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司徒虎看到了秦飛臉上詭異的笑容,這家夥還在朝著自己揮手。
很顯然,秦飛早就知道後手是怒婆;很顯然,他和怒婆連起來又騙了三個億。
真是人渣。
等等,我自己好像也留了兩個億。
司徒虎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張姝,哎,也不是我們要騙你錢。只是,這是一個吃人的世界啊。
“司徒,剛剛那個老嫗是怎麽回事啊?”張姝問了一聲。
因為事情都是司徒虎安排的,所以張姝根本不知道怒婆就是所謂的後手。
“可能,跟秦飛有仇吧。”
“秦飛居然連行動不便的老年人都打!”張姝咬牙哼了一聲。
司徒虎:“……”
行動不便……老年人……
你是瞎嗎?
你沒看到怒婆從院子裡飛到這裡屁事沒有麽?你沒看到怒婆跑起來嗖嗖嗖的腳步帶風麽?
還有,秦飛和怒婆這叫打嗎?他們分明是在做戲。
“那個什麽,我去上個廁所。”司徒虎說道,還是先尿遁吧。
回去之後先憋縮憋縮,看看秦飛和趙瑜什麽反應,要是他們都不對付自己,那萬事大吉。
如果他們要拿自己開刀,那就收拾東西跑路。
“好的司徒,快點哦,我等你。”張姝朝著司徒虎拋了一個媚眼。
“嗯嗯嗯。”司徒虎應了一聲,然後走向後廚。
張姝要是來過這個咖啡館就知道司徒虎完全是在騙她了,因為這個咖啡館根本就沒有衛生間。想當初,鹿乾在這裡可是憋到飆尿的……
“司徒……是在上大號吧。”十分鍾後,張姝有點著急了。
“我覺得不是。”張姝話音剛落,對面的座位上,秦飛陡然出現。
張姝瞪著眼睛,嚇得臉色發白。
她一直盯著前面的座位,秦飛就這麽……就這麽像是變出來的一樣。
“司徒虎不會來了喲。”秦飛笑著說道,並給自己來了個屏氣術。
每次見到張姝都要用,不用不行,不用感覺隨時會被熏暈過去。
“你把司徒怎麽了!”張姝情緒激動。
“額,我的意思是……”
“你是不是把司徒抓了?秦飛我告訴你,你別太過分!這是法制社會!”張姝已經站了起來,指著秦飛,很凶的樣子。
秦飛:“……”
你居然還知道法制社會,你雇凶殺我的時候,怎麽不想想祖國好祖國妙祖國的法律是懸在你頭頂的刀。
“我可沒抓他,他早就跑路了。”秦飛攤了攤手,虧你還這麽維護他。
“你胡說,他說去上廁所了。”
“上廁所……你問問店裡的服務員,這咖啡館有廁所嗎?怎麽,你們家司徒虎還有自產自銷這種神奇的技能?”秦飛覺得張可憐也很可笑。
司徒虎?
這家夥只能算個三流的混混。
要不是早年靠著崔七拿下了靈安的地下勢力,就他司徒虎?呵呵。
跟顧百勝這種天生的權術家相比,連個小嘍囉都算不上。
張姝臉色頓時一變。
“讓你對付我的時候找點厲害的角色,你就給我找個司徒虎,真令人失望。你不知道司徒虎早就被我虐得快自閉了嗎?請人的錢都是你給的吧,五個億,你可真是有錢的很。”秦飛嘖嘖嘴,“這麽多錢,腐蝕一下修行者管理協會的人啊。”
“不是七個億麽?”張姝脫口而出。
秦飛也一愣。
怒婆之前收了一點八億,之後又弄到三個億,再加上買通拆彈專家,差不多就是五個億啊。
“哦喲,司徒虎這個孫子有意思啊!”秦飛突然笑了起來。
張姝拿了七個億,司徒虎花出去五個億,那剩下的就落進司徒虎的口袋了。
中年油膩老男人手段不行,這中間商賺差價玩得倒是溜的一嗶嘛。
張姝也明白了過來。
一張臉煞白煞白的。
原來,司徒虎一直在欺騙她。
原來,司徒虎不過是想在她身上賺錢。
昨天晚上說什麽愛,都是放屁!
這個人渣,不但整了自己一夜,還輕輕松松拿走兩個億。
王八蛋!
“其實吧,咱們之間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我不過就是拒絕了你的包養,你想包養我說明對我還是有好感的。再說你兒子,那確實是自己能力不行追不到顧西,總不能連這種屎盆子都要扣到我頭上,你說是不是?”秦飛開始了洗腦計劃。
張姝沉著臉沒說話。
不過心裡卻覺得秦飛這幾句話確實在理。
自己兒子什麽德行她也清楚,雖然讓他和顧西搭上了關系。
可顧西是顧百勝的女兒,眼界極高,自己兒子還真沒有多少希望。
她想弄死秦飛,想跟秦飛過不去,也就是怒火攻心,也就是不甘心。
現在想想,前前後後也真沒什麽化不開的生死仇。
“你再想想司徒虎。”秦飛敲了敲桌子,“昨天晚上他對你很溫柔吧?對你百般示好吧?作為中年男人,他非常賣力吧?”
“現在呢?騙了你兩個億跑了。”
“還用尿遁這種侮辱人的方式。”
“把你當冤大頭呢。”
“你這又出錢又出人的。”
“司徒虎這會八成坐在家裡笑呢。”
秦飛每一句話都砸在張姝的心頭上。
張姝快要控制不住了,內心的憤怒如同火焰一般灼灼而起。
“司徒虎!”張姝咬著牙,中年婦女獨有的狠辣,這一刻全面爆發。
“不如,我幫幫你啊。”秦飛笑容燦爛。
馬上就要開始狗咬狗戲碼了,簡直不要太興奮哦。
“你?”張姝眼神中透露著懷疑。
“對啊,就憑你自己,就算再加上劉明開,你覺得對付得了司徒虎嗎?就算你跟劉明開說了今天的遭遇,你老公也會讓你息事寧人你信不信?”秦飛翹起二郎腿,一副我很有智慧你要相信我的樣子。
張姝沒有反駁。
因為她知道秦飛說的都是事實。
就劉明開那個沒膽的慫卵,豈止是息事寧人,搞不好還會再給司徒虎送點錢扒拉點關系。
“你要多少錢?”張姝重新坐了下來,語氣平靜。
“不要錢。”秦飛搖頭,“我這個人喜歡助人為樂,來,東西拿著,拜拜。”
秦飛丟下一張紙條,起身就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張姝深吸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小紙條。
一個名字,一個電話。
“阿狸?這名字還真奇怪。”張姝嘀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