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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千年》第132章 技癡?好名號
  技癡?

  夏竦皺起眉頭,這人雖然行事有些怪誕不經,但培育的作物是實打實的救世良物,以朝廷的威嚴,“技癡”這種戲諧之言萬不能作為封號。

  剛要說話,朱淘卻大喜過望,長揖道:“謝太守,我平身最大願望便是鑽研各種技藝,先賢有雲,“格物致知”不亦樂乎,哈哈哈,太守若能討得封號,朱某感激不盡”。

  袁之宏始料未及,又是一個不讀書的,“技癡”哪是什麽好詞,開你玩笑呢。

  心中對玻璃業始終耿耿在懷,又想是你自己要討的,怪不得我,奏本裡便寫上了,微笑點頭:“好,便如你所願”。

  想到眼前可惡之人頂著“技癡”名號招搖過市沾沾自喜,臉上笑容慢慢變濃,險些笑出聲來。

  朱淘大聲道:“謝太守,小民平日閑暇時分便喜作些試驗,我想在江州地界開一個大的試驗室,找一些志同道合者一起格物,將別人的發現也拿來研究一番,還望父母官允許”。

  又補道:“所有費用都由我出,不需官家一文銅錢”。

  袁之宏心道,土豪便是沒文化,有錢去讀書、去結交文人、去培養下一代嘛,作什麽試驗?又沒用處。

  罷了,和他說不清,道:“行得,便去做吧”。

  “遵太守令”,朱淘喜不自勝,大聲道。

  說完又轉向夏竦:“夏公放心,我絕不會行那巫術,等我有能堪大用的發現,一定上報朝廷,那三項發現我回去再研究研究,我一直相信它們必能派上大用場”。

  夏竦微笑點頭:“你回去研究,我們去給你爭取賞賜”。

  .

  四位上官雖然有些好笑,但臉上依舊一本正經不苟言笑,錢江高和翟雨靈卻詫異的目瞪口呆。

  錢江高等他退到身邊,小聲道:“大官人真要開那個試…驗室”。

  朱淘正色道:“都討來太守令旨,還能有假”。

  錢江高呆住:“那要..投多少錢”。

  朱淘道:“看興致羅,要是做的好,整副身家都投進去也在所不惜”。

  錢江高張大嘴說不出話。

  朱淘對眾人的心理心知肚明,知道都笑他暴發戶不讀書,有錢不走正道,心中暗道,都是些沒科學素養之人,知不知道所有的偉大發明,都是從細微的小原理發展而來。

  第一項摩擦起電是人類第一次發現‘電’這種東西,為人類進入電氣時代打下基礎。

  第二項發現,伏打電池和線圈生磁,稍微改進便可變成有線電報,再改進就是電動機,不說遙遠的電動機,就算普及了有線電報,這些傳遞書信的驛站便可消減大半,節省下的銀錢不可勝數,冗官、冗費不是大大緩解麽。

  第三項發現更是有劃時代意義,鍾擺的等時原理加上擒縱器,便是時鍾的核心部件,而時鍾的發明、推廣和應用,是農業時代和工業時代的劃分標志。

  農業時代隻講節氣和日子,今天什麽日子,該播種還是該收割十分重要,每朝每代都修歷法以求不誤農時。至於處於每天中什麽時分,那不重要,毛估估便行,反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嘛。

  可工業時代不同,有些活動要精確到分秒,這個礦石要燒多少小時,那個零件要加工幾分鍾,這種化學反應需要幾秒,物體運動定律要測時間要測速度,兩個商人約好幾點在哪兒見面談生意,……,社會運轉全系在那十二格表盤上,沒有時鍾是不可想象的。

  何況,

沒有時鍾如何開啟大航海,天文鍾和六分儀,全球定位的兩大必不可少利器,六分儀好弄,天文鍾太複雜,沒有擺鍾談何天文鍾。  .

  當然,朱淘也不奢望他們能有科學意識,他之所以一番唱作,主要還是想打出“技癡”的名號。

  這個名號一可以造成眾人印象,以後再推出什麽新玩意,水泥、鋼鐵、香水什麽的,大家都道是他閉門研究,撞了狗屎運搞出來的,不至於將他看做異端,看做歪門邪道的巫術,畢竟朝廷禁巫可是下了嚴令的。

  二是打造一個試驗室,借著格物研究的名義傳播科學,西方工業革命雖然起於手工業,可是科學的傳播和文藝複興的寬松氛圍助力不少。

  現時正是北宋初年,思想禁錮還不甚嚴密,剛從無序的藩鎮軍閥統治中走出來,大家思想意識還帶著混沌,新事物接受與否主要還看效果,要是在明清那種等級森嚴運轉有序的儒家宗族社會,能治百病的神奇藥水--青霉素,怕不是要被人當做邪術告到官府,薛神醫傳授那些離經叛道的人體理論,是要….裝豬籠沉塘的。

  寬松氛圍有了,剩下的就是科學,召集一些感興趣的人,出經費一起研究討論,發工資讓他們專門做這事,自己在一邊稍加點撥,科學的大門便可敞開。

  畢竟把格物當做一個職業,能得到養活家人的銀錢,大量的人才能投入科學研究,西方的科學起初也是有錢有閑的貴族才玩的起的東西,那些平民三餐溫飽都成問題,誰有精力思考不知用途的小原理、小現象。

  .

  朱淘在一邊暗自尋思,那邊幾個官長又交談幾句,一會兒便紛紛起身準備離去,朱淘緊走幾步,湊到站起的袁之宏身邊,低聲道:“太守,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袁之宏一愣,又有什麽么蛾子,道:“但說無妨”。

  “嗯,我觀太守面有潮紅,進來這一會已咳嗽數聲,敢問是否夜間盜汗,晨起時身子發虛?”。

  袁之宏詫異道:“你怎知道,我近幾個月確是如此”。

  朱淘低聲道:“我懷疑太守染了‘骨蒸’之症,此為早期症狀, 我那小妾便是治此病的名家,所以小民略知一二”。

  袁之宏驚道:“我染了‘骨蒸’?”,轉念一想,大有可能,母親去年染上此症,自己又是孝子,明知會傳染卻不忍將她隔離,還時常前去看望服侍,心中還存了萬一之念,上天看自己如此純孝,不會讓我染上的,沒想到…..。

  道:“你小妾是此病的名家,難道強的過薛神醫?”。

  朱淘訕笑道:“薛神醫便是我屋裡人”。

  袁之宏大驚:“薛神醫是你小妾?”,拿眼睛重新打量他,想不到想不到,如此滿身銅臭之人,坐擁股子不乾事,收錢卻收的心安理得的蛀蟲,竟然與那醫德滿天下的薛神醫是一家?

  朱淘道:“太守若是不信,可去問薛神醫,嗯,我是說太守染病這事,讓她好好檢查一番,若沒病最好,若萬一染上,還是早治為妙”。

  袁之宏看他良久,心中觀感漸漸有些改觀,嗯,也不是壞的頭上生瘡腳底流膿那種,還是良知未泯可教化的,

  笑道:“謝你提醒,我明日便去薛神醫處”。

  .

  袁之宏轉身離去,朱淘又跟到夏竦身後。

  夏竦不知怎的,明明起身較早,卻走到一處盆栽處欣賞起花草來,等眾人大都出了門,這才意猶未盡的連連點頭,自言自語道:“好精致的盆景,還是江南之地雅致,我在汴京便見不到此物”。

  一邊說一邊回首,見到朱淘一愣:“你怎沒走”。

  朱淘湊到近前低聲道:“小民有些生意上的事,欲同夏公商議,夏公看誰人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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