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出現一塊塊玫瑰色的朝霞,像一顆長著虯龍的龍頭,把議論嫣紅的太陽含在口中。
波光嶙峋地閩江愜意祥和一般的享受著來自太陽爺爺的照顧,就好像塗上了一層水銀,
直教人應接不暇。
墨廿七那眼看了下手中所捧著的這台iPhone唉唉唉超智能手機屏幕上亮起的時間——上午八點二十分。
還不算是太強烈的陽光,不痛不癢地在灸著墨廿七此時此刻以靈魂能量體存在的身軀。
逐漸熱鬧的車流,以及不知頻繁變換多久的紅綠燈,依然堅定不移的堅守在工作崗位上——十字街頭。
墨廿七緩了沒多久,這才終於確定自己此時此刻應該是正位於離聰達大廈不遠處的一處十字街頭上。
叮咚叮咚叮咚叮……這時,卻是墨廿七手裡正捧著的iPhone唉唉唉超智能手機所驟然響起來的聲音。
看了眼這亮起屏幕上的來電人姓名,不外乎別人,赫然不就是曾打電話喚他過來趕到此處的白傑麽?
不假思索地按下了接聽鍵,墨廿七便在聽筒裡收到了白傑如此焦急的一句。
“喂!二十七!你小子,現在到底趕回來了沒有?”
墨廿七嗯了一聲。
緊接著,便又聽到白傑越發著急的聲腔,如此焦急的接著說道。
“那就趕緊過來,你現在在哪?”
墨廿七心底鄙夷了一下,疑惑連連的唏噓不已著:不會吧,難道此次事件很嚴重?
不等墨廿七有所來得及開口細細衝著電話那端的白傑進行追問。
便隻斷然聽見白傑如此說著這麽一句讓墨廿七不禁提心吊膽的話語來。
“你好兄弟屎哥陰陽翔發病了,趕緊過來。我們就在聰達大廈要拆遷的牌子處。”
嗯???!!!
啥玩意兒?
屎哥陰陽翔發病了?
啥病?
姓病?
還是神經病?
墨廿七心裡彷徨不安著,第六感當中總有種十分不詳的預感。
於是乎,還沒來得及有所休息幾下的墨廿七,便再次火急火燎的掛斷了手裡的這部iPhone唉唉唉超智能手機,按照著方才電話那段的白傑其所給自己的指示,一路使出鬼術瞬步趕到了約定的地點。
待墨廿七重新停下腳步,
卻見,
如此的一幕,
揪心般上映,
於他的眼前。
在那處用黑紅色大油漆惹人醒目的寫著“此處拆遷,車輛繞行”得鐵皮牆下。
一名蓬頭垢面,
嘴巴緊緊抿著,
那張不知是該可憐還是該譏諷的傻笑,
手中拿著根鐵棍式東西不斷翻搗著垃圾堆的男子,赫然出現在墨廿七的眼前。
墨廿七當即一眼便認出來了那人不就是時隔幾個月未見的損友屎哥陰陽翔麽?
怎麽回事!
仿若天塌下來般的一記晴天霹靂,轟然擊在了墨廿七的腦袋,竟使得他差一點兒沒暈厥過去。
如果說,
天底下,
墨廿七對父母好的話,那麽他對曾經一起抽過煙、背過債、打過屁、約過泡還打過架的損友屎哥陰陽翔更加是在自己的內心深處裡面充斥著濃濃不言而喻、難以說出口的感情。
搞基也好,
仇視也罷,
反正墨廿七此時此刻見了自己的損友屎哥陰陽翔這樣,就是莫名奇妙的揪心。
倒不是墨廿七傻,從來沒學過厚黑學的理論,亦或者是將友情、兄弟情看得太重。
更加不是墨廿七老好人,心地仁慈對天下間所有落難者都一視同仁。
他敢保證,若是眼前那個撿著破爛,嘴角還掛著傻呵呵笑容的人,如果不是屎哥陰陽翔,換成別人,墨廿七敢保證自己必定會冷漠對待。
還不待墨廿七有所來得及前去查看情況,兀然間卻是見三三兩兩的大漢已然先他一步趕到了屎哥陰陽翔的面前。
墨廿七這才發現原來屎哥陰陽翔的身旁還站著個熟人,而那熟人不正是白傑麽?
由於成為了靈魂能量體的關系,耳力比起常人還要厲害的墨廿七當即便將那些個把白傑與不知遭遇了什麽的屎哥陰陽翔二人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的大漢之間談話盡收於耳中。
“喂!你們是什麽人?”
“知不知道這裡是施工重地。”一大漢語氣咄咄逼人著。
白傑歉意連連的低調到有點不像是墨廿七腦海裡的性子,如此的說道:“不好意思,那個我朋友他腦子有點不好使,我們這就走。”
不等白傑還沒來得及好說歹說將身旁的屎哥陰陽翔勸走,突兀地便只見方才那大漢猛然爆喝了一聲。
“慢著!你們看起來怎麽有點眼熟啊?”大漢拿眼不停地打量著白傑與屎哥陰陽翔二人。
大漢像是終於想起了什麽,忽地輕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拿手譏諷地指著面前的白傑與屎哥陰陽翔二人道:“呦呵,你們兩個毛頭小子,不就是被王總掃地出門的愣頭青麽?”
未了,那大漢還補上了如此一句宛如尖刀利刃般的話語:“怎滴啦,撿到啥寶貝玩意啦?來來來,讓哥我瞅瞅,興許哥心情好,還能賞你們兩大便常常呢!哈哈哈!”
喪家犬!
此刻神智尚且比屎哥陰陽翔還要清醒的白傑, 在聽出這大漢嘴裡所言的弦外之音後,霍然握緊了雙拳,但不知為何般卻又有點頹然的重新松開。
盡管不知道白傑及屎哥陰陽翔二人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到底遭遇到了什麽,但是此深仇大辱,墨廿七可忍受不了。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我不愛冰冷的窗沿,
不要逼我想念,
不要逼我流淚,
哦……我會翻臉!」
此情此景,猛然促使著墨廿七想起了曾和屎哥陰陽翔一起在KTV裡舉杯暢飲所唱得這首大哥。
塞林木!犯我兄弟者,欺我兄弟者,辱我兄弟者,雖遠必誅!
哼得一聲發出,近乎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墨廿七一雙瞪大的鬼眼閃爍著腥紅色著凶芒,鬼術瞬步於此間隙,忽地使出。
還不知自己已然被鬼給盯上的大漢,突如其來般莫名其妙地覺得一陣寒毛倒豎,惡心感連連。
誤以為只是些小感冒亦或者是中暑的原因,大漢也沒過多的去理會,毅然是我行我素的嘲諷著羞辱面前的白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