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了。”莫凡吃著飯念叨著。
這沒有手機的八天,莫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度過的。
“莫哥,你在說什麽呢?”雷低著頭打掃著衛生,聲音顯得有點沉悶。
“我說,我來到這已經八天了。”莫凡又扒拉了幾口,“不知道外面怎麽樣了。”
“外面?”雷迷茫的看著莫凡。
經過這幾天的共處,莫凡也是對雷有了一定了解,簡單來講就是一個鄉下的小姑娘。
這不是說她見識少,而是她一直在為三眼族做著清潔的工作,以此來換取報酬,沒有出去的機會。
她唯一知道外界的手段只有網絡,而且這網絡還是被三眼族豎起一道牆,很多東西都進不來。
“這幾天外面的天氣還是不錯的,莫哥你早點加入三眼人也就有機會去曬曬太陽了。”
果然,她理解的外面跟莫凡想的外面一點都不同,這是莫凡早就預料到的,他也只是閑著無聊隨口問問而已。
畢竟雷是這個地方唯一能和他說話的人。
“你知道奧德曼又去哪裡了嗎?”莫凡一邊撥弄著食物,一邊問道。
“奧德曼大人去前線進行融合物的實戰演練去了。”雷知無不答。
“又是一場屠殺,真沒意思。”莫凡稍微想想就知道肯定是必勝的戰鬥,奧德曼才會去,要不然融合物提早暴露了就好玩了。
他拄著腦袋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奧德曼經常出去嗎?就這我來的八天就已經去了兩趟了。”
雷回答道:“這個不好說,有時候好久不去一趟,有時候兩三天就要去一次,不過來說,只要他去的越頻繁,出成功的概率就越大。”
“這麽說來,他最近一直很慢哦。”莫凡自言自語的說道,眼珠子咕嚕嚕的直轉,看來逃出去的機會還是挺大的。
談話間,雷已經將衛生打掃乾淨了,她挽起袖子,擦了擦汗珠子,“那莫哥,我去別的地方忙了。”
“去吧,我也去一層逛逛,活動活動身子。”莫凡伸了個懶腰,準備進行一下飯後小運動。
雷走後,莫凡沒有立刻起身,開始在腦海中勾畫起這個實驗室的地圖來。
大門是在一層那,這是確定的,不過那裡一直是博托守衛著,即使是奧德曼走了,他也會一直留在這。
都是三眼族,為什麽差別這麽大,別人都是走智力路線,就奧德曼一個人去當一個打手,沒前途。
莫凡抿了抿嘴,一個還沒有突破鑽石的白金強者,五倍的能量壓縮應該還是有希望的。
然後就是那些實驗員了,沒見過他們動過手,還真不知道他們實力如何。
不過看他們每天花費這麽多時間在實驗上,實力肯定不是很強。
又不是每個人都是天才,選擇了科研自然實力就要拉下。
最後就是那群融合物了,除了史萊姆有點難纏,別的都是一些殘次品,問題不大。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摸清楚奧德曼出去的時間。
不僅是要摸索出他出去的頻率,更要摸清楚他實驗的地點距離這裡有多久。
如果只有兩三個小時的路程,自己剛跑出去直接撞上回防的他,可就真的搞笑了,這一點是一定要避免的。
這些都是要梳理的,而且還要防住一些特殊的情況,比如秦柏業。
照現在的情形來看,秦柏業必定是背叛了人類。
他本身就不是一般的黃金,還是能夠擋住莫凡幾個回合的,再加上他的基因融合,實力方面還是個迷。
不管怎麽說,這一點還是要考慮的,畢竟他十有窩在這實驗室的哪個小角落中。
事情還是很多的,不過要一件一件慢慢的梳理,現在不急。
莫凡摸著吃飽的肚子,來到一樓將融合物都揍了一頓。
看著他們不開心的樣子,莫凡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果然這個世界萬物都是平衡的,你不開心了,別人就會開心。
接下來的幾天,莫凡裝作乖乖的樣子,並且從開始對於融合物的抗擊,到透露出一點點的興趣來。
奧德曼回來過幾趟,但又很快就出去了,每次時長都要在兩天以上。
看來逃出生天后撞上他的概率是沒有了,只要在他出去一天后再動手就穩了。
而這一天,最後一個不穩定因素終於出現了。
“莫哥,有人來找你了。”這天,莫凡正躺在床上時,雷推門進了房子。
莫凡一抬腳,坐到床的邊緣,注視著來人。
這人披著寬大的外套,帶著衛衣帽,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楚。
“秦柏業?”莫凡探著頭,試探性的詢問道。
“嗯,是我。”秦柏業的聲音很嘶啞,就像是兩個破舊沒上油的齒輪在乾燥的摩擦一樣,惹人心煩。
“雷,你先出去。”秦柏業對著小女孩說道。
“恩。”雷很乖巧,轉身走了出去,順帶著將門帶上。
一時間,房間內就剩下了莫凡和秦柏業兩個人。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各自打量著對方。
過了許久,莫凡開口打破了僵局,“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說完後,場面又冷了下來。
接著,莫凡拋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真的背叛了嗎?”
“背叛?談不上,我只是選擇了唯一的選擇而已。”
說著,秦柏業的衛帽抖了抖,似乎心裡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平靜。
但是莫凡並沒有簡單的放過他,他注視著秦柏業,那是一片黑暗,但是他知道秦柏業同樣是在看著他。
這個答案他必須知道!他不相信一個明事例的人類會背叛人類!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這是唯一的選擇,我必須活著。”
“為什麽?”莫凡知道,為了活著從來不是借口。
“為什麽?沒有為什麽,我做了而已。”秦柏業的聲音抖動的厲害。
“為什麽!”莫凡大喊著問道!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問夠了沒有!”秦柏業咆哮著,雙手握拳狠狠的上下擺動著,動作幅度越來越大。
在他咆哮時,他的衛帽掉落了下來,露出了他的一張臉。
不,這已經不能稱作為一張臉了。
他的左半臉已經長滿了淡綠色的鱗片,密密麻麻令人惡心,左眼變得異常的狹長,像是動物的眼睛。
原本他的秀發已經完全消失,連腦袋上都長出了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