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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提爾比茨在黛西荷官賭桌上的賭局以她的停止下注為終,被黛西荷官稱呼為老板的中年男人豪爽的投注五十萬籌碼後,依然沒能挽留黛西荷官的離開,只能為她送上祝福。
得知提爾比茨接下來還要在賭場另外一處參加賭局,黛西荷官替提爾比茨把贏來的籌碼細心的換成五萬到兩萬不等。
然後她溫和而堅定的拒絕了提爾比茨要給小費的舉動,同時微笑著祝福提爾比茨能夠繼續她不可思議的好運。
黛西荷官做完在盧塞恩的賭場最後一件工作,就告別了陪伴她有五年多之久賭桌,然後帶著輕松的笑意挽著依然蒙圈的福特先生的手走出了盧塞恩賭場。
想來以後再回來時,她應該是作為朋友的身份來賭場看看了。到那時不論多忙,中年男人都會願意請她喝一杯酒,不過可不能多喝,和她精致的外貌相反,她的酒量和酒品之差可是出了名的。
中年男人一邊帶著提爾比茨和文錦森兩人往房間方向走去,一邊如是想道。
當中年男人推門進入房間時,裡面的老人正閉著眼睛小憩,不管他是否在意輸贏得失,和文錦森進行一晚上的賭局顯然對於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精力上都是不少的消耗。
讓文錦森有些擔心老人是不是會拒絕進行這個賭局。
不顧顯然他的擔心是多余的,老人睜開眼看見文錦森和提爾比茨走進房間,輕輕的挑了挑眉,但沒有開口說話,似乎明白了兩人的來意。
接著提爾比茨將手中緊緊拿著的巧克力盒輕輕放在賭桌上靠自己的左手邊,文錦森將近兩百七十萬的籌碼放在另外一邊替她擺放整齊。
看著提爾比茨一袋接一袋的撕開巧克力的包裝紙,文錦森有些擔心她到底有沒有專心在賭局上,畢竟在她對面的老人可不是單單靠好運就能拿下的對手。
中年荷官輕輕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示意賭局即將進行,文錦森還想叮囑兩句,只看見提爾比茨不耐煩的朝他揮了揮手。
好吧,我是失敗者,我沒資格提意見,我閉嘴。
僅僅起到了擺放籌碼作用就被自家艦娘不耐煩的轟走的文錦森,深切的意識到了自己的行事就像一個只是為了給主角開路的龍套一般。
文錦森將椅子搬到荷官對面離賭桌稍微一點的地方坐下,確保自己不會看到荷官發牌,也不會看到兩家的底牌,而那名小姑娘正在離文錦森稍遠一點的地方倚在椅子上打瞌睡。
看到那名小姑娘毫無防備的睡姿,文錦森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神色,心想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啊,只要玩累了找地方睡,和提爾比茨最開始接受訓練時差不多。
撲克臉是在賭桌上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技術,文錦森可不希望自己出於好奇察看提爾比茨的底牌,然後成為突破口被老人從面部表情讀出提爾比茨的底牌。
接著中年男人再度的介紹了一下本次賭局的規則,出於對老人的精神疲憊方面考量,他盡量簡化了流程介紹。文錦森同時注意到中年男人重新更換了一副新牌,應該是考慮到了先前撲克牌出現了破損的情況。
文錦森對那手自以為看破對手底牌,結果讓老人反將一軍的失誤依然耿耿於懷。
但做出allin決定的是他,老人只是跟注而已,也就是說文錦森親手把自己前面輪次慢慢積累起來的優勢連本帶利的還了回去。
以中年男人的專業素養想來不會出現什麽撲克牌因為洗牌而掉到地上的失誤,文錦森有些期待,提爾比茨會以何種方式破局呢。
就當中年男人清點完雙方的籌碼,然後把撲克牌交給雙方進行檢查時,提爾比茨卻突然提出了異議。
她站起身,先是恨恨的看了一眼文錦森,待到文錦森萬分迷惑的準備和她進行眼神交流時,提爾比茨卻輕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有些蠻橫的說道:“我要求更換荷官。”
要換荷官?文錦森臉上迷惑的神情愈發的加深了,當然更多的是困惑於提爾比茨莫名其妙的怒火。
兩人常年訓練下來的默契自然是天衣無縫,但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提爾比茨再也不是那個一眼就能看穿內心所有好惡喜樂的小姑娘了,有時候會莫名的衝文錦森發脾氣。
這讓文錦森倍感頭疼的同時也有種長久帶的女兒終於長大了的感受,當然每當提爾比茨察覺到文錦森出現諸如帶女兒的想法時,會把怒火加倍的宣泄到他身上。
和文錦森那時一樣,提爾比茨堅持要求讓那名小姑娘來負責洗牌。
中年男人看著自己女兒安然入睡自然是不願意打擾,在父愛和作為賭場老板的責任心上面他糾結了好一段時間。
