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朱淘嘴裡的餅再也沒含住,噗一聲噴到桌子上,校花?還有名?你那醫學院真實到這種程度?
那醫療遊戲朱淘也進去看過,模擬的是挺真實,教學大樓宿舍飯堂圖書館樣樣齊全,還有個小吃一條街,街上居然有個租書店,薛依的言情小說就在那看的,一邊看還一邊回來問不懂之處,弄的自己不時回答一些常識性問題。
可搞出一個有名的校花也太離譜了吧,那些NPC某個場景裡翻來覆去就幾句話,全是設計者設定的話,呆久了都可以背出來,根本就沒有靈活的隨機反應,木呆呆的就是會動的雕塑,有這樣的校花麽。
薛依接著道:“她和我不是一個年級,是我在COSPLY聚會上認識的,參加者名單上特意說她有名”。
朱淘有些明白,是設計者設定的,以達到聚會真實的效果,低聲道:“是不是翻來覆去就說幾句話?”。
薛依連連點頭:“是啊,她老是說‘你這條件就別來了’,對誰都這麽說,對我說了十幾遍,煩都煩死了,我怎會記錯,看,看,她走過來了”。
朱淘恍然,你就是受了她刺激,硬吵著要再移一次靈,我說呢…….。
那人原本坐在牆角一張桌子上,正站起身走向這邊,她一起身,朱淘又恍然,怪不得眾人都面露驚異,那人隻比薛依矮一個頭,在女子中也算高的,眾人一下見了兩個這麽高的女子,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驚奇之下便不由自主圍觀起來。
那人身穿道袍,頭上扎一個高高的道士入雲髻,卻是一個女黃冠打扮,施施然走到近前,竟走到朱薛二人的桌邊,開口道:“兩位………”。
朱淘看清她面容心裡一沉,這人我也見過,準確的說,是見過由她DNA推算出來的影像。在系統程式欄裡,某個程式中的頭三個DNA選項,她的DNA是第三個,點選的時候系統跳出提示框:“一個選項三十年只能選擇一次,該選項已被選擇”。
看來,系統把由她DNA推算出的影像用到NPC設計中,設計成醫學院的校花……。
嗯,看容貌身形確實是校花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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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兩位如何稱呼,我叫翟雨靈”,聲音如夜鶯黃鸝般悅耳動聽,又如泉水般涓涓細流沁人心脾,讓人說不出的舒服。
薛依從驚詫中回過神,意識到這不是那同學,雖然面容身形一樣,說話聲也一樣超級悅耳,可神態用詞卻截然不同,回道:“我是薛依,這是朱朝….朱淘”。
翟雨靈滿面笑容:“幸會幸會”,取出一方錦帕,在桌旁條凳上擦了又擦,又在桌子上撣了撣,這才坐在桌邊:“我看兩位不似本地人,敢問欲望何處去”。
對著薛依道:“嗯,薛娘子欲望何處?”。
薛依道:“我去七裡峒”。
翟雨靈皺眉道:“那可是化外之地,七裡峒多是瑤人居住,瑤人裡不少凶惡之徒,視漢人為谷草,你去太危險了”。
薛依一股怒氣衝上來,道:“瑤人怎麽了,我看挺好,至少比你強”,重重哼了一聲:“凶惡之人哪兒都有,一眼也看不出來,可現下倒發現一個隨口汙蔑人的人”。
她受了6年21世紀醫學教育,視野已上升到整個人類的角度,拿瑤鄉隻當自己家鄉,可有人說瑤人不好,還是本能地出言怒懟。
翟雨靈被懟地一愣,不明白她為何發怒,明明穿的是漢人服飾呢。
僵了一會兒,
自己解圍道:“薛娘子誤會了,瑤人中也有好的,我只是擔心而已,嗯,可要我護送你去?”。 薛依哼一聲:“不用,我自己有腿”。
翟雨靈尷尬地卡住,轉眼見朱淘在一旁微笑,似是有些幸災樂禍,問道:“你也去麽?”。
朱淘微笑:“我不去”。
“你…你怎放心她出這遠門”,轉頭對著薛依道:“現下的男子隻圖自己省事,不把女子安危放在心上”。
薛依更是惱怒,氣道:“要你管,他怎麽不把我安危放心上了,你知道什麽,就敢信口胡說”。
