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只有在瀕死時才是天丹之人”,謝如君驚呼,旋又掩住櫻唇,見許如雲站在遠處,不住向這邊看,不知她聽到沒有。
“噓,這個秘密我隻告訴你,他們都不知”。
謝如君小聲道:“那,你如何從瀕死中恢復呢”。
朱朝宗道:“我去龍門洞的水裡躺上幾天就好”,朱朝宗沒有告訴她房間的事,房間的事他自己也搞不懂,也沒說穿越的事情,說了她理解不了。
“幾天?”
“說不定幾天,六天差不多”。
朱朝宗估算時間,第一次一天一夜,這次三日整,按加倍算下一次很可能五六日.
“阿如,我若恢復了,便沒了天丹之血,我想現在存一些,備著以後用”。
雖然血液離體幾分鍾就要凝固,也不知那力量在血中以什麽方式存在,凝固了有沒有效果,但至少可以一試。
若是成功,可以乘著這次備上十個八個藥丸,宗奇的法子要定期扔一些甜頭給別人搶,才能引得垂涎者爭鬥,他扔歸元丹,我扔天丹之血,依葫蘆畫瓢也不丟人。
“阿如,若是此法行的通,做成的天丹之血交給你保管,你誰都不要說,即便你師傅也不要說”,交她保管最大的好處是平時自己若有危險,她來相救便有了籌碼;朱朝宗不在的五六天裡,她也能製住道虛;
“也不告訴師傅?”,謝如君暗暗盤算,如果那瑤女說的是真的,太清丹經是子虛烏的捏造,如果他的血平常時分並沒有那麽神奇,那天丹之血可是爭宗主最大的利器…….。
“是啊,我只有你才信得過”,握緊她的手道,“不能讓人知道只有快死時,我才是天丹之人,阿如,你也不想看見我經常被人打成重傷吧”。
謝如君被他握著手,心裡明白,現在知道他是天丹之人的有四人,師姐一定會告訴師傅,另外那個也不知會不會外傳,加上我一共四人,心裡一驚,這不像極了四家爭奪歸元丹麽…..。
他,竟然成了一件被爭奪的物品!
他,唯一信任的人是我,我……。
望著他重重點頭:“我不告訴師傅,誰也不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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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虛回來的很快,他不僅把觀內收拾乾淨,而且還帶來幾套乾淨衣服,有男裝也有女裝,竟然還帶了一隻淨手盆,裝滿清水。
“師父,徒兒已把住處收拾好,請師父師娘先淨面換上衣服,便去觀中歇息”。
朱朝宗點頭,自己眼裡的電量柱還有一半,還有時間,這次電量好像經用許多,跌下台階已過了大半天,又給兩個人吸血吸去不少能量,柱子還有一半,比上次強多了,難道是房間裡呆的越久,那股力量充的越多?
但無論如何,做好備用藥丸,安置好謝如君便去水潭,畢竟,手腳無力很是不便…..。
眾人換好衣物,道虛背起朱朝宗正準備下山,突然遠處走來一個人。
那人邊走邊四下探查,越走越近,不一會已走到近處,卻是一位中年美婦。
那婦人甚是美貌,著一身深綠色織錦長裙,一條白色織錦腰帶束在腰間,烏黑的秀發綰成如意髻,僅插一碧玉梅花簪,臉上薄施粉黛,細眉杏眼盼顧生輝。
“師傅”,許如雲驚喜叫道,燕子一般躍起,小跑著奔過去,拉著那美婦的手欣喜不已。
謝如君也跑過去,兩人一左一右拉著那人手,神態十分親密,那美婦呵呵直笑,看她們的眼裡滿是慈愛。
謝容芷!
傳說中的謝容芷!
終於出現了……。
道虛反應最快,搶上身去大叫:“見過師娘師傅,師娘師傅蒞臨寒舍….哦蒞臨小觀…不蒞臨丹泉觀,小道與師父三生有幸,丹泉觀蓬蓽生輝啊”。
謝容芷一愕,什麽師娘師傅,什麽寒舍,什麽蓬蓽生輝….。
許如雲附在她耳邊低語,謝容芷神色一連數變,驚愕、震驚、感歎間或有之。
沉吟良久,謝容芷對著朱朝宗道:“你叫朱朝宗?”。
朱朝宗很是尷尬,平時道虛喊師娘他不去糾正,看謝如君又氣又急,心裡暗暗偷笑,可當著人家師傅便不能開玩笑。
“見過謝宗主”。
道虛在旁大聲道:“這是我師父,丹泉觀觀主,我師父仁德無雙,宅心仁厚,是世上我最敬佩之人,我發下宏願,願誓死追隨師父一輩子”。
“兩位師娘秀外慧中,溫柔賢惠,顯是師娘師傅言傳身教教導有方,小道對師娘師傅萬分敬佩”。
朱朝宗大窘,見道虛又要吹捧,忙道:“徒兒,你退下”,看謝容芷面帶微笑,微微點頭,有些詫異,這麽亂拍,居然沒拍到馬腿上?這師娘師傅的肚量不可小覷。
“謝宗主遠道而來,還請到觀中歇息敘話”,朱朝宗小心道,這可是謝如君的師傅,可要留個好印象。
謝容芷頷首:“也好”。
一行人走過小山頭,施施然來到丹泉觀,觀中已打掃一新,連血跡也擦的乾乾淨淨。
謝容芷對著朱朝宗道:“便請觀主安排房舍, 我確有些疲乏,需歇息片刻再來與觀主敘話”。
朱朝宗知她要仔細詢問許謝二人,道:“徒兒,你安排一下”。
道虛道:“請師娘師傅到觀中靜室休息,兩位師娘和師父到偏房”,心道,靜室是觀中最好的房舍,師娘師傅一定滿意。
朱朝宗氣結,她們師徒要說話,你安排到我房裡幹什麽。
也不好呵斥,瞪了一眼道虛,對著謝容芷道:“便請三位一起到靜室休息”。
三人嫋嫋而去,道虛被師父一眼瞪的發虛,小心靠過來道:“師父,可是方才徒兒安排的不妥當?”。
朱朝宗看他謹小慎微小心翼翼伺候,雖知他為何如此,但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也不好責備於他,道:“你以後不要喊師娘師傅”。
道虛眼睛一亮,原來這樣,急道:“徒兒知錯了,徒兒該安排師父和那謝宗主去靜室”。
“啊,什麽?”。
道虛讚道:“師父好眼光,那謝宗主容貌比兩位師娘不差,站一起猶如姐妹一般,徒兒該讓師父和她處在一起,管叫師娘師傅變師娘,徒兒還是愚笨了些,沒領會師父的用意”。
朱朝宗張口結舌目瞪口呆,你他媽還比我還色…..見誰都想。
天啦,我這收的什麽徒弟…..。
道虛見師父不說話,自以為得計,小聲道:“師父可要徒兒相助,徒兒有些功夫,綁住那謝宗主不費力氣”。
“你…..”,你就是這麽乾的?
“師父放心,徒兒先把兩位師娘引到別處”。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