最後只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文錦森,而文錦森只能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連他也猜不透提爾比茨執意更換荷官的用意,文錦森當時堅持如此是考慮到對於環境的不熟悉來打斷賭場可能安排的部署。
疼愛自己閨女的中年男人只能忍痛叫醒已經熟睡的女兒,果不其然,起床氣很重的小姑娘被叫醒以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在得知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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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自己洗牌時,搖了搖頭,堅定的表示了拒絕。
中年男人好說歹說哄著她,同時許下各種承諾,才終於哄得小姑娘能坐上賭桌的椅子。
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心想道他寧願在剛剛黛西荷官的賭桌再多輸五十萬,也不想再惹自己閨女發脾氣了。
察覺到文錦森投來了一個深以為然的眼神,兩個年齡相隔一輩的男人都不約而同的苦笑了一下。
嘟著嘴小姑娘非常生氣,後果很嚴重。她壓根沒有打算好好洗牌,只是隨意的將中年男人整理好的撲克攤開在賭桌弄亂然後一張張的拿起來,如果不是中年男人在一邊叮囑,恐怕連撲克牌正反都會隨意的擺放。
中年男人無奈的將被自己女兒弄的七零八落的撲克牌整合起來,先是交給了老人檢查,老人用手上的戒指撲克牌上輕輕敲了敲,隨後交還給中年男人,表示檢查沒有問題。
輪到提爾比茨拿起撲克牌,她先是自己將牌非常流暢的洗了一遍,接著仔細的一張張察看撲克牌是否有記號存在。
確認無誤後提爾比茨朝自己手邊的巧克力盒伸出手拿了一袋巧克力,她撕開封皮放入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好了。”
於是中年男人把撲克牌再度交給了小姑娘,想到這副新的撲克牌還要接著被自己女兒折磨,不經臉頰有些抽搐。
出乎文錦森意料,將撲克牌拿到手的小姑娘沒有再發脾氣,她先是愣了愣,看向手裡的撲克臉似乎感覺有些奇怪。
但小姑娘臉上的困惑只出現了短短一瞬,接著她老老實實的用自己父親教給自己的方法把牌洗好,然後再遞還給他。
連中年男人都意外為何自己女兒會突然變這麽老實,但著實讓他松了口氣。他趕忙執行荷官應盡的義務,確認雙方的盲注下達額度,然後把底牌順當的發給雙方。
首先老人先投的大盲注,提爾比茨選擇了跟注。
中年男人在心中默記下雙方的投注金額和流程,對於荷官來講這也是必修課的一門。不管賭桌上有多少家,一共轉了多少輪,他都能在賭局進行的任意時刻準確的說出任意一家下注的金額以及是在多少輪下的注。
當然這對他來說都是小菜一碟,他隻祈禱自己女兒能再安分點,讓這場不知道要進行多少輪的賭局順暢進行下去。
而這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個賭局完結的速度會遠超眾人想象。
提爾比茨拿到底牌,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如同文錦森摸牌時一樣,先在背面上摩挲幾下。
她似乎是忽然想到了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低低的輕笑了起來。
中年男人例行公事的詢問了提爾比茨的下注額度,以及提醒她要查看自己的底牌。
提爾比茨卻似乎止不住內心的笑意,她先是將手中的巧克力放入嘴裡咬下一半,巧克力斷開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接著提爾比茨輕輕將面前文錦森擺放整齊的籌碼堆從底下抽出一枚。
如同被抽走地基的大樓一般, 提爾比茨面前巨額的籌碼堆轟然倒塌。
伯爾尼城春日的一縷陽光射入房間裡,給原本昏暗的房間增添了一抹亮色。
籌碼倒塌時卷起了細細塵埃,而這些塵埃在傾瀉而下的一縷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愈發的清晰可見。
隔著漫天飛舞的塵埃裡,文錦森看見提爾比茨站起身,捋了捋自己淡粉色的短發。
提爾比茨將目光投向對家的老人,在老人歷經時光洗禮的眼睛中仿佛能裝下日月星辰,提爾比茨和他對視幾秒後,輕笑著說道:“這場賭博鬧劇我已經看膩了,花言巧語就免了吧。”
“接下來的每一輪投注我都會選擇allin。”
她壓根沒有打算察看自己的底牌,而是將整個賭桌掀開朝對手扔了過去。
有著粉色短發的少女無畏的發出了allin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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