翟雨靈又僵住,被懟了兩次臉上也是掛不住,期期艾艾說不出話,卻坐在桌邊不願離去。
朱淘插嘴道:“道長有何本領,莫要護送不成,自己卻羊入虎口”。
翟雨靈不屑道:“你怎知我沒本領”。
朱淘道:“看起來不像”。
翟雨靈看了薛依一眼,牙一咬,驀地身形已動,朱薛二人隻覺眼前一花,瞬時失了她的蹤影,眼睛一眨,她卻又坐回桌邊,手裡拿著一雙筷子,道:“薛娘子的筷子有些汙,換這雙”,竟是從櫃台上取了一雙筷子。
薛依張著嘴巴呆住,這也太快了,比師祖快上多倍,只有那謝容芷勉強及的上。
翟雨靈滿意地看她吃驚地樣子,卻聽朱淘道:“這不算什麽,我見過更快的,你若沒有讓我吃驚的本領,我卻不敢叫你送她”。
叫我送她?翟雨靈心裡一個激靈,他願意我送她,我….。
再也不顧其他,換個座位擋住其他人的視線,取出一把小刀割破手指,滴出一滴鮮血放在指頭上,小聲道:“你們看了不要外傳”。
只見那血滴慢慢離了皮膚向上漂起,竟浮在指頭上方三寸位置,鮮紅的液滴縮成一個小球,一動不動地靜靜漂浮在三人眼前。
朱淘悠悠道:“龍門齋之人都會這個麽?”。
翟雨靈正看著薛依洋洋自得,聞言驚訝轉頭:“你….你怎知道我是龍門齋中人?”。
朱淘又道:“天丹之人也不過如此,沒什麽了不起”。
翟雨靈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天丹之人都知道?”,臉色大變,抬手去抓他胳臂,伸到一半忽又縮回,舉著筷子對著他眼睛作勢欲戳,厲聲道:“你是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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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淘撥開筷子,淡淡道:“知道天丹之人的不止我一個吧,這麽吃驚做什麽”。
進了系統,朱淘摸索發現,每個從系統出來的人,只要DNA是系統DNA庫記載的, 出來後身上自帶特殊力量護身,可以說每個人都是天丹之人,受了致命創傷這力量便會出現。但眼前之人似乎找到了法子,不受傷也可將這種力量調出來,估計就是宗奇說的運丹之法。
聯想到三十年出一個的天丹之人,朱淘隱約猜到之間的關聯,故意出言試探,現下看了她神情,心道,果然如此。
翟雨靈厲聲道:“不止一人,可知道天丹之人能浮血的寥寥無幾”。
那你還在這賣弄,不怕餓狼撲上來,朱淘道:“我認識宗奇”。
翟雨靈一呆,旋又舉起筷子喝道:“宗奇?那個叛徒,他在哪?”。
薛依再也忍不住,大怒道:“你說誰呢,誰是叛徒,莫名奇妙,你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也就罷了,空口白牙說人是叛徒,你以為你是誰”,拉朱淘起身,憤憤道:“我們走,真晦氣,碰到一個自以為是的自大狂”。
朱淘微笑擺手:“你先去洞口等我,我一會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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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雨靈看著薛依怒氣衝衝走出去,一時呆住,怎又發脾氣,宗奇和她有關系?
桌子上只剩下兩人,翟雨靈被三連懟懟地鼻青臉腫,兀自呆呆發愣。
朱淘低聲道:“你在龍門齋能說上話麽?”。
翟雨靈呆呆道:“龍門齋是我在主事”。
“你是齋主?”。
“不,齋主是我師傅”。
“龍門齋是不是認識官府之人”。
“嗯,你….你想做什麽?”。
“我有一些寶物想獻給朝廷,想從你這找條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