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過龜山後，死亡不多，但是眾人的士氣降了不少。

司令也沒有多說什麽，依舊對著地圖研究了出來，看了許久，他才長歎一口氣說道:“到了，剩下的就是按計劃來了。”

莫凡小心的探出頭，在他眼前的是無數的軍人，他們排成一個個方陣，穿著整齊的衣服，就他這個角度看上去就已經很震驚了。

相信如果從空中看過去會更加的震撼。

“你和龍十三呆在這，不要動，等下我聯系你。”司令囑咐完後，便下了車。

......

接下來的幾天內，莫凡就跟在司令的身後在軍營中走來走去。

也就是在這幾天，他也是更加的感受到了軍隊的工作之難，這也讓他更加堅信他原本的決定了。

在離最終計劃開始的前一個星期，莫凡被秘密的送回了南域，這是莫凡強烈要求的，因為這司令還和莫凡狠狠吵了一架。

司令在桌前工作，上面是各個小隊的進攻路線，他揉揉太陽穴，“戰鬥快開始了，等明天我讓人把你送回龍塔，這裡太危險了。”

“不。”莫凡搖頭。

“等到戰鬥打響後，我也派遣不出這麽多的軍力保護你，所以你還是先回去。”司令以為莫凡是想留在戰場上。

“不，我不準備回龍塔，我想回南域。”莫凡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南域?”司令皺起了眉頭，他說道:“那裡沒有什麽強力軍隊，在那的話可能以後學習會慢一點。而且你在南域呆久了，來到中域執掌軍隊後，又要重新熟悉周邊的人這樣太沒有效率了，現在已經等不及了。”

看著司令無時無刻不在為他著想，莫凡說道:“我這次回南域，其實並不想去參加軍隊。”

莫凡看到司令第一次生氣了，他站起來，怒拍桌子，大喊道:“胡鬧！”

他喊完後，剩下的話如炮彈般噴射而出，“不去軍隊你還能去?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只有軍隊才是最安全也是今後成為領導的最好方式！”

莫凡其實是個倔強的人，他能知道司令對他的好，但是他也同樣有著自己的看法。

“這一切我都知道，但是我心中有這麽一個認識，或許一個達到很高水平的人要比聯盟所有的軍隊加起來都來得重要。”

司令反問道:“那你覺得什麽樣的水平的人才如此關鍵，鑽石一星?還是大師?我告訴你這些都不行，在成建制的軍隊面前，這些都沒有用。”

“那卡帝呢?”莫凡再次反問道。

聽到莫凡的話，司令沒有在說什麽，只是光呆在那注視著莫凡。

莫凡知道司令不是頑固的人，他繼續說道:”在軍隊中，我還要學習很多的知識，去分析別人的心理，去安排全軍隊的戰術，讓炮灰去送死。這幾天我都看在了眼力，我同樣也知道我不是這塊料。“

“我揣測不了敵人的心理，我的軍事知識根本是一片空白，我同樣也狠不下來。”

“你說得對。”司令想起了最開始的時候，他寫的那個檔案，那裡面寫的是“英雄”而不是“領導者。”

司令緩緩坐下，身體後靠的椅背上，在燈光的照射下，臉上的皺紋清晰可見。

”你說得對，軍隊不適合你，在軍隊是埋沒了你的天賦，你準備怎麽做。“

”我想去冒險公會，我需要大量的時間拿去修煉，如果需要磨練的話我也同樣可以選擇任務去磨練自身。”莫凡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說的沒錯。”司令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軍隊太慢了，對於你的實力提升是在是個拖累。”

他不斷的說著，但是莫凡感覺這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說給司令自己聽的。

莫凡能夠理解，一個被視為衣缽傳人的人最終卻是選擇離開。

說道理，司令也只是一個老人，莫凡不忍心的說道:“司令，我向你保證，如果真的需要我參軍，我一定二話不說就加入。”

司令注視著莫凡，“我知道，我都知道。”

過了許久，他送了一口氣，“孩子，放心的去吧，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聯系我，我可能不能陪著你成長了，但是我想我的影響了還是有的，你想加入什麽公會嗎?“

莫凡雖然能和琉璃直接對話，但是這是一個老人的好意，他說道:“我想加入水晶公會，這個要麻煩司令了。”

“恩，別叫我司令了，叫我章爺爺好了，如果我兒子還在的話，我的外孫也應該和你差不多高了。”章司令說道。

“一路平安。”

“早日回來。”

......

沐浴著晨曦，莫凡已經踏上了回南域的旅程，在龍衛的守衛下，沒有出什麽問題，他選擇的第一個地方便是澤蘭學院，這裡有太多他的回憶。

他把身體藏在鬥篷中，慢慢的向著澤蘭學院走去。

此時的澤蘭學院顯得蕭瑟了許多，大三大四的學生已經選擇參加，校園中只剩下大一和大二的學生了。

門衛沒有攔著莫凡，最近像莫凡這樣穿著鬥篷的人越來越多，大部分都是歸來的學生。

剛走進門，莫凡一下子流出了眼淚。

在他前面的是林校長的雕像。

“林校長。”莫凡不斷低聲重複著，此時唯有眼淚和呼喚能夠使得他從悲哀中解脫出來。

莫凡顫顫巍巍的走了上去，他是第一次看到林校長的名字——林歡。

一個永久歡樂著的老者，一個關心每一個學生的校長，一個盡職盡責，負責到底的老師！

莫凡跪下了，磕了三個響頭，心中祈禱著，希望你在天堂過得開心快樂。

過了許久，莫凡才從悲傷中恢復過來，正像他自己說的，活者要背起死者的期望繼續走下去！

莫凡慢慢的走在校園中，可以看到校園中空蕩了許多，他最喜歡的八食堂也因為學生變少直接關門了。

校園中到處掛著金黃色的樹葉，樹下是一個個疾步走的學生，他們夾著書本，臉上帶著焦急，他們知道前線需要他們，他們需要更快的成長起來。

莫凡知道，他要做的，是帶著林校長，帶著司令的寄望，守衛這群可愛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