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界限管理者剛有所來得及喘氣,卻萬萬沒想到那時空錯亂的現象竟然還在繼續,不知不覺中他有種預感……要是這時空錯亂現象在這樣下去,恐怕別說完成手裡頭的術法,自己就真的陷阱那些並不屬於自己的時空錯亂現象所帶來的負面因素當中……
我是個山裡娃。
山裡娃和城裡娃不一樣。城裡娃隻管埋頭讀書,吃喝有家長伺候。山裡娃沒那福氣,除了讀書還得幫家長乾農活。
山裡娃和城裡娃也有一樣的地方,那就是不管是山裡娃還是城裡娃,大家總有一種期待。
城裡娃的期待很單純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學。
山裡娃的期待也很單純走出大山,變成個城裡娃。
為了實現自己美好的期待,城裡娃在孜孜不倦地努力讀書,讀書,除了讀書還是讀書。
較之城裡娃,為了實現自己美好的期待,山裡娃要付出兩倍的努力,因為要走出大山,要變成個城裡娃,先要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學。
很小的時候,這個期待就開始在我心裡醞釀、發酵。
往事越“十”年,“牧童”揮鞭。那時一放學,我總是“外甥打燈籠照舅舊”,揮著鞭兒,牽著繩兒,吆著牛兒,上山去了。
放牛的時候,牛和我都很繁忙。牛忙著吃草,我忙著讀書。牛吃草,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我讀書,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勢。牛吃著草,不時東張西望,哞哞地叫幾聲,像在告訴它的小主人:別管我,你隻管安心讀書,我不會走遠,我就在你身邊。善解人意的牛,解除了我的後顧之憂。我忘情地讀書,讀語文,讀英語,讀那些拗口的定義、定理……琅琅的讀書聲,和著滿耳的天籟之音風聲、流泉、鳥鳴,在綠意盎然的山坡上回蕩。
就在這平淡的牧童生活中,我幼小的心靈一天天地騷動起來:這樣的生活,我是多麽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就這樣在大山裡放一輩子牛,更不甘心重走父輩的路。我要走出大山,到山外的世界闖蕩,使自己變成個城裡娃!
可是,山外的世界,是說去就去的嗎?當年,白居易初到長安,詩壇泰鬥顧況訓導他說:“長安米貴,居大不易。”但是,白居易憑著出類拔萃的才情,很快在繁華的長安站穩了腳跟,名噪京城。是啊,走出大山,得有真本事才行。
於是,懷著這種期待,面對堆積如山的學習資料,我不再犯愁了,書海衝浪,不是一種富有情趣的生活嗎?聽到老師嚴厲的批評,我不再抱怨了,逆耳忠言,不是校正航向的羅盤嗎?面對考試的失利,我不再沮喪了,一次挫折,不是通往成功的一塊基石嗎?
就這樣,我腳踏實地往前走,我心中的期待不僅越來越清晰,而且離我越來越近了。
城裡娃,你們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和你們一樣,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城裡娃。
山外的世界,你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向你走來,走進你的懷抱,融入你的血脈。
因為,總有一種期待,會賦予你無限的生活激情總有一種期待,會讓你在坎坷遍地的路上義無反顧總有一種期待,會讓你穿越重重迷霧,找到屬於自己的人生坐標。
冬天的早晨,滿天裡霧氣騰騰,出去十步就看不見人影,大楊樹上烏鴉不叫,白色的樹桂向下垂著。高原的夏季短暫,秋天倏忽過去接著幾場風雪,冰雪就填滿了河床溝壑,雀拉山麓漫長的冬季又開始了。
這年入冬後的一場暴風雪,寒流使溫度計上的水銀柱凝縮成一粒小圓點。這年冬天,真是滴水成冰,地都凍裂了縫。整天價小北風象刀子似的猛刮,大雪滿天飛。
那是一個揚風飄雪的日子,太陽一天沒露頭,風雪攪得天昏地暗,三步以外就認不清人。天色愈陰暗了,下午意下起雪來,雪花大的有梅花那麽大,滿天飛舞,夾著煙靄和忙碌的氣色,將魯鎮亂成一團糟。在長春,這是滴水成冰、呵氣成霜的季節,降過一場大雪,北風一刮,馬路上結著厚厚的冰凌。路邊的樹木綴滿銀花,建築物象瓊樓玉宇似地閃著耀眼的銀輝。玻璃窗上的冰花已給曬化了,窗外的積雪還是厚厚地蓋在地上,對面的屋頂也是白皚皚的。冬天全沒有離開大地的意思,好象要長外賴下去似的。汾河依然結著厚厚的冰層,寒風依然搖撼著挺立的白楊。可是,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