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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獻帝劉能》第43章 青梅煮酒至此終
  隨著一項項賽事珠簾落下帷幕,相府後園的梅子也不複青青。這些封疆大吏在許都住了有些日子,西涼的戰馬都開始掉膘了,很明顯我的個人魅力還沒有達到讓他們樂不思蜀的程度,現在人心思歸。再長的筵席也終有曲終人散的那一天,人生本就是匆匆過客,隨處皆是逆旅,你我皆是行人。

  一曲將罷,此夜已闌。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原本那些書本上的名字已經不再死板,幻化成了一個個鮮活的面容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我的生活裡,而那些英雄事跡經典戰役從此也不再是歷史,而變成了血淋淋的現實。這些盡管我早就知道,但直到現在我才願意讓自己相信。

  更深人靜的時候我時常在想,要是能有一個完美的借口將這些諸侯永遠都留在許都該有多好,可惜這個夢想太過不切實際了。看著身邊熟睡的貂蟬,在睡夢中偶爾會秀眉緊蹙,露出惶恐的神情,大概是夢見之前那戎馬倥傯的時光了吧。如今,她雖然已經是天子的女人,但也很難享受到安然如素,歲月靜好……

  呃……別說她了,就連俺劉能自己不是也享受不到嘛。

  我知道自己沒什麽雄才偉略,與那種千古一帝級別的同行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所以也沒敢奢望將這烽火狼煙的三國變成太平治世,我只希望原本的歷史進程不要因為我的穿越而變得更糟。俺劉能總不至於因為昏聵無道而青史留名吧?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恢弘的盛宴過後,各路諸侯一個個上來辭行,我一個個的勉勵,說了很多不花錢但美輪美奐的話。陰沉著臉的袁紹走了;穿著道袍的張魯走了;謹小慎微不肯多說半句話的張繡走了;昂然正氣的馬騰走了;被兩個兒子攙扶著一直在咳嗽的劉表走了;胖乎乎的劉璋也走了,走之前我往他的口袋裡塞了一大把糖果,所以他很開心,說什麽時候陛下還想畫像就告訴我一聲,我把張松派過來……不過輪到袁術時袁術說他不想回去了就想在京城供職,也好時時瞻仰陛下您的風采。曹操偷偷告訴我說他是被打怕了覺得留在這裡會安全一些……我覺得袁術大概是本著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的想法才這樣做的。袁術又說自己托陛下您的洪福,僥幸得到了失落已久的傳國玉璽,這次特意帶來送給陛下同時也希望陛下滿足微臣這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要求,這時孫策臉上的肌肉明顯抽搐了兩下但最終啥也沒說。我先把玉璽收下,仔細端詳一番,謹慎的裝好之後再問曹操,“以丞相之見,此事該如何處置呀?”

  曹操將目光從玉璽上收回,考慮了一下之後回答:“回陛下,公路一片赤誠之心,還是應該滿足的好。但淮南由誰來鎮守還是個問題,須得仔細斟酌。”

  這時劉備越眾而出說:“備願毛遂自薦。”

  袁紹沒反對,因為他怕曹操趁機收了淮南;曹操也沒反對,因為淮南的歸屬少不了要問問袁術的意見,要是他雙手奉給了袁紹也很難駁回;孫策沒反對,他在朝廷的資歷還太淺;劉表也沒反對,因為無論什麽事情他都不會反對;其他人都沒反對,因為他們離淮南太遠;我也沒反對,因為我覺得把曹操和劉備總放在一起的話,畫面太過違和。

  於是,淮南就順理成章的變成劉備的了,皇叔不住的叩謝天恩,關羽面無表情的立在後面一言不發,張飛則是緊緊攥著拳頭喜形於色,一張大嘴都快要咧到耳根了。我扶起劉備,對他說:“皇叔您先別急著出發,等大家都走了我單獨去送你,

路上我們好好聊聊,不差那三五天。”  盡管這是許昌不是長安,是大漢而不是大唐,但灞橋折柳依依惜別之意卻是一點都沒少,起碼表面上沒少。又是一次曲終人散,又是一夜月落烏啼。此去若經年,又是多少金戈鐵馬?多少烽火狼煙?梅子一年年青青複青青,梅下煮酒的英雄卻是凋零再凋零……黃塵古道,瘦馬西風……

  這一別,有可能,就是最後一面。送走各路諸侯之後,我懷著有些感傷的心情回到寢宮,還沒等坐下就有人報告說劉備三兄弟前來辭行,我怕他們進來看見貂蟬……尤其是野史中說關羽那家夥和貂蟬好像還有點領不清,於是就親自出去了。

  “陛下,備等三人特來辭行。”領頭的劉備連包袱都收拾好了,斜背在背上,腰間懸著那兩柄輕易不出鞘的雌雄雙股劍。背後,關羽和張飛也是大包小裹的一身戎裝,應該是隨時都可以出發。

  我打量了他們三個一眼,搖著頭很遺憾的問:“皇叔何故如此匆匆?不是說好了過三五天再走嗎?”

