色轎車駛向黑暗,逐漸消失不見。
不知道過了多久,胡言感覺汽車慢慢停下了,緊接著胡言被人狠狠的推下了車,一左一右兩人駕著自己走進一棟建築內,往前走了10來米,胡言感覺自己被人架著往地下室走去。
胡言聽到鐵門打開的聲音,然後自己被人綁在一根冰冷的柱子上。
蒙住眼睛的黑布被拿下,巨大的燈光瞬間照在他的眼睛上。
胡言眯著眼睛,慢慢適應著明亮的燈光,打量自己所處的環境。
一間刑房,四周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刑具,林一鳴就坐在自己前面不遠處,安靜的看著自己。
“小兄弟,歡迎你來情報處做客。”林一鳴一臉燦爛的笑容。
胡言撇了下嘴,嘲諷道:“你們情報處招待客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哈哈,一鳴手下的弟兄脾氣有些暴躁,喜歡跟人比劃兩下,到時候一個不小心傷到了客人就不好了,迫不得已,實在是迫不得已啊。”林一鳴仿佛沒聽出胡言的諷刺,依舊是一臉笑容。
胡言心底暗罵你怎麽不把你手下給綁上,沒有出聲。
“小兄弟,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還不知道怎麽稱呼呢?”
“第二次見面?我怎麽不記得見過你。”胡言有些疑惑。
“哈哈,小兄弟忘了羊湯店嗎?”林一鳴得意的笑道。
胡言瞬間想到那輛黑色轎車,果然從一開始自己就被盯上了。
看著胡言臉上的表情,林一鳴越發得意,道:“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你,在冰冷的河水中足足待了8個小時,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嗎?”
“你是怎麽知道我從哪上岸的?”胡言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林一鳴。
“自然是分析,我還真是低估你了,自以為天衣無縫的盯梢計劃,想不到從一開始就被你識破了,選擇入住君悅酒店,也是你精心挑選的吧。”
“君悅酒店地處鬧市,我原以為你是為了便於逃跑,當時我還很高興,因為酒店四周有幾個很合適的觀察點。現在看來,這也是你在故意引導我們,而你則可以很輕易的找到我們的位置。”
“直到你去有德居接頭,我的偵查科長向我匯報,你那天的表現很完美,提前兩天去接頭地踩點,車停在春風路,四處閑逛觀察有沒有人盯梢,最後才走到曹其街。”林一鳴接著道。
“有什麽問題嗎?”胡言問道。
“沒有,當然沒有,很完美,標準的特工接頭反偵查套路,可是你表現的太完美的,像是早就編好了劇本,你只是在照著劇本表演。”林一鳴攤了攤手。
胡言撇了下嘴,沒有接話。
“當時我就覺得很不對勁,但不知道哪裡不對勁,我的偵查科長建議我馬上抓捕你,但我沒有同意。”林一鳴接著道。
“直到你這兩天在南城閑逛,我突然意識到,你的表現太正常了,不管多麽優秀的特工,孤身一人身處敵國,都不可能像你這麽閑適,在你身上我完全感受不到該有的緊張,每天該吃吃該睡睡,好像知道暗處有人盯著你。”
“想明白這一點,我就在想如果我是你,我會怎麽做?一定是找機會逃走。”
“接下來我又仔細研究了你這幾天的行程,你每天都是在酒店樓下坐車,通過東部的永德橋進入南城,但你每次逛的最後一個景點都是在南城西部,
這樣車夫自然就會通過西部的永信橋載你回酒店。” “可能是巧合呢?”胡言出聲反駁道。
“一次可能是巧合,連續幾天都是如此,絕非巧合。”林一鳴斬釘截鐵道。
“可惜我還是晚了一步,在想到你可能發現我在暗中監視你的時候就應該動手,而不是等到你跳水逃走。”林一鳴有些遺憾。
“還不是被你們給抓住了。”胡言嘴裡說道,心裡卻更加警惕,隻覺得此人心思著實縝密。
“是啊,其實那天不管你行動不行動,我都已經決定要抓捕你,聽到你跳水的消息,我馬上就想到了你這兩天的古怪行為,仔細推敲你可能的上岸地點,只有永德橋和永信橋中間的永新橋了。”
“其實你要是在水裡再多待幾個小時,說不定就成功逃走了,在橋邊蹲守了8個小時候後,我也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倉河怪石林立,水流湍急,你不可能走遠,河岸上都有我的人監視,我不相信有人能在這冰冷的河水裡待這麽長時間,好在最後你沒有讓我失望。”
再多待幾個小時還用你抓,早就變成屍體浮在水面上了,而且胡言也不相信林一鳴的話,除非自己永遠不出來,不然他絕對不會離開半步。
“好了,故事講完了, 小兄弟是不是該做個自我介紹了?”林一鳴站起身子,走到胡言面前問道。
“我叫方言……”胡言打算先糊弄過去。
“你撒謊。”林一鳴突然大喝一聲打斷胡言的話,表情有些猙獰。
“看來你還是沒有想好,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林一鳴收起臉上的猙獰,面帶微笑的輕聲說道,其變臉速度之快,讓胡言想到了古棲鳳。
林一鳴說完這句話後沒有再看胡言,而是轉過身離去,走到門口時對兩名看守道:“好好招待我們的客人。”
看著滿臉獰笑走向自己的兩名看守,胡言渾身汗毛直立,一種未知的恐懼與不安向他襲來。
胡言雙手被粗布麻繩捆著,吊在大梁上,腳尖著地,雙腿被綁在一起,上衣已經被看守脫掉了。
一名看守從刑具架上拿起滿是倒刺的皮鞭,笑著道:“先來一疊開胃菜招待下客人。”說不出的猙獰與陰森。
皮鞭在空中呼嘯,落在胡言已經被凍僵的身體上,“呲”的一聲,連皮帶血拋灑在空中。
“啊……”劇烈的疼痛讓胡言忍不住叫出聲來。
十幾鞭下來,胡言已經渾身是血,持鞭看守添了下濺在嘴角的血,笑道:“該上湯了。”
“啊啊……”一盆通紅的辣椒水潑在胡言傷痕累累的身上,已經疼痛難忍的身體瞬間被燒的生疼,胡言把林一鳴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兩名看守此時沒有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胡言拚命擺動自己的身體,哇哇亂叫,不時點頭微笑,好像對自己的作品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