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可真是紅顏薄命,佳人已經……香消玉損了麽?”墨廿七唏噓連連,將車筠心的身子緩緩地放在面前的地上,懷中衣裳的部分還沾染了部分嫣紅色的血漬。
可讓墨廿七萬萬沒想到的是這被自己放到地上之後的車筠心,竟是奇跡再現般還未完全死絕似得輕聲嚶嚀了下,居然又重新睜開美眸,意識間再次清醒過來。
車筠心秀手輕輕一撫方才那被虛怪所貫穿的地方,呵呵一笑,煽動著身後的華麗又強健尚有余力的翅膀,發生剛才虛怪偷襲的事情是她所完全始料未及,沒有立馬想到的。
身為鬼界冥國東北部大宋的鎮魂庭鬼鳳門的鎮魂獸鬼車,卻被人類的一小鬼魂所見如此狼狽,呵呵,這可還真是一種讓她莫名感到火大諷刺啊。
車筠心不停的在內心當中嘲笑著自己。
刷得一下驟然將目光鎖定在跟前的虛怪身上,冷峻的眼神似在隱約間含蓄的透著自己的憤怒與仇恨。
虛怪被車筠心盯的有點感到不是滋味,像是退化的聲帶不停的奏發出“嘶嘶”般怪聲,突然間緊接著便將鎮魂庭外兩旁無辜停靠著的車子卷起,朝車筠心驟然拋出一連串似浪潮般的車群攻擊。
這些車子,不論是款式及生產年代都參差不齊。
有的一看就是現代人世陽間常見的四輪鐵皮,且還掛著牌子的以汽油為糧食、能源的現代小車。
亦有年代久遠的曾在華夏歷史中出現過的記裡鼓車、馬車、指南車等……
嘭、嘭嘭、嘭嘭嘭……是各種價格不菲乃至有市無價的各類車子,砸空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
車筠心煽動著翅膀,不僅要保護著身旁的墨廿七那不堪負重的身子,還要躲避這虛怪所朝二人掀起的車群攻擊,顯然看起來十分吃力。
鎮魂庭前的流魂街道路曳然被毀的入目滿是狼藉不堪的凌亂,
甚至有些車子還將流魂街砸出了個巨大的矽坑,周圍零星散落著盡是車子面目全非的部件。
可是這並不影響鎮魂庭,仍舊以一副毫發無傷般傲然姿態,安然的佇立在旁。
“咦?難道這就是閻魔王閻拯曾提起過的鬼打牆?”墨廿七驀然發現那鎮魂庭外圍的鬼打牆,居然不知從何時開始竟出現了一張張栩栩如生般模樣滲人的帶著各種喜怒哀怨神情的鬼臉。
看這樣子,應該是鎮魂庭自行啟動的自我保護機構——鬼打牆了。
也正因為那同人界傳聞裡有所不同的真·鬼打牆,所以才能夠讓鎮魂庭在虛怪所掀起的車群攻擊中幸免於難的。
“別廢話了!年輕小鬼!還不快閃一邊去,這沒你事……”車筠心運起體內的真氣,狠狠將墨廿七的身子一送,竟是把墨廿七徹底推離到鎮魂庭百裡開外的地方。
霎時,車筠心秀手猛然朝虛怪一揮,也不見有所念叨,驟然間在她面前虛空處鬼魅般緩緩地出現一幕五芒星陣的法印。
她輕咬破舌尖,並將幾滴舌尖血往那五芒星陣法印上吐去。
隨著來自車筠心小嘴裡那三兩滴舌尖鮮血,
濺吐在這五芒星模樣的圖案法印中的一刹。
但見!
車筠心面前自打出現便悠悠般靈動旋轉著的五芒星模樣法印,驟然進發出陣陣宛若死亡般寂滅的氣息。
那氣息,
像是足以,
讓萬物窒息,
令天地恐懼。
當下,法印猛地立馬飆射道堪比方才那虛怪嘴裡所發出來的光柱還要嘹亮的一擊。
唰、唰、唰……空氣中立馬有無數道暗黑色的炎刃朝那虛怪飆射而去。
嘶嘶嘶……虛怪憋屈般不斷地忍受那被炎刃撕刮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的待遇,劇烈地痛苦掙扎著。
轟!
