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變成虛怪但卻有點一反常態的墨廿七,手裡緊緊握著從沈浩手中奪過來的陷仙劍。
二話不說的竟是靠著一股強大的蠻力,徹底超控著手中陷仙劍,將那陷仙劍的劍柄嘭的一下,便往那臉上代表這虛怪的骨質面具處砸。
似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竟是墨廿七臉上所換上的代表這虛怪的骨質面具,已然有一半別他用陷仙劍的劍柄擊碎。
在墨廿七手裡頭的陷仙劍,仿佛十分有靈性般的感受到了劍柄上所傳來的深深劇痛,當即便奮力地睜開了墨廿七魔爪的束縛。
咻得一下!
掀起逃離的疾風般又重新回到了沈浩神識當中。
可那絕仙劍見自己的小夥伴陷仙劍已然逃之夭夭,並不再加入戰局。
當即便似是氣惱般的輕輕一晃那靈劍的身子,竟是險之又險的躲避過了從骨質面具中帶著臉龐的墨廿七攻擊。
可是下一秒,但見墨廿七的身形,立馬便驚得那絕仙劍再也淡定不起來了。
墨廿七用著詭譎的聲音,衝著面前的那絕仙劍喝了一聲:“給我過來!借汝靈劍之身一用!”
“糟了,這墨廿七此時此刻的情況煞是古怪!他到底是魂還是虛?”沈浩暗呼一聲,事態正往自己預料之外的方向所發展。
他正想要前去救援,怎奈距離墨廿七和絕仙劍二者太遠了,當下也只能在心裡默默地期盼能夠有奇跡出現。
可能是老天有眼,亦或者是迪迦的神光棒真得存在。
總之奇跡真的出現了!
食鬼骨井外的黑泗、宋慈及焰魅鬼王炎媚三人,當即觀望著井內的情況,皆都異口同聲般的大吼了聲:“怎麽可能?墨廿七這小子竟然……”
“我一定是在做夢吧?”焰魅鬼王炎媚掐著自己的臉蛋,仿佛至始至終也無法相信面前的正發生在眼前墨廿七身上的情況。
“不可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無常子?”
墨廿七的心裡很壓抑,好像是被人在傷口上撒了鹽,話語都有些變調了:“劍還你!”
身穿一席素衣的且來自蜀山劍閣的修真者沈浩站起身來,莫然接過已經從墨廿七哪裡完成使命的絕仙劍。
他臉上的表情似思考又似選擇般喃喃的自言自語著:“墨廿七你若還不是虛怪的話,就跟我說說話?”
此時此刻的墨廿七那原本是代表著虛怪的骨質面具,已然在陷仙劍和絕仙劍二者接連的敲碎下,豁然僅僅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骨質面具在臉上。
墨廿七愣愣的看著面前的沈浩。
沈浩同樣也是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墨廿七,當他徹底的看到墨廿七此時此刻的那雙堅定的眼神時,不由自主的竟是大歎了口氣,終於說話道:“丫的,好你個臭小子混蛋。”
食鬼骨井外。
黑泗似是陷入了追憶般的緩緩言說這有關無常子的一切。
有些死者的魂魄在臨死之時,心裡邊兒存在著太多怨恨,也正是因為這些個怨恨,以至最後化為無邊無際的虛妄,使其讓它們墮落成虛的概率大大提高,就和你我一樣。你能保證自己不會變成虛麽?”
在黑泗身旁的宋慈和焰魅鬼王炎媚二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此時此刻隻好將所有的焦點都聚集在食鬼骨井內部的成為這個介於黑白無常等陰司事與虛怪之間的無常子墨廿七身上,等待著墨廿七的答案。
墨廿七看著自己那有點汙垢的雙手,模糊的視線逐漸緩緩重歸於清澈,墨廿七他似乎誤以為自己方才只是做了個夢。
只不過後來又不知道為了什麽,那夢最後支離破碎,所以只能無奈般落空又重新歸於現實。
他似是還在回味著那已開始說不清愛恨糾葛的夢境始末,
那種因為害怕失去內心當中最愛的人而以至於因為這個理由足夠他賭一次,瘋一把。
自我嘲笑了番,墨廿七莫然感慨感情這種東西真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東西。
明明想放下,
可是卻放不下……
墨廿七深深地松了口氣,然後那原本龐大的身形也開始緩緩地重新恢復到與正常人麻瓜無異的姿態。
他嘴巴裡邊的話基本上是用吐出來的:“方才真是托了浩子你這兩柄靈劍的福。”
沈浩愣了一下,隨即立馬反應過來:“喂,二十七你這話能不能說的在清楚一點。”
“什麽也別說了浩子,我已經決定了。”沈浩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就被墨廿七當即一把斷然的給打斷。
決定什麽?難道墨廿七這小子已經知道這食鬼骨井的另一個作用了?食鬼骨井外的黑泗一乾人等,不由得大吃一驚。
當下墨廿七也不馬虎,蹲下了身子,用手指沾了點從自己舌尖處咬破的血液,放在嘴裡舔了一下:“血型A,使用禁術類別高級,開始執行。”
說完緊跟著墨廿七將手裡所沾著的舌尖血,放到了這食鬼骨井當中的井壁之上。
嘩嘩嘩……
食鬼骨井的井壁不停發生異變,緩緩地像是活了過來般的摩擦著墨廿七的手掌處,並開始緩緩出現一道五芒星的咒陣,詭異的是咒陣出現之後,竟然不知從哪裡來的血液將那線條染紅,而且在食鬼骨井內的沈浩及墨廿七二人的身子也緩緩地飛起。
墨廿七伸出另一隻手來,開始念著咒語:“俗世美麗紅塵,坎坷一生周折。生死於刹那之間,何人牽動汝之心須?萬般緣分皆下品,唯有真理常不退,愚昧的亡魂無法明悟,生生不息的怨念,重生永生涅盤,好給世界一場意外,生亦何苦,死亦何哀?別難為,常自在!”
……
隨著墨廿七咒語的一聲念畢。
沈浩和他二人的身子開始不斷劇烈顫抖著,像地震來了般似的,發出陣陣光芒。
砰!
一聲響徹天際的巨響。
食鬼骨井內部已然在下一分一秒之間,居然徹底的沒有了沈浩和墨廿七二人的身影。
他們二人就好像徹底的從這食鬼骨井內憑空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