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時空,地球九界】
「人界,華際大學地底」
“你這邪惡小人,為何遭害華際大學的學生們?”墨廿七質問。
倒不是他寧願多管閑事,亦或者是自己忽然老好人般的聖母正義光環爆棚。
而是他不習慣自己時時刻刻都生活在一個自己不可控的危險地帶。
墨廿七他深知自己是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若是放在生前倒還好說,最起碼兜裡的錢只要足夠,就一定會有安全感。
可是現在不同,現在的墨廿七已經不能在完完全全的稱之為凡人抑或是在世的陽人。
他也不是個陰差,名不正言不順。
說句實話,墨廿七甚至有時都開始忍不住想要自問:自己到底是人?還是鬼?一念間?
可能是他喝的有點多,或是想的太多……
卻見這坐著早已成為蛛皇般巫婆子得苟步仁,竟是桀桀一笑。
他沒有說話,但是他的這一抹笑容落在墨廿七的眼皮子底下,卻是讓墨廿七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挑釁的韻味十足……
怒火漸漸得越發不可抑製的在墨廿七心中熊熊燃燒。
墨廿七噙著一抹邪笑,喚出自己的斬鬼刀「無墨」說:“看來,多說無異……”
突兀地,只聽一聲悶響於霎那間斷然奏起。
呯嘭的幾下。
墨廿七宛若鬼魅的身影,二話不說地使出鬼術瞬步,一刀帶著披靡天下、宵小莫狂的氣勢,直夾著手中斬鬼刀所發出來的幽紫色斬擊當頭便朝苟步仁的頭部襲去。
閻奕靈蹙著眉頭,嘴裡非但沒有對墨廿七的行為感到任何的欣喜,反而還覺得此時此刻的墨廿七有點不對勁起來。
“這小子……身上的氣息怎麽帶著如此強大的戾氣……”閻奕靈生怕墨廿七一不小心控制不住那些嗔恙的負面情緒,而瞬化為虛怪。
反觀這苟步仁面對那當頭襲來的斬擊,竟是憑借著這坐下所騎的蛛皇,生生錯開了那斬鬼刀鋒芒的中心。
“呦,你這娃娃怎對我意見就那麽大呢?”苟步仁挑釁地說。
墨廿七冷哼,答:“查戶口本麽?看見你就來氣,還需要理由麽?”
苟步仁不屑,挑釁的笑容在臉上猙獰,又懟道:“你知不知道閑事最好不要多管?!”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但……
墨廿七還真不吃你這一套。
只見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反唇相譏著回敬這苟步仁一句:“可你也沒打算放過我們離開這……”
話音落下。
苟步仁那張猙獰的臉上,驟然攀升起那宛若被揭穿面具一般的惡魔似邪惡微笑:“你小子……”
“知道就好!”
聲畢,突兀地仿若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征兆。
但見,這苟步仁猛然駕馭著跨底下的巫婆子蛛皇,斷然發出一聲爆喝,竟是一抹隱含著鋒芒的蛛絲,來襲凶猛澎湃的直朝墨廿七襲去。
墨廿七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
愈演愈濃的第六感在告訴他眼前這直朝自己襲來的蛛絲,絕必不是地上的那些所謂西貝貨蛛絲可以比擬的。
這是殺氣!
前提是你能感受到一絲惡意,才能如此精準無誤的察覺。
墨廿七當即一個原地瞬步施展而出,於此同時,只聽噗呲得一下,像是某物被強硫酸所腐蝕的聲音曳然響起。
待墨廿七回過神來,竟是發現自己方才所站的地方,居然硬生生般被那蛛絲給腐蝕成了一個窪洞出來。
苟步仁眼見一招不成,便再次發出一連串宛若疾風暴雨一般的攻擊。
反觀這倒也不退縮的墨廿七,當即便握緊了手裡頭的斬鬼刀「無墨」,沒有一絲一毫的怯場,說肝便是肝的與那苟步仁兩人扭打在一塊。
墨廿七這是要盤他(苟步仁)!
不行……再這麽下去,這渾小子遲早得出事。
閻奕靈見這墨廿七越打其身上所散發的氣息越是暴戾的無比可怕,生怕這對自己還有利用價值的墨廿七一不小心出現個啥子意外情況,而變成虛怪的三長兩短。
為了避免這個對自己可能來說最不想看到情況。
當下,便見這閻奕靈猛然屈起粉嫩的指尖,趁著這苟步仁與墨廿七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此處情形的間隙,宛然彈動了一下。
砰的一聲。
聲音十分的微不足道,但卻足以引起正纏鬥不已的苟步仁以及墨廿七二人雙方發現這絲異變。
“這是……”
苟步仁的雙眼終於出現了一絲變動,那是驚慌。
沒錯,那是一種似曾相識般刻在骨子裡的驚慌。
苟步仁永遠也忘不了,當初那有著如來封號的某一位佛,一巴掌風卷雲輕般從天上拍下來的可怕一幕。
人界正派修真四大家當中的佛家,有四項威震武林以及整個修真圈的大神通術法。
宛若無邊無際虛空一般的兼備至剛至正的如來神掌。
霎那芳華無相可觀亦無一切固定法所說的般若金剛。
轉世下凡自證劫難及一切果報*的羅漢翻天印。
以及……那最後、最厲害的……
屈指觸地便能伏魔退散的一指禪。
“你是什麽人?”苟步仁直接無視了面前的墨廿七,視線斷然越過了他,轉而驚恐地關注在閻奕靈的身上。
閻奕靈皺眉不語。
但她越是這樣,苟步仁便越是心由不安。
只見這苟步仁又問:“佛?菩薩?羅漢?還是金剛?方才可是一指禪?”
閻奕靈可沒這心思和苟步仁對話,說真的她壓根便沒把這苟步仁放在眼底。
要不是出於上面的規定,不能隨便亂來。不然她早就直接喚出生死簿一個叉叉劃去這苟步仁的壽命, 直接讓他裹上麵粉下油鍋炸炸更健康了。
眼下最讓閻奕靈擔心的可是這墨廿七的渾小子,千萬不要因為控制不住身上那暴戾的負面能量而徹底變成虛怪……
“都不是,我是你老板……不!我是這人界眾生的大老板,閻君!閻羅王!”閻奕靈看起來有點兒輕描淡寫的如此述說。
咯噔一下。
苟步仁竟是險些差點兒沒從這蛛皇的身上跌落下來。
臉色鐵青成一塊的他,瞪著那張驚恐的雙眼,嘴裡開始有點兒打著牙顫般如此含糊地吞吞吐吐的說道:“當真?”
“愛信不信。”閻奕靈現在懶得和這苟步仁再多說一句話。
冷冷的言語暴力,像是把刀子般狠辣地在苟步仁的心頭剜了那麽一下。
苟步仁信了,不知道為什麽,就好像是有種神奇的魔力,直教他不得不去相信眼前這女子就是閻羅王。
“你若是閻羅王,那方才……”
苟步仁不敢在繼續說下去了。
閻奕靈面無表情一般像是看著死物的神情,替苟步仁說出了生生卡在後頭未完全說完的話語:“沒錯。方才正是與那佛家一指禪沒差多少的睥睨指。”
“什麽!”苟步仁大驚失色。
他猛然想起對於這睥睨指的民間相關評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