  劉備用眼角瞟了一眼左右沒有出聲。

  “好,皇叔您也別這就走,還是先回去,朕過一會兒親到府上給皇叔踐行。”

  和我想的一樣,曹操並沒有阻撓我去送劉備;和我想的不一樣,我到劉備家的時候曹操也在,比我到得早得多。現在曹操正和劉備哥仨一起立在府門等著迎接禦駕呢,不過劉備他們的包袱已經卸下去沒再背在身上了。大家一起謙讓著進了府分賓主坐下然後就突然發現沒什麽可說的了。

  “呃……”劉備作為主人,自然有責任也有義務打破這個尷尬的場面。他上身微微前傾很是恭謹的說:“備明日就要出發去淮南了,請陛下和丞相訓示。”

  “什麽訓示不訓示的,皇叔過謙了。”我正了一下身形,表情淡淡的說:“生逢亂世,民不聊生。袁術在淮南這些年橫征暴斂,百姓苦不堪言。朕惟願皇叔以民為本,社稷與孤,皆輕之。”

  大概是我說的話太沉重了吧?然後曹操表示他沒什麽要說的,請皇叔遵照陛下的指示就好,再然後酒宴就在一片悲壯的氣氛中開始了。大概是覺得太過壓抑有些像是葬禮,劉備喚出了自己的兩個老婆介紹給我和曹操認識。我看著大著肚子的甘夫人,暗自比較著她和伏皇后的三圍(當然主要是腰圍)說:“恭喜恭喜,皇叔也要後繼有人了,乃我大漢之福。預產期大概是什麽時候呀?”

  劉備恭敬的回答:“回陛下,還有兩三個月吧。”

  “哦,那和伏皇后的預產期差不多。”我點了點頭又說:“可惜呀,皇叔這就要去淮南為朕分憂,喝不上你兒子的滿月酒了。”

  曹操從酒杯前抬起頭,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劉備謙虛了幾句說微臣何德何能,偶爾生個孩子還勞陛下惦記著,實在惶恐。

  甘夫人自是不堪久坐的,沒一會兒就告退了。兩位夫人下去之後宴席的氣氛又變回了起初的樣子,大家都很少說話除了張飛一直喊著“喝酒喝酒”。沒過一會兒,關羽托醉告退了,又過了一會兒,劉備也說不勝酒力讓張飛陪好我和曹操,就去後面休息了。我有意活絡一下氣氛,就問張飛,“你們兄弟三人,酒量孰強孰弱呀?”

  張飛自顧自的喝幹了杯中的酒,大著舌頭說:“自然是俺老張最能喝,大哥也還行,勉強能支應一陣,二哥那就不值得一提了。”

  “何以見得?”曹操問。

  “二哥喝點酒臉就紅了,大哥比二哥好一些,但再多喝臉也紅,就俺老張,怎麽喝都不紅。”

  我和曹操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臉紅與否大概和酒量關系不大,而和他們自身本來的膚色息息相關。於是我又問:“還有別的證據嗎?”

  “那自然是有的。”張飛又喝了一口酒,夾了塊牛肉放在嘴裡邊嚼邊說:“也就是前幾天我們哥仨喝酒,球賽奪冠後的那天。二哥最先不行了去睡了,過了一會兒大哥也不行了,和我說‘三弟,我們來日方長。’我當時就指出了他話裡的毛病。”

  我沒聽出來有啥毛病,看向曹操,曹操也是一頭霧水的對我搖了搖頭。這時張飛又接著說:“我說大哥你醉了,二哥的字是雲長。”

  有點亂,我得理一下。

  張飛終於也醉倒了,趴在桌子上打起了響亮的呼嚕。曹操扒拉了兩下張飛,見他確實睡得熟了,起身恭敬的對我說:“陛下,小女在宮中可還安好?”

  “一切都好,曹公大可放心。”我朦朧著醉眼回答,將嘴裡的花生米嚼得直響。

  “小女一向刁蠻任性,如今不在父母身邊,就要靠陛下多多照拂了。”曹操起身行了個莊重的大禮。“老臣曹操暨夫人感激不盡。”

  今天我回去得很晚,回去時貂蟬已經睡了,我小心翼翼的爬上床並沒有吵醒她,先是欣賞了一會兒睡美人,然後就一直大睜著眼睛望向天花板,直到天亮方才打了個盹。

  夢裡,相府的梅子總是青青,三國的英雄常常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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