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退後一步,略有些警惕的看著齊山。
半晌後,小青突然道:“姐姐,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好奇怪啊,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看起來像是鬼魂附著在人的身上,但又跟肉體完全融合在一起,就好像丟失了三魂七魄之後,莫名其妙將所有輪回時期的靈魂都找了回來,一同塞進了一個肉身。”
齊山有些無語,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形容一個死神的。
白素貞拍了拍小青,但是她說話不要這麽直。
她打量了一下齊山:“奇怪,你為什麽沒有敵意?”
“你們又沒有觸犯規矩,為什麽要有敵意?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以錢唐縣為中心,方圓百裡的地盤都是屬於靜靈庭管轄的,我們有自己的規矩,對人妖仙魔一視同仁,只要簡單的做好登記,讓我們有辦法能夠找到你們就可以了!”
白素貞警惕道:“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
“你們應該是剛剛化形不久吧,進入人間或是遊玩,或是尋找自己的緣分,偶爾也會遇到千裡迢迢跑來報恩的小妖怪,這些都是屬於常見的。
現在的佛門和道門是妖魔鬼怪,如洪水猛獸,無論善惡好壞,只要見到就要收服。
我們則要比這些人好,說話得多,只要守規矩,不無緣無故的濫殺無辜,使用大規模殺傷性的招數。不主動為惡,我們是不會干涉你們的行動的。
當然了,這畢竟是我們的地盤,如果遇到腦子不好使,覺得法力滔天,可以無視規則的妖怪,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
總之,我們想要的是這方圓百裡平穩而又安定的生活,不管山魈樹怪,還是孤魂野鬼都要守我們的規矩!”
齊山說到這裡,突然微微抬頭:“看樣子,你們對我的解釋有些疑惑呀?需要更直觀的感受一下嗎?”
龐大的靈壓擴散開來,一股巨大的壓力封鎖住了兩條蛇的上空,龐大的壓力,死死的將他們按在地上。
蛇類成精,腰椎軟的很,練習了這麽長時間都直不起腰,現在微微向下一壓,兩個女人就一起趴在了地上。
空氣震蕩的聲音連連響起,在兩人的視線當中,瞬間出現了大量身穿黑衣,手持長刀的古怪魂魄。
他們身上同樣散發著特殊的壓力,每個人的力量大小都差不多,以奇特的陣型,連成一個網絡,隱隱籠罩在空中。
突然受到威脅,小青下意識地裂開了猙獰的大嘴,嘴角處自然裂開鋸齒狀,上下貼合,上牙堂自然垂下了兩根蛇牙,青白二色交匯,氣脈流轉,隱隱帶著一股腥臭味,顯然劇毒無比。
眼看小青就要主動攻擊,白素貞一手按在他的身上,警惕的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只是增加一下我的可信度而已,現在考慮的怎麽樣了?要不要做一下登記?”
齊山微微擺手,分布在空中的黑衣人瞬間消失,空氣微微震蕩。
白素貞警惕的看著齊山,藏在身後的手,已經悄悄的捏了一個法咒,調動起一部分的法力,隨時準備出招逃跑。
“既然不回答,那我就當你默認了!”
齊山從懷中取出兩塊令牌,甩手扔了過去:“這是由特殊材料製作成的令牌,你們只需要在上面留下一道氣息即可。”
白素貞接了過來,謹慎的打量著,沒有說話。
“這東西可以儲存你的氣息,並且時時刻刻指引你們所在的方向,也就是說只要拿著這個令牌,無論你們藏在什麽地方都能夠被找到。
一塊令牌在注冊之後,會自行一分為二,你們自己收一塊作為通行證使用,
以後遇到有道士或者佛門子弟找你們的麻煩,可以先出示令牌,如果對方視而不見,不管不顧的想要出手,那就是壞了我們的規矩。令牌感應到,就會自行發出警告,我們的人會在一刻鍾之內迅速趕到!
當然了,令牌也會對你們的法律有一定的感應功能,一旦發現你們大規模調動法力,時間長到足以支撐一場激烈的鬥法之時,我們也會迅速趕到探查情況。
一旦發現你們違反規定,就會立刻對你們出手,這一點希望你們能夠牢牢記住!”
齊山攤開手掌:“我們靜靈庭對外在勢力的態度已經算是很友好了,所以,只要你們不是故意來這裡鬧事,或是想要做些驚天動地的大事,留下氣息對你們有好處!”
齊山說話的功夫,小青已經好奇地檢查過令牌了,這材料雖然有些特殊,但也僅此而已,並沒有發現隱藏的陣法。
“姐姐,應該跟他說的差不多!”
白素貞說道:“如果我們執意不留, 你想怎麽樣?”
“那就對不住了,和平和穩定對我們來說是最重要的,不留下氣息代表著不承認我們的規則,那就說明你們是隱藏的不安定分子,對於這樣的人,我們會提前出手將它清理掉。
原則上只需要將你們趕出靜靈庭的勢力范圍即可,但事實情況卻是打鬥起來很難收住手,所以十個有七八個都被我們直接乾掉。”齊山看著兩女,嘴角微微勾起,有些意味深長。
小青大怒:“小子,你說什麽?”
她雙手浮出青色的氣團,身體微微拉長,做了一個蛇類彈跳前的攻擊準備姿勢。
白素貞突然攔住她說道:“我們這一次只是來報恩的,不會對人間有任何危害。
既然是規矩,那遵守就是了,當然了,我們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一旦發現這東西有古怪,或者你在撒謊,就別怪我們姐妹二人不講情面!”
說著白素貞留下一道氣息,抬手將令牌扔了出來。
令牌感應到觸發條件,一分為二,一半落入齊山的手中,另一半漂浮在白素貞的身前,她簡單看了一眼上面的圖案,又看了一眼,齊山揮袖,收了起來。
小青見姐姐都照著做了,知道這一次打不起來了,狠狠的瞪了齊山一眼,同樣將氣息留下。
齊山心裡松了一口氣,既然對方接受了,那麽之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最起碼多了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
齊山將兩塊令牌收好,也不多說什麽,對兩女點了一下頭,身形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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