隨著一聲夾雜著不甘的巨響。
虛怪已然徹底化為了烏有,淪為了堆黑灰色塵埃。
徒留下,那被孔明草船借箭完事之後的東風余波,
輕柔卷起,然後帶走的隨波逐流似無奈。
墨廿七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剛從地上站起身來,便見這虛怪已經徹底被車筠心給麻溜的解決了。
當即,就想腳底抹油,免得碰上還念念不忘自己的黑無常黑泗及閻魔王閻拯等。
可正當他還未來得及有所從這已經離得有點遠的流魂街拐角處,趕回到那鎮魂庭車筠心所在的地方,要個微信好友二維碼,好來個放長線廣撒網釣媳婦的騷操作時。
突然,一道拔涼般的冷氣,竟是毫無任何的征兆般從身後襲來。
“桀桀……小友,你在看哪裡呀?”冰冷的聲腔帶出這道令墨廿七一驚的舉止。
“誰?”墨廿七猛地扭頭,妹的,自己的身後啥時候吊著隻黑無常?
生前還在人世的時候,常聽有人說:一個人在身上氣運、運勢較低迷乃至極差的情況下,往往常常會被各種牛神鬼怪纏上,吊在其身後。時間久了,也就有印堂發黑這種說法。
其實對於印堂發黑這說法,
無外乎有兩種方向的解釋——
要麽完美滴注意休息,別整天有事沒事擼遊戲、約妹子秉燭夜談未來發展,須知小擼怡情大擼傷腎,通宵擼啊擼更是傷身傷眼傷肝還給你掉排位!
要麽就好好行善積德,諸惡莫做,諸善奉行,燒香拜佛,清心寡欲,自求多福吧……
看來自己最近的氣運及運勢還真是差到極點了,連這黑無常都能吊在身後。墨廿七一陣犯怵。
墨廿七的頭腦現在有點亂,只因為這吊在自己身後的黑無常不是黑泗,自己也不曾認識,但總感覺有點面熟。
心中十分惶恐不安,墨廿七犯怵地弱弱問那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黑無常:“那個,這位陰差大人,請問一下,有何貴乾?”
“貴乾談不上,就是想麻煩你能不能躺著,最好是留下令牌, 然後消失的徹徹底底!”那黑無常冷冷的回答。
聽了這句話,墨廿七猛然臥槽你個大雞麥一聲破口傳出,終於記起了眼前這黑無常不正是那曾在白無常狄仁傑身旁,露出窺探的一絲馬腳,欲殺人奪寶的哪位嗎!
這欲要在流魂街中做掉墨廿七,奪取那骷髏頭令牌的黑無常大道司說完,慢慢挪動著索命般的步子,目光凌厲宛若渴望見血的刀子,其神色上更是難藏貪婪之色。
他一步步朝墨廿七,威脅般的逼近。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乖乖交出令牌或許還能饒你一條鬼命;要麽就讓我好好來渡化你,教你灰飛煙滅,挫骨揚灰,魂飛魄散並且永世不得超生。快點選,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黑無常大道司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感情般的語氣,與剛才曾在白無常狄仁傑面前的奉承謙卑樣,徹底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對比。
墨廿七此時此刻隻感覺到自己的鬼生,還沒來得及有所心花怒放般等待春天,竟是突如其來便徹底遇到這隨隨便便就能夠捏死自己的黑無常大道司,那宛若惡夢凶魘的巨大威脅。
怎麽辦?怎麽辦?恁老唄卡厚,雞擺昧爪衝!墨廿七目光遊移不定,時而看著眼前那煞氣騰騰的黑無常大道司,時而又看著懷中的那一塊冷若冰霜的骷髏頭令牌。
這個時候,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自己的心裡邊是怎麽想的。
這塊閻羅王閻奕靈送給自己的骷髏頭令牌,到底是什麽?它又何用?又有什麽值得讓這大道司黑無常貪婪般爭搶的好處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