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東方出現一塊塊玫瑰色的朝霞,
太陽升起,
像死者涼卻的鮮血灑在那雲上。
剝離了不堪一擊的潔白,
換上了被人討厭的色彩。
一聲尖叫劃破天際,
就算是中間隔了一整條街道的四合院,墨廿七等人也能清晰的聽見。
那尖叫聲的主人所夾雜在刺耳又揪心的腔調裡,那不言而喻般驚慌。
墨廿七與馬丹娜二人還沒來得及洗簌,苦苦熬了一夜,忍著被白傑所吊起的胃口,剛跟隨著白傑一路小跑出四合院的大門,便見人來人往密密麻麻的吃瓜群眾,把對面的住戶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泄不通。
停在一旁的數量警車,表示著警察已然接到報警電話,趕過來處理的信息。
戚得一聲,從墨廿七嘴裡發出。
他分別看了眼身旁的白傑以及馬丹娜二人,模樣像是要和兩人商討著什麽,問:“現在怎辦?進不去……”
“嗯免共!內跌怎對系人啊!不用說,裡面肯定死人了”白傑說。
馬丹娜錯愕連連,趕忙追問著身旁的白傑道:“哦?為什麽這麽說?”
卻見,這白傑緩緩扯起一抹不言而喻的笑意,回答道:“不要忘了我是啥身份!”
白傑不提還好,這麽一提,倒是徹底惹來了馬丹娜從未注意過的問題。
老實說,同白傑在一起也有好些時日,盡管白傑身上所透露出來的氣息,讓身為正派修真者的異人馬丹娜著實感到奇怪。
但馬丹娜還真沒過多細想白傑的身份,頂多就是認為興許是修煉功法上的稀奇緣故,所以才導致白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讓自己有點不感冒。
一旁的墨廿七卻是有點看不下去了,他把目光放在白傑的臉上,當即便戳破了一旁馬丹娜對白傑身份的疑惑,說:“你該不會是想說因為你是陰司事的緣故,所以昨晚死了人,你一早就知道了?”
“什麽?!”不料,這墨廿七嘴裡的話音剛一落地,竟是惹得身旁的馬丹娜一陣吃驚。
白傑燦笑了幾下,並未回復任何一句話來,算是間接在告訴身旁的馬丹娜,自己的真實身份赫然就是陰司事。
覺得有點失態的馬丹娜,趕忙做了個玄門中人的禮節,衝著身旁的白傑那麽一筆劃,表示對其的禮節及尊重,隨即便說著像是切口的話語,道:“東南西北中發白,五湖四海哪一峰?”
啥子玩意?怎聽起來那麽像大四喜加大三元清口胡牌好幾番的意思……墨廿七心裡一陣嘀咕著,盡管他明白身旁的馬丹娜說得可能是玄門的切口。
隨即,便見這白傑趕忙也回了馬丹娜同樣一個禮節,答道:“混一色詐胡,清一色坐莊。”
馬丹娜瞬時間了然,當即便連連衝著白傑說道:“失敬失敬,原來是白無常大人。”
“塞林木!你們兩個到底說得是啥子玩意?能不能說人話,怎切口暗號還用上了牌話呢?”墨廿七強忍著額頭青筋直跳的衝動,懟道。
哐當的一下,白傑當即便毫不留情的一個爆栗賞給了墨廿七,兩眼一瞪:“嘴巴放乾淨點,渾小子。沒大沒小的……”
得!您是無常大爺,說啥都對。墨廿七頓時便像是那癟了氣的皮球般慫道:“哪冒昧的請教一下您老人家, 剛才你們說得切口到底是蝦米意思啊?”
原來,方才馬丹娜所言的“東南西北中發白,五湖四海那一峰”這句切口暗號的話語意思,是在詢問白傑是隸屬於鬼界十小玄界中那一界的陰司事。
而白傑並未直言自己是隸屬於鬼界十玄界當中的那一界陰司事,而是轉而直接透露出自己是陰司事的身份。
方才他切口所暗含的“混一色詐胡,清一色坐莊”的含義便是指他不是閻君,而是黑白無常。
那麽問題來了,這馬丹娜是如何斷定出眼前的白傑,不是黑無常而是白無常呢?
墨廿七趕忙如此好奇地問那身旁的馬丹娜。
但見,馬丹娜睨視了下跟前的墨廿七,眼底裡像是在看鄉巴佬一般的目光,指著白傑一身白的打扮,說:“你見過黑無常穿白色的衣服麽?”
“額……”墨廿七一時語滯,倒是自己大意了,疏忽這個細節,為避免尷尬,他趕忙岔開了話題,道,“那咱們現在怎麽辦?這裡都是警察,咱們也不好進去查探昨晚的情況啊?”
白傑誒了一聲,說:“此言差矣。這兒不是還有認識咱們的一位老熟人麽?”
“哪裡?”
“誰?”
白傑噥了一下,拿手一指黃色警戒線內部的地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