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瑞絲有所反應過來,只聽撲哧一聲,白傑手中的那柄大唐刀竟猛然詭異的從瑞絲的身後刺出。
沒有任何防備的瑞絲竟狠狠吃了一記這白傑手中大唐刀的黑虎掏心。
“shit!”瑞絲怨恨地瞅了眼面前的白傑,趕忙虛晃一招,退開了身形。
此時此刻在墨廿七和沈浩等人之中在旁觀戰的炎媚,看著這白傑身上所穿著的那一襲雪白和服及大唐刀,不禁覺得些許感慨,脫口而出的說著:“霸靈裝和斬鬼刀終於出現了。”
“霸靈裝?斬鬼刀?啥玩意?”墨廿七擰起眉頭來問這炎媚。
炎媚並沒有立馬回道這墨廿七,反而帶著玩味的笑容嘿嘿衝墨廿七笑了笑:“日後你便知道了,好好珍惜你為數不多的時日吧。”
“美女你啥意思?”墨廿七不由得心頭一緊。
連這面前的鬼王炎媚都稱自己命不久矣。
事前更有那閻羅王、白傑二人也在早前或暗示著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墨廿七不安的念想到此處,悄悄拿手放在兜裡這塊閻奕靈贈給自己的骷髏頭令牌。
感受著從令牌處所遞來的絲絲涼意,墨廿七內心裡頭隱隱有種這塊令牌在過不久可能就會發揮對自己生命來說不可替代的作用。
“你這該死的家夥!”瑞絲手捂著直往外汩汩冒血的胸口,咬牙切齒地瞪著面前這突然間實力大漲的白傑。
白傑冷哼一聲,手中的斬鬼刀斷淵忽地朝身前一蕩,竟悠然濺出抹血箭在地上。
那宛若一朵朵鮮紅色小花模樣的血箭,倒不是白傑自己的鮮血,而是來自那瑞絲身上的。
哼的一聲傳出,瑞絲有點被白傑激起了滿腔的怒意,猛地攤開雙手,竟是不再去管那還在嘩嘩往外直淌血的胸口。
可奇怪的是她的胸口,居然只在短短的幾秒之間,便潘然止住了鮮血直流的趨勢。
沒有想象中的血泉噴湧,
亦沒有平靜的坐以待斃。
瑞絲的雙肩驟然一陣輕微地蠕動著,像是有什麽駭人的東西即將從那裡躥出來似的。
白傑不知這瑞絲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麽藥,但他卻是深深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所謂的一覺陽解是有時間限制的。
說白了陰司事白無常的一覺陽解,有點類似於人界中曾爆火的毒奶粉網遊中的覺醒。
是可以在短時間內,讓陰司事不論黑白無常、還是鬼王、閻羅王等在短時間內爆發出強大威力的咒術。
而方才同瑞絲一番短兵交戰之後,顯然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三十秒的時間。
白傑還剩下不到一分鍾的時間。
若是在這一分鍾內,連自己的一覺陽解也無法徹底乾掉面前的瑞絲,那麽可想而知這瑞絲將會在自己一覺陽解過後,用難以想象的何種手段來摧殘自己!
思緒到此,白傑斷然爆喝一聲,身形如電般在原地咻地一下消失。
“瞬步麽……不知有多久沒見這鬼術瞬步了,到還挺懷念的。”炎媚像是認得白傑此時所施展的術法,借景抒情般的感慨萬分。
話音方落,忽聽又是咻地一聲響起,白傑那在原地消失的身形,竟在下一秒的時間裡突然出現在瑞絲的面前。
“斷淵靈衝!”白傑手裡頭的斬鬼刀·斷淵豁然便裹夾著澎湃的風聲進發出一道青幽色的刀氣,渾然擊在這瑞絲的身上。
嘭的一聲,
瑞絲的身形宛若離弦的箭矢般飛出,
猶如炮彈般重重的砸在一處囚牢中的牆上。 “那外國仁死了……麽?”
眾人當下趕忙凝神朝那頓時被瑞絲所飛出的身子,而掀起來的滾滾塵埃中方向看去。
白傑喘著粗重的大氣,像是在回答著眾人的疑惑,也似是在解答著自己心中的懸念:“不,她的氣息還在。”
突兀地,白傑這話剛一說完,像是條件反射般的白傑便斷然連忙揮起手臂將斬鬼刀·斷淵架在面前。
嘭的一下。
曳然間,
只見瑞絲在肩胛骨以及後背處再次插上了一對冰冷冷的鐵骨翅,當即便躥到了白傑的面前。
那發出寒芒的鋒利骨刺,二話不說的當即就刺在了白傑正好用斬鬼刀·斷淵所擋住的方向。
失之毫厘差以千裡的死亡,亦不過如此。
白傑腳下連忙挪動,瞬步在虛空之中,輾轉著猶如鬼魅一樣的身形,反覆地迅速試探著瑞絲的死穴。
可沒想到這瑞絲,居然有著不亞於白傑一覺陽解的實力,跗骨之蛆般緊緊黏著白傑的身前,且那鐵骨翅的攻勢一波比一波還要瘋狂,毅然完全有超過白傑一覺陽解的強大實力。
看情況有點不妙啊……該死的,這洋人實力沒想到竟然那麽強悍,完全看不出絲毫有受我靈壓的影響……格老子的,一覺陽解的時間差不多快到了。
白傑越往後同瑞絲打的如火如荼,就越發的感到陣陣心驚。
“炎媚姐,你不去幫忙麽?”在旁觀戰的沈浩,往前走出一小步,頭也沒回的便朝炎媚輕聲詢問著。
“要去幫忙也可以。但人家忽然想到個更好的點子。”炎媚一雙媚眼鬼精鬼精的滴溜溜轉動著,顯然是在盤算著什麽陰險狡詐的對策。
“哦?啥點子?”沈浩詫異的終於扭過頭來看著身旁的炎媚。
“附耳過來。”炎媚對沈浩招了招芊芊白蔥般的素手。
兩人短暫的嘰裡咕嚕一陣之後。
卻見,沈浩帶著絲古怪的神色,回應著從身旁還能撲鼻聞到沁人心脾般女人香的炎媚:“你這點子……會不會太損了?”
“那你有更好的點子咩?”ヾ(???ゞ)
“沒……”沈浩搖著似撥浪鼓的腦袋。
“那頂住靈壓的事情,就交給弟弟你了哈!”
炎媚終於和沈浩一番合計好之後,斷然便拋下了這話,驟然躥出火爆性感的身段,瞬時加入到白傑與瑞絲二人的纏鬥之中,支援著這打的開始有點出現疲態的白傑。
不料,就在炎媚從沈浩和墨廿七等人身旁離開的那一時刻起。
沒有一絲一毫的征兆。
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強大壓力,徹底籠罩在沈浩及墨廿七等人的頭頂上方,斷然間猶如五指山直壓孫猴子的威迫感,瞬時襲向眾人的心頭。
屎哥陰陽翔肉嘟嘟的大臉皺的跟肉包子似的:“二十七……我怎麽忽然感到如此壓抑……”
“我也是,突然感到呼吸好困難啊。”王令的一張玉臉同樣亦漸漸慘白了起來。
“……”
墨廿七並沒有開口說出任何的話來,因為他的臉色也已然鐵青到連開口說話都不能的十分難受。
沈浩的情況還算有點好,當即便喝了一聲運起身上丹田處尚且還能用的真氣,儼然擺出一副霸王舉鼎的姿勢,艱難地開口朝墨廿七等人解釋著:“這是靈壓,你們大家都別說話,注意調整好呼吸,否則後果很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