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振及衛兵異樣的眼神中,胡言低著頭紅著臉快速回到辦公室,換下身上這身衣服,渾身毛孔都散發出愉悅的氣息。
胡言還沒有從昨天的大喜大悲中緩過勁來,坐在辦公室動也不想動,渾渾噩噩過了幾天之後,百無聊賴的胡言這才打開丁不二的記事本,看了起來。
記事本最前面記載著丁不二創建的“自在升天教”教義,無非就是利用大眾對貧窮的恐懼和不勞而獲的思想,蠱惑人們不要生產,有病不去看,散盡家財,坐等升天的美夢,胡言對此沒什麽興趣。
接下來就是一些宣揚神跡的小把戲了,和民間變戲法的差不多,但其中一個“虛空生火”的把戲胡言怎麽也沒看明白,丁不二在記事本中提到利用一種叫“暗”的物質,通過摩擦能在空中自然生火。
仔細研究了半天,還是沒想明白,主要是這種名叫“暗”的物質不知到底是什麽?
姑且當是丁不二的囈語吧。
胡言繼續往下看,發現後面的一些把戲中都有利用到這種叫“暗”的物質,而且神乎其神,這就有點玄幻了,難道丁不二中毒太深,腦子壞掉了。
越發搞不明白的胡言隻得快速往後翻去,記事本的後面是一篇抄寫的整整齊齊的鳥蟲書,胡言推測應該是丁不二從羊皮卷上抄錄下來,胡言也看不懂,繼續往後翻去,卻是一篇譯文,胡言頓時來了興趣。
譯文中描述的是上古時期一個叫“夏”的國度,歷史系畢業的胡言不禁懷疑自己大學四年讀的是不是假書。
不過也難怪,大陸的歷史在400多年前突然因為至今依然無法解釋的原因而出現斷層,大陸丟失了自己的記憶,根據史學家的研究,大陸的歷史起碼還可往前推至少3000年。
雖然從一些出土的文物中研究出一些信息,但大都支零破碎,拚湊不出完整的歷史,無奈之下隻得將400多年前的歷史統一歸為上古時期,期待後人能將大陸的歷史補充完整。
譯文中描述的夏朝是一個銳意進取、兵鋒強盛的大國,通過幾代君王的努力一統大陸,統一後的夏朝繁榮興旺、民康物阜,此時外敵不在,大權獨攬的夏君氯純甲硇撓誄ど醯難芯俊
然而世上又哪有什麽真正的長生術,研究多年始終毫無進展,年事漸高、艾發衰容的驢急淶帽┰暌著⒉豢衫磧鼇
他一面大肆任用奸臣、打壓功臣,一面大興土木、奢華無度,眼見統一後的大好形勢即將被破壞殆盡之時。
神廟大祭司姬上書夏君,言道:“海外有神山,有仙人居住,吾願攜弟子出海求仙,為君上求取仙藥。”
麓笙補泵衩500祭祀出海訪仙,為其求得長生之術。
卻不想這隻是姬為了緩和鹵┰甑那樾鞫械幕罕啤
無奈之下姬隻得率領500祭祀,備足糧食補給乘坐蜃樓出海求仙,這一去就是10年。
這10年,姬攜眾人一路山行海宿、鹹風蛋雨,隨行的500祭祀回國時僅余數十人,終是在東海盡頭髮現了一個神奇的秘密。
發現秘密的姬率眾人歸國,此時的氯匆宰韝哦嗄輳濤壞男戮春亂蜃硇某ど怨液兔褡逶斐傻畝窳佑跋歟約識映齪Q跋傻男形罡脅恍跡雲淥降納衿婷孛芤埠廖扌巳ぁ
良苦用心不被人理解的姬備受打擊,隻得率眾人隱居神廟,潛心研究於東海發現的秘密,而羊皮卷就是他和眾弟子多年研究的心得。
原來姬乘坐的蜃樓在東海盡頭的一處無名荒島附近撞礁破損,姬和隨行祭祀困守荒島長達半年之久,正是在這荒島之上,姬等人無意間發現一種神秘的能量,取名為“暗物質”。
據姬的研究,暗物質雖然看不見也摸不著,但卻在宇宙之中四處散落,無處不在,蘊含的驚人的能量,唯有通過一種名為“耀”的黑色奇石,人類可以短暫的觀察它、接觸它。
姬和眾弟子通過多年研究,找到一種借助耀石和導引術相結合捕捉暗物質的方法,並將其成功納入體內,用於治療疾病和提高身體素質。
正當姬的研究日漸深入之時,巒砟旰脊鞅┝猜襝碌囊賈沼誄溝妝某諛諑移搗木漵凶持拘坌模弈溫菽殉靨糊蘖Α
夏朝內亂愈演愈烈之際,神廟也難免受到波及,姬的研究被迫中斷。
此時的姬已經垂垂老矣,雖有暗物質相助,卻也無法逆轉陰陽,帶著滿心的不甘與遺憾悄然逝去,隻留下一卷記載著一生心血的羊皮卷一路輾轉,最終落入丁不二之手。
胡言推測,丁不二應該是在當鋪任職期間無意間發現的羊皮卷,丁父為國學大家,對鳥蟲文應該有一定研究,可能造詣還很深,丁不二跟隨父親學過或接觸過鳥蟲文,破譯出羊皮卷的秘密,學會提取暗物質的方法,從而有了“自在升天教”的蔓延,最終引爆了三次會戰。
想到此處胡言不禁大呼“僥幸”,要不是方立德橫叉一杠子,取走了丁不二的筆記本,胡言能不能發現丁不二隱藏起來的真正寶藏還是一個未知數。
財富固然很重要,但相比之下,如果暗物質真如記事本所記載的那樣強大,能夠提高身體素質,學會神奇的術法,胡言低頭看了看下身,看你廖妙下次還敢不敢小瞧我,畫面太美,想想都覺得激動,嘿嘿嘿嘿……
沉浸在突如其來的驚喜中的胡言渾然不知, 此時的方立德已經找到拉胡言去磐山的車夫。
原來方立德此人因為父親早亡,從小備受欺凌,養成了其謹小慎微的性格。
當日雖然在興奮之下將黃色外套扔在現場,但下山途中的方立德稍微冷靜一下,便想到父親就是因此而被保密局盯上。
雖說已經過去20年,難免還有些老人記得此事,為免被有心人盯上,他又重新回到現場,打算將黃色外套帶走銷毀,以絕後患。
但一看現場的樣子,方立德立刻明白此事不但已經敗露,而且黃色外套中還藏著自己未曾發現的秘密,如果被人密告保密局,別說財富了,自己和母親的性命恐將難保。
為此方立德茶飯不思、徹夜難眠,第二天一早便出發前往磐石鎮調查。
總算是方立德去的及時,當天還真有人看到一輛三輪車拉著一個人繞過鎮子往磐山方向跑去。
方立德立即行動起來,憑借著家族的勢力和同窗的幫助,方立德終於在第三天找到了那名車夫。
車夫對胡言的印象可是相當深,在方立德的軟硬兼施下,詳細描述了當日的經過和胡言的相貌特征。
方立德又來到胡言上車的國立軍事學院附近打聽,隻是平日裡胡言深居簡出,交往不多,小鳳仙又位於小巷深處,不敢大張旗鼓尋找的方立德一無所獲,隻得黯然離去,但一個胖胖少尉軍官模樣的男人卻在方立德腦中揮之不去。
當晚,謹慎的方立德就帶著母親匆匆離開歌